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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刺伤陆延洲

    第一卷第18章刺伤陆延洲(第1/2页)

    陆延洲竟然录屏了!

    许清安气得牙痒痒,真真是冤家路窄。

    【陆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陆延洲发来这段视频,显然是在威胁她。

    【今晚来老地方和我击剑,否则这段视频就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大群。】

    【对了,以防你不记得,友情提示,老地方是京北击剑馆。】

    许清安当然知道老地方是京北击剑馆,她的剑术就是在那个地方学会的,陆延洲亲手教授。

    高中时她性格软弱,常常被欺负。

    她怕给魏奶奶增添麻烦,谁都没说。

    有一次她被几个人堵在胡同里,是陆延洲救了她。

    陆延洲看不惯她的软弱样,把她带到击剑馆,教她反击。

    许清安果真反击了,然后就被揍了,鼻青脸肿。

    魏斯律发现后,问出了她被霸凌的事,发了好大的脾气。

    后来,那些霸凌者看到她都绕着走,甚至恨不得给她磕一个。

    当时许清安觉得对不起陆延洲,好不容易反击一次,还以失败收场。

    陆延洲却夸她,说借用外力反击是大智慧。

    现在陆延洲约她击剑,大概是想借机宣泄怒气。

    她回了个“好”。

    孟琢成信她,她不想让他失望。

    就算是为了妈妈,她也不能在思序丢人现眼。

    她又给白听冬发去消息,让她打电话给魏斯律,掩护她出门。

    魏斯律最近阴晴不定,疑神疑鬼,不会放她晚上独自出去。

    魏斯律用过晚饭,和周漫母子视频通话时,白听冬直接杀到了医院。

    “魏总,这不合适吧?”

    “您老人家和私生子有说有笑,清安却连出去和我爬山都不行。”

    “今晚我还就偏要把清安带出去陪我逛街,你要是敢阻拦,我就把周子谦的事捅到网上去。”

    说罢,白听冬拽着许清安就往外走。

    “魏叔叔,快点继续给我讲故事啊。”

    周亦谦脆生生地说道,魏斯律收回视线,迅速敛去怒容。

    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屏幕,给许清安发去消息。

    【十一点前回来,不许喝酒】

    许清安不由得后悔,感觉连累了听冬。

    魏斯律最厌恶被人威胁,肯定会让白家管好听冬。

    “叮咚,白叔叔不会揍你吧?”

    白听冬做了个鬼脸:“他去国外出差了,一个月后才回来,不然我怎么敢对二哥口嗨。”

    许清安这才放下心,在白家,听冬是大闹天宫的大圣,白叔叔就是那五指山。

    五指山一走,谁都管不了听冬。

    白听冬把她送到了击剑馆外,“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当年你俩分手,我和陆延洲闹得很不愉快。”

    许清安点点头,独自走进击剑馆。

    陆延洲应该是包了场,馆内空无一人,连工作人员都没看到。

    她推开一扇熟悉的门,陆延洲正在擦剑。

    看到她来了,他淡淡开口:“去换衣服。”

    许清安在换衣间换好衣服,戴上面罩。

    刚出来,陆延洲就举剑刺了过来。

    她没有做好准备,躲避时摔到地上。

    好在有装备护体,没有摔疼。

    陆延洲后退两步:“起来,举剑。”

    他很自信,浑身上下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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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安握紧剑,试探两下,刺向陆延洲,被他轻易躲开。

    陆延洲身手敏捷,很快还了她一剑。

    她没有躲开,剑头刺中防护服。

    陆延洲力度不大,轻碰一下就弹开了。

    他再次出手,击落许清安的剑。

    “许清安,你耍我呢?”

    “抱歉,太久没有碰了,有些生疏。”

    许清安把剑捡起来,她是来让陆延洲出气的,不是来比赛的。

    陆延洲冷笑:“上次比赛不是很有魄力?还是说我连做你的对手都不配?”

    许清安略感诧异:“你看了比赛?”

    陆延洲从不看那种业余的表演赛,嫌浪费时间。

    “正好路过,看了两眼,不知道你会参赛。”

    “拿出你的全部实力,不然就滚回去陪魏斯律那个废物。”

    陆延洲面色冷峻,眼神凌厉。

    “陆延洲,不许这样说我二哥!”

    说话间,许清安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隔着面罩,不方便用手去擦。

    “哼,听不惯就拿出实力和我打!”

    陆延洲冷哼一声,眼中闪过愤恨。

    许清安听见剑刃的破空声,顾不得视线模糊,抬剑就刺。

    泪水糊满眼睛,无法精准躲避,她又挨了两剑,力道还不小。

    “和魏斯律那个废物在一起五年,你也变得手脚不便了?”

    陆延洲依旧用言语不断刺激她。

    许清安悲愤交加,咬了咬牙。

    她双手握剑,使出了陆延洲曾经教她的绝招。

    剑刚刺出,她就听见陆延洲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延洲!”

    她丢掉剑,一把扯下面罩扔到地上,擦掉眼睛里的泪水。

    陆延洲白皙的脸上,一道殷红的细长口子格外刺眼。

    鲜血汩汩流出,从脸颊流淌到脖颈,迅速染红衣领。

    许清安惊慌不已,来不及说什么,冲到更衣室,拿来医疗箱。

    “我帮你止血包扎,你先坐下。”

    她扯了扯陆延洲的胳膊,止不住哽咽。

    “你怎么不躲呀,我以为你能躲开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陆延洲的击剑技术远胜于她,刚才那一剑还是他教的,他完全可以轻松躲开。

    陆延洲没有动,眼睫微垂,似笑非笑。

    “为了维护魏斯律,你还真是卖力。”

    蓝色眼眸中流露出忧伤,又被讥笑取代。

    他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身上却散发出凌厉的威压。

    许清安轻咬下唇,万般委屈梗在胸口,让她说不出话,无声的泪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她默默打开医疗箱,拿出棉签和碘酒,红着眼抬起头。

    陆延洲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她踮起脚抬起胳膊,尽力去够伤口。

    为了让手更稳,她用一只手抓住了陆延洲结实的胳膊。

    “不必了。”

    陆延洲皱眉,视线从她脸上挪开,用力抽出胳膊。

    许清安只脚尖着地,一个重心不稳,摔到地上。

    陆延洲条件反射般地俯身来扶,快碰到许清安时,身体一顿,缓缓缩回手。

    接着他捂住血流不止的面颊,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