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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帝心难测

    怡芳苑那场因一杯毒茶引发的闹剧,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层层扩散,最终自然荡到了九重宫阙之上,传入了那双半阖半睁丶似醉实醒的帝王耳中。

    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息沉静馥郁。夏侯靖一身玄色暗金龙纹常服,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木宽椅中,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白玉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棋枰边缘,发出清脆的微响。他听着太监总管福顺低眉顺眼丶语调平板的回报。

    福顺的话语,自然是经过精心修剪与润饰的版本。重点突出了苏文清「无端」遭受无妄之灾,皮肤红肿发痒,痛苦不堪,着实可怜;而对於柳如丝可能涉及的指使,以及凛夜那巧妙到令人心惊的反击与自保,则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甚至隐隐将凛夜描绘成一个运气稍好丶却也可能引来是非的源头。

    夏侯靖听罢,脸上并无甚麽明显的喜怒,只是那双深邃凤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丶几乎难以捕捉的玩味。他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哦?竟有这等事。」他语调慵懒,彷佛听到的只是後宫一件微不足道的趣闻,「苏文清也是无妄之灾。既如此,便让他好生休养几日,太医院用的药,挑好的送去。」

    他顿了顿,指尖的白玉棋「嗒」一声轻响,落在棋盘某处,似乎随意地决定了某方棋子的命运。

    接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语气随意地吩咐:「柳如丝此番也受了牵连,传朕旨意,赏他云锦两匹,南海珍珠一斛,以示抚慰。」

    这道旨意,来得突兀且不合常理。明面上受害最重的是苏文清,得赏的却是同样受害丶但隐有嫌疑的柳如丝。

    福顺那总是挂着谦卑笑意的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如常,恭敬地躬身领命:「奴才遵旨。」心中却也是波澜微兴,暗自揣度着这位年轻帝王愈发难以捉摸的心思。

    旨意传到怡芳苑,自是引得众人哗然,心思各异。

    柳如丝接旨时,脸上那惊喜与错愕交织的神情,几乎难以掩饰。喜的是这份突如其来的厚赏,无疑是陛下恩宠的象徵,足以让他在一众男宠中再次扬眉吐气;忧的却是这赏赐来得蹊跷,陛下是否知道了什麽?这究竟是真正的安抚,还是一种更为隐晦的警告?他捧着那光华灿烂的云锦与圆润夺目的珍珠,只觉得手心发烫,心中七上八下,原有的得意与怨毒里,不由得掺进了一丝惶惑不安。

    其馀男宠更是摸不着头脑,看向柳如丝的目光充满了羡慕丶嫉妒,以及更深沉的探究。唯有少数几个,如陈书逸丶石坚,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淡漠。

    而凛夜听闻此事,心中那口名为警惕的钟,被重重敲响。他站在自己僻静的居所窗边,看着窗外一方狭小的天空,眼神冰冷而清明。

    皇帝此举,绝非昏聩。这不合逻辑的赏赐,恰恰是最精妙的权术操弄。它安抚了,或者说是迷惑了柳如丝,搅乱了怡芳苑本就浑浊的水,更像是一道无声的诘问,抛向了自己——看,这就是朕的规矩,朕的喜好,朕可以随心所欲地给予或夺取,你的那点小聪明,在这皇权之下,又算得了什麽?

    他越发清晰地认识到,龙椅上的那位年轻君主,其心思深沉如海,反复无常远超想像。那副沉溺酒色的皮囊之下,隐藏的是足以将人吞噬的深沉心机与冷酷算计。

    然而,更让凛夜心头一沉的,是夜幕降临後,那纸不容抗拒的召幸谕旨。

    依旧是那条漫长而压抑的宫道,依旧是那两盏摇曳的宫灯引路。只是这一次,踏入那间富丽堂皇却又令人窒息的寝殿时,凛夜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不同於以往的紧绷与低气压。

