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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重要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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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他,成为傅斯年的小婶?

    苏棠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傅峋野那张英俊却疏离的脸,以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

    这个提议,像深渊里伸出的手,带着致命的诱惑。

    跳下去,或许能得到新生,也或许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她真的要用自己刚刚夺回的自由,去赌一个未知的明天吗?

    苏棠烦躁地抓起手机,指尖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着。

    朋友圈顶端的一个红色小点,突兀地跳了出来。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最新的一条,是阮知意半小时前发布的。

    照片里,阮知意穿着一身洁白的、缀满碎钻的VeraWang高定婚纱,背景是洒满玫瑰花瓣的私人沙滩,海天一色,美得像一幅画。

    她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羞怯又幸福的笑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温柔地为她戴上一枚硕大的钻戒。

    那只手,苏棠再熟悉不过。

    是傅斯年的。

    照片的配文,更是写得情真意切,我见犹怜。

    【有些幸福,注定无法与世人言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婚礼。】

    苏棠看着那张精致的婚纱照,忽然就笑了。

    笑声很轻,却带着淬了冰的凉意。

    婚礼。

    她和傅斯年的婚礼,是在民政局潦草结束的。

    没有婚纱,没有宾客,甚至没有一束像样的花。

    领完证,傅斯年只带她去了一家高级餐厅,吃了一顿沉默的晚餐。

    席间,他接了无数个工作电话,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她当时还傻傻地安慰自己,傅斯年事业为重,不拘小节,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不爱,所以一切都可以敷衍,一切都可以从简。

    而对阮知意,他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即便不能光明正大,也要偷偷摸摸地给她一个盛大的、只属于他们的仪式。

    原来如此。

    原来,她苏棠的存在,才是那个“无法与世人言说”的污点。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最后一丝犹豫和挣扎,彻底被冰冷的恨意所取代。

    够了。

    这场独角戏,她演够了。

    苏棠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那张刺眼的照片,划开通讯录,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立刻,马上,给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

    “越快越好。”

    既然决定了,就快刀斩乱麻,答应傅峋野之前,彻底结束跟傅斯年的关系。

    挂断电话,她开始飞快地收拾行李。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江知意探进一个脑袋,看到她这副阵仗,瞬间瞪大了眼。

    “棠棠!你干嘛呢?行李都拿出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去大赛组委会报到吗?”

    苏棠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动作一气呵成。

    她站起身,看向自己的好友,语气平静得可怕。

    “知意,报到的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我要回国一趟。”

    江知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几步冲过来,抓住苏棠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气。

    “回国?你疯了!”

    “‘星辰杯’是你盼了多少年的梦想,你现在回去干什么?”

    “苏棠我警告你,你别是又犯恋爱脑,为了傅斯年那个狗男人……”

    “不是为他。”

    苏棠打断了她的话,眼底是一片沉静的冷。

    “在开始新生活之前,总要把家里的垃圾,清理干净。”

    江知意看着她眼里的决绝,愣住了。

    良久,她才松开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你去。”

    “这边交给我,你放心。”

    “回去,把那对狗男女的脸,给我往死里扇!”

    ……

    同一时间,M国另一家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特助恭敬地站在傅峋野身后,低声汇报。

    “老板,查到了。”

    “苏小姐刚刚订了三个小时后,返回国内的机票。”

    傅峋野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闻言,他缓缓转过身,镜片下的眸色深沉难辨。

    “知道了。”

    他扯了扯领带,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玩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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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机组。”

    “我们也该回去了。”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苏棠没有片刻耽搁,直接打车回了那栋她与傅斯年同住了三年的婚房别墅。

    推开门,别墅里一片冷清,意料之中,傅斯年并不在。

    大概,是陪着他的“新娘”,去度那场见不得光的“蜜月”了吧。

    苏棠扯了扯嘴角,换上拖鞋,径直走上二楼。

    上一次,她在一楼砸得有多疯狂,这一次,她就有多冷静。

    她走进主卧,拉开衣柜,开始一件一件地,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

    衣服,首饰,包包……

    这三年,傅斯年在外人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无可挑剔的合格丈夫。

    他会记得她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会准备昂贵的礼物。

    他每次出差,都会提前报备行程,落地后会发消息说“已到”。

    他会从世界各地,给她带回来各种小玩意儿。

    衣帽间的架子上,还摆着一排他带回来的、各个城市的特色冰箱贴。

    如果没有阮知意,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没有让她听到那些话……

    苏棠想,她大概会被他骗一辈子。

    然后,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困在这座华丽牢笼里的金丝雀。

    真是……可笑。

    她的视线,落在一个精致的木盒上。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些她亲手为傅斯年准备的东西。

    那年冬天,她熬了好几个通宵,为他织的第一条羊绒围巾。

    她亲自设计,找工匠定制的、刻着他名字缩写的袖扣。

    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贴满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每一张下面,她都用漂亮的字体写下了当时的心情。

    曾经的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苏棠面无表情地合上盒子,然后,连同盒子一起,扔进了脚边那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

    她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在这个家里存在过的痕迹,彻底清除。

    就在她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袋“垃圾”准备下楼时。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傅斯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

    他似乎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在看到客厅里那几个巨大的行李箱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苏棠手里那个黑色的垃圾袋。

    袋口没有系紧,露出了一角熟悉的、灰色格子的羊绒料子。

    傅斯年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有一年冬天,他去北欧出差,她熬夜给他织的围巾。

    他还记得,当时收到的时候,他嘴上说着“幼稚”,却还是系上了。

    很暖和。

    而现在,他眼中的“温暖”,正被它的主人,毫不留恋地当成垃圾,准备丢掉。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傅斯年心底直冲天灵盖。

    他几步走上楼,站在苏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

    “苏棠。”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棠抬起眼,平静地对上他淬着怒火的眸子,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没什么意思。”

    “扔点不重要的垃圾而已。”

    不重要的……垃圾?

    傅斯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她亲手为他做的一切,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定义为“垃圾”,那些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想反驳,想质问她,难道你过去三年的心意,都是假的吗?

    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冷硬的嘲讽。

    “苏棠,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你不觉得累吗?”

    苏棠看着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忽然觉得,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她沉默着,没有争辩。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解锁。

    点开那条朋友圈。

    然后,将屏幕举到了傅斯年的面前。

    照片上,阮知意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甜蜜又羞怯。

    那枚戴在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手机屏幕的光线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傅斯年的脸色,在看清屏幕内容的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