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阵响声过后。
萧画呲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的屁股后见母后依旧生气,她再次乖巧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王皇后觉得不对劲,要是以往,这一顿板子打下去,这丫头早就哀嚎开了,今天只是哼哼却没有惨叫,她啧了声后指了身边的秀云;“去看看,她屁股下边是不是垫东西了。”
不是。
听到这话的萧画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的确是垫了东西,这还是从六哥那个学习来的,六哥手中有跪得快,她也想了想觉得自己容易挨揍,所以也弄了一个跑得快,主打一个被打了屁股后能第一时间跑的嗖嗖的。
可听母后这意思,今天是不给自己任何脸面啊。
“母后啊,你就饶了儿臣吧,儿臣知错了行不行。”
行不行?
这是典型的不服气啊。
王皇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去看看,若是有,取出来重新打,本宫以往时候对她太宽容了,让她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
“父皇救命啊,父皇救命啊,你乖乖的闺女要被打死啦。”萧画惨叫着希望搬救兵,可惜此刻的武德帝根本就听不到了,也不是,他现在正在听着田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哭泣丢了人,而晋王跪在下边还有些迷糊。
赵王此刻是气得瑟瑟发抖。
而范准和程昱,两个人在那里听的是津津有味。
多新鲜啊,一个皇子,一个太傅闺女,就这么直勾勾的睡在了一起。
你说我下了药,他说他下了药。这闹腾的跟鸭子塘一样。
哎哟。
武德帝脑子嗡嗡的。
他知道这两位是冤枉的,甚至还知道凶手此刻估计正在皇庄那边美滋滋的躺着吃东西,而帮凶,一个已经晕厥在了府里面,另外一个正在中宫那边,还不知道被打什么样了。
“陛下,你可是要跟老臣做主啊,老臣没脸活了啊。”
田齐真有些怕了,他家已经有了一个赵王妃,可是如今却出了这件事,这是不是意味着还要出一个晋王妃啊。
他不敢去想,他害怕,因此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如果不是管家速度快死死掐住他的人中让他苏醒过来。
一清醒他就立即让人将田灵给拖回家给死死的打一顿,平日就说过,去外面一定要小心一些别让人算计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人给算计了。
“陛下,老臣闺女就是去参加一个宴会啊,这好好的去了,如今却是……却是……”田齐哭的撕心裂肺,只是他的眼角却是没有眼泪,其实他实在是羡慕英国公那个老东西,说哭就哭,眼泪说什么都压制不了的那种。
“朕知道你委屈,放心,今日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武德帝示示意他别哭了,他脑袋都快炸了,而在看范准和程昱,算了,这两个估计也不会给自己提出什么好建议。
“晋王,你有什么好说的?”武德帝看在跪在下边的晋王。
事情发生,当着田齐的面,他就已经安排人给打了三十大板,毕竟让人捉奸在床,这仔细算起来,是皇家管教不严,若是不打,皇家的颜面会更加丢人现眼。
“父皇,儿臣……儿臣无话可说。”
还说什么啊,事情发生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那杯茶下去后他就觉得头晕,而在进了房间后,他就觉察到这熏香味道有些怪异,但他没有多想。
益阳郡主本就喜欢一些香喷喷的东西,因此他当时就躺床上了,而等自己再次醒来。
好家伙,房间里面都是人,在看身边,已经躺着一个容貌很好的女孩,他那个时候没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尖叫,随后他迷迷糊糊中,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田太傅的小女儿。
他真是冤枉的,可是如今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去辩驳,只能是认罪,希望后还能得到一个好印象,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父皇,晋王有悖常理,更是丢了皇家颜面,儿臣请父皇严惩,以儆效尤。”赵王见他跪在地上,立即叫嚷起来。
他也生气,本来田家以往是一直来就是支持自己的,可是如今呢,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如果小姨子成为了晋王妃,那么田家就有另外一个选择,论手段论计谋什么的,他似乎比不上老四,老四当年就因为锋芒太露被收拾了一次,如今又来。
他甚至直接怀疑,这就是老四算计好了的,目的是要去的田家的信任,所以论生气,他是最生气的,都算计到自己头上了,这样的人,不打死留下干什么。
武德帝抿着茶水。
直觉告诉他,小六的计谋成功了,这还没怎么样呢,老二已经和老四不对付了。
恶毒是恶毒了一些,可是非常时期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无法避免,相对而言,小六这法子只是阴损,但还谈不上是手段毒辣。
恰好在此事,李德全进来了,他来到武德帝跟前靠近他身边;“陛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事已至此,在追究已经于事无补,不如跟晋王赐婚,平息这场风波。”毕竟,挺丢人的。
武德帝明白梓潼的意思,他咳嗽了声后点头目光落在范准身上;“丞相,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
正和程昱在吃瓜的范准一下子就蒙了。
不是,这件事在怎么来说,也不应该来问他啊。
这算起来,是你皇家和田家的事情,我这个外人若是插嘴,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啊。
“皇上,老臣不知。”范准心中嘀咕,这是诸位皇子争夺东宫的一个开端,算起来,这是你自己家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啊,你别问我这一个外人啊。
我怎么说,让晋王娶了田灵,那我得罪了赵王,让田家将田灵送去城外做姑子,那我就要得罪田家,但是却会得到赵王的肯定
我只是臣子,这种家长里短,不合适啊。
武德帝目光落在了程昱身上,程昱吓得冷汗直流的立即拱手:“陛下,老臣也不知。”
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平日在朝堂上趾高气扬的嘴脸到什么地方去了,此事正要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是推三阻四的。
成什么样子,一旦担当都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