    夏侯靖并未如往常般倚在榻上,而是负手立於窗前,背对着他。明黄的寝衣松松系着,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孤峭的背影。殿内烛火通明,却照不亮他周身那层无形的丶冰冷的隔阂。

    「臣侍参见陛下。」凛夜依礼跪下,声音平静无波,将所有情绪深深敛起。

    夏侯靖缓缓转过身。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酒意,也没有平日刻意伪装的慵懒,只有一片深沉的丶几乎凝结的审视。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从凛夜低垂的眉眼,一路扫到他纤细的脖颈丶单薄的肩膀,最後落在他跪得笔直的背脊上,带着一种近乎剥离的探究与冷意。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凛夜顺从地抬头,目光垂敛,避开与那双过於锐利的凤眸直接对视。

    夏侯靖踱步上前,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他的下颌,力道不轻,迫使他完全抬起脸。

    「今日怡芳苑,很是热闹。」他语调平淡,却字字带着压力,「朕听说,你倒是又一次……全身而退?」

    凛夜心头一紧,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他维持着语气的平稳:「臣侍愚钝,只是巧合,幸得陛下洪福庇佑,未曾酿成大错。」

    「洪福庇佑?」夏侯靖低低重复了一句,像是听到了什麽极可笑的话,指尖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朕看你,靠的可不是朕的洪福。你这副冷静的皮囊底下,究竟藏了多少心思?嗯?」

    他的气息逼近,带着龙涎香和一种独属於帝王的丶危险的压迫感。那目光锐利如刀,彷佛要生生剖开他的血肉,直视他那颗始终紧锁的丶不肯屈服的心。

    「臣侍不敢。」凛夜只能如此回答,将所有真实的想法死死压在心底。

    「不敢?」夏侯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却转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起,不容抗拒地拖向那张宽大的龙榻。

    「朕倒要看看,你是真的冰雕玉琢,无动於衷,还是……只是特别会装?」

    这一次的临幸,与其说是恩宠,不如说是一场带着怒意与惩罚意味的征服和审讯。没有丝毫温存的前奏,夏侯靖的动作粗暴而直接,充满了强制性的探索和不容置疑的占有。他像是要透过这最原始丶最直接的方式,撕开凛夜层层叠叠的伪装,逼出他冰冷外表下最真实的反应——无论是痛苦丶屈辱丶恐惧,抑或是……沉沦。

    华贵的龙袍与单薄的衣衫被毫不怜惜地褪去,随意丢弃在榻边。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随即被另一具充满力量与热度的男性躯体牢牢覆盖。

    夏侯靖的吻落了下来,却并非缠绵的吮吸,而是带着啃咬般的力道,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掠夺他口中的气息,彷佛要透过这种方式尝到他灵魂的味道。那是一个充满征服欲和惩罚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不容拒绝,几乎要夺去凛夜的呼吸。

    「唔……」凛夜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开,却被对方的大手牢牢固定住後脑,动弹不得。他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舌在自己口腔内肆意扫荡,带着一种近乎凌虐的强势,迫使他承受这一切。

    冰冷的唇瓣继而游移,带着惩罚性的啃噬,落在他的脸颊丶下颌,最後停留在他纤细脆弱的颈项间。那里脉搏剧烈地跳动着,彷佛受惊的鸟雀。

    夏侯靖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磨蹭着那处跳动的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舐过敏感的肌肤,留下湿润的痕迹,随即又是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轻咬。

    「陛下……」凛夜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呼,带着细微的颤音。那并非情动,而是源自本能对脆弱处被掌控的惊惧。

    「叫。」夏侯靖的命令低沉而沙哑,响在他的耳畔,灼热的气息钻入耳廓,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与战栗。「朕要听你的声音。不许忍着。」

    他的大手在他身上急切而带些许粗暴地游走,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胸前柔嫩的肌肤,带来微微的刺疼。那手指找到了那一点逐渐挺立的嫣红,毫不怜惜地掐捏丶揉搓,带着一种恶意的玩弄,刺激着那敏感至极的乳尖。

    「啊……」尖锐的丶混合着轻微痛楚与奇异酸麻的感觉,让凛夜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又因那过於强烈的刺激而微微颤抖。他想咬紧牙关,将所有声音咽回去,却被身上之人更加粗暴的动作打断。

    夏侯靖似乎对他那隐忍却又失控的反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另一只手也加入凌虐的行列,同时狎玩两边饱受蹂躏的乳首,时而用力捻动,时而以指甲轻轻刮搔顶端,时而将那两点红梅夹在指间拉扯。

    「嗯……哈啊……」破碎的丶带着泣音的呻吟终於难以抑制地从凛夜紧咬的唇缝中漏出。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一寸肌肤都在对方的掌控下颤栗。屈辱丶快感丶痛楚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蝶,剧烈地颤动着,却始终不肯完全沉沦,不肯让那双审视的眼睛看到自己彻底失态的模样。

    然而夏侯靖并不满足於此。他的唇舌与手指如同点燃野火的狂风,一路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留下湿热的痕迹与暧昧的红印。最终,那温热的气息笼罩了他腿间那已然半抬头的脆弱器官。

    「不……陛下……别……」凛夜轻喘着,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却被对方不容拒绝地分开。虽然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但这样被强势对待的羞耻感仍让他浑身发烫。

    夏侯靖却无视他微弱的抗拒,张口便将那青涩的欲望纳入口中。湿热紧致的包裹感突如其来,伴随着舌尖灵活而充满技巧的舔舐丶吮吸,带来一阵几乎要将理智彻底冲垮的强烈快感。

    「啊——!」凛夜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一声压抑不住的丶长长的呻吟终於冲破了他的所有防线。那声音不再是短促的惊呼,而是染上了情欲色彩的丶沙哑而甜腻的哀鸣,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陛下……饶了……臣侍……嗯啊……不行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柔滑的锦被,脚趾紧紧蜷缩起来,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在那极致的口舌侍弄下颤抖丶绷紧,几乎要达到顶点。

    就在他即将崩溃释放的边缘,夏侯靖却忽然松开了他。骤然的空虚感让凛夜发出一声不满足的丶带着哭腔的呜咽,迷茫地睁开氤氲着水汽的眼睛。

    迎接他的,是夏侯靖那双深不见底丶燃烧着暗火的凤眸。那里面没有情欲,只有浓浓的征服欲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看来,也并非全然无动於衷。」他低哑地评价道,语气听不出喜怒。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分开凛夜无力抵抗的双腿,将自己早已肿胀灼热的欲望,对准那未曾充分润泽丶紧窒无比的入口,强硬而坚决地一举贯穿到底!

    「痛——!」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夺去了凛夜所有的声音,他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气。身体内部被强行撑开丶填满的感觉如此清晰而残酷,所有的快感瞬间被剧痛取代,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冷汗。

    夏侯靖却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开始了强而有力的丶近乎惩罚性的挞伐。每一次进出都又深又重,毫不留情地摩擦着那乾涩紧致的内壁,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胀痛与折磨。

    「呃……啊……哈啊……」凛夜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丶压抑痛苦的喘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他紧闭双眼,将脸埋入锦被之中,不肯让对方看到自己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他的顺从和隐忍,似乎更加激起了夏侯靖某种阴暗的欲望。他俯下身,啃咬着凛夜泛红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声音沙哑而危险:「睁开眼,看着朕。」

    凛夜倔强地不肯动,牙关紧咬,从齿缝间挤出低微的抗争:「……不。」

    夏侯靖眸光一暗,猛地加重了撞击的力道与速度,每一次顶弄都几乎要撞碎他的灵魂。「朕命令你,睁开眼!」他的手掌铁钳般扣住凛夜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怎麽?连直视朕的勇气都没有?你平日里那副清冷孤高的模样,原来只是不堪一击的伪装?」

    迫於那强硬的命令和更甚的痛楚,凛夜终於颤抖着睁开了双眼。泪水因疼痛和屈辱而模糊了视线,但他依然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丶充满掌控欲的深邃眼眸。

    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如同被搅乱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那个狼狈不堪丶情欲与痛苦在脸上交织出屈辱纹路的他。这副模样,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记住是谁在占有你,」夏侯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像滚烫的烙铁,熨贴在他的耳膜与灵魂上。那凶猛的动作非但未缓,反而因这宣言而更加深入丶更具掠夺性,彷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钉入他的骨血里。「记住你这副模样是因谁而起。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冰冷和骄傲,在朕这里,你只需承受和感受。」他的拇指粗鲁地擦过凛夜湿润的眼角,拭去那一滴承载了太多挣扎丶将落未落的泪珠,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这眼泪,是为谁而流?为了你失去的尊严,还是……为了你身体诚实的反应?」

    「我……没有……」凛夜试图反驳,声音却因体内那一下下近乎残酷的撞击而支离破碎,软弱得毫无说服力。他试图偏过头,逃离那双彷佛能洞悉一切丶过於锐利的眼眸的审视,逃离自己那不堪的倒影。然而,夏侯靖的手掌如铁钳般牢牢固定住他的脸庞,让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迎视。

    「没有?」夏侯靖低笑一声,那笑声混杂着情欲与掌控一切的优越感。他腰身狠狠一沉,几乎要将凛夜整个人贯穿,满意地感受到身下这具躯体随之而来的剧烈颤抖。「口是心非,然则身已先言。感觉到了吗?它正在一点点地接纳朕,适应朕,甚至……贪恋朕给予的一切。」他的话语如同毒药,滴入凛夜早已混乱的思绪中。

    「胡…胡说……」凛夜喘息着,试图凝聚起一丝溃散的理智来抵抗这言语的侵蚀。「身体…身体的反应…不过…不过是本能……」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为这逐渐失控的局面寻一个合理的丶不那麽羞耻的解释。「你…你不过是…用强…啊——!」未竟的话语被一声猝不及防的呻吟打断,因为夏侯靖恰好在此时一个深深的顶入,打碎了他脆弱的辩白。

    在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烈撞击中,最初的乾涩与撕裂般的疼痛,竟真的渐渐被身体本能分泌的润泽与那反覆摩擦所带来的丶扭曲而陌生的快感所取代。痛苦与愉悦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像两种不同颜色的墨在水中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凛夜的呻吟声开始不自觉地变调,染上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丶甚至不愿承认的丶甜腻而渴求的尾音。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在内心深处无力地呐喊,对这背离意志的身体反应感到恐慌。「停下…快停下啊……」可唇齿间溢出的,却是完全相反的哀求:「啊……陛下……慢些……求您……嗯啊……」这声音听在他自己耳里,都充满了媚意,让他羞耻得脚趾蜷缩。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在那持续的攻城略地中,竟细微地丶颤抖地微微迎合起来。那被强行开拓的内壁不自觉地绞紧,彷佛既想排斥那带来巨大痛苦的根源,又矛盾地吞吮着,渴望从那摩擦中获得更多。这不受控制的反应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与自我厌弃,却又无力抑制。

    「慢些?」夏侯靖捕捉到他声音里的细微变化,语气更加戏谑,「方才不是还倔强地不肯睁眼?如今却知道讨饶了?」他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扣住凛夜的腰肢,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告诉朕,你要的是什麽?是停下,还是……更多?」

    「我……我不知道……别问了…求求你…别再问了……」凛夜意识涣散,理智在情潮猛烈的冲刷下摇摇欲坠,几近崩塌。他只能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发出破碎而无意义的呜咽。身体像一叶失去了舵手的小舟,只能在夏侯靖这片暴君掀起的惊涛骇浪中无助地载沉载浮。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从内部点燃,那股火焰烧毁了他的骄傲,他的冰冷,他赖以生存的伪装。

    「不知道?」夏侯靖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因情欲而更加沙哑低沉,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下人儿身体那细微而确切的变化——那内里的紧致绞缠变得更加主动,颤抖中带着吸吮般的引力。他发出一声低沉而满意的哼笑,如同终於驯服了珍兽的王者。他调整了进攻的角度,下一次的进入变得更加精准而致命,重重地碾磨过那一处能带来灭顶快感的敏感点。

    「啊呀——!不…不行……那里……!」凛夜猛地尖叫出声,身体像被瞬间拉满的弓弦,剧烈地痉挛起来,脚背绷得笔直。那巨大到无法抗拒丶无法思考的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毫不留情地冲垮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与苦苦支撑的防线。眼前是一片绚烂而空白的眩晕,耳朵里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与血液奔流的声音。身体深处像是发生了爆炸,极致的极乐感受如同碎片般四射,将他彻底撕裂丶重组。他在这极致的眩晕与失控中,彷佛听到自己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丶带着浓重哭腔和崩溃意味的声音尖声喊道:「陛下……夏侯靖……!不…不要了…受不住了…啊——!」

    那喊声,既是哀求,也是宣告,宣告了他最後的防线全面失守。

    几乎在同一时刻,夏侯靖也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被那突然绞紧的炽热内壁紧紧包裹丶吸吮,让他将滚烫的种子深深注入凛夜的体内。灼热的液体充盈内部的感觉,让尚在高潮馀韵中颤抖的凛夜,内壁又是一阵细密颤栗般的收缩,绞着那注入的热流,发出一声细弱的丶满足般的呜咽。

    激烈的云雨骤然停歇,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

    夏侯靖并未立刻退出,而是就着相连的姿势,将重量稍稍压在凛夜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平复着呼吸。彼此的汗水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丶情事过後的暧昧气息。

    过了许久,夏侯靖才缓缓抽身而出。伴随着他的离开,一股微凉的空气侵入,让凛夜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夏侯靖站起身,随手拉过一件玄色外袍披上,松散的衣带勾勒出他精壮的腰身。他站在榻边,低头俯视着榻上那具布满他印记丶显得格外脆弱却又异常诱人的身躯,眼神复杂难辨。那里面有未褪的情欲,有征服後的满足,或许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丶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容。

    凛夜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浑身布满欢爱後的痕迹与汗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龙凤呈祥刺绣,彷佛灵魂都已离体。方才失控的尖叫与迎合,此刻化作无尽的羞耻与自我厌弃,啃噬着他的心。

    「来人。」夏侯靖转身,对着殿外沉声唤道,声音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与威仪,彷佛刚才那个在情欲中沉沦丶霸道索取的男人只是幻影。

    早已候在外头的宫人鱼贯而入,低眉顺眼,不敢多看榻上一眼,熟练地准备好温水与乾净的布巾。

    夏侯靖并未立即离开,他看着宫人小心翼翼地为凛夜清理身体。当布巾触及那红肿不堪的私密处时,凛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依旧紧闭着双眼,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好好伺候着。」夏侯靖丢下这句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最後瞥了一眼那张苍白而精致的侧脸,随即迈开步伐,离开了这间充满情欲气息的寝殿。

    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远去,凛夜才缓缓睁开眼睛。宫人正轻柔地为他擦拭腿间的狼藉,动作谨慎而卑微。他怔怔地望着宫灯跳动的火苗,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被强行撑开丶反覆蹂躏的触感,以及那令人崩溃的丶蚀骨销魂的快感馀韵。

    「公子,请翻身,让奴才为您清理後背。」宫人低声请求。

    凛夜顺从地微微侧身,将脸重新埋入沾染着龙涎香气息的锦被中。这气息无孔不入,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闭上眼,将所有的呻吟与情绪,连同那刚刚被迫绽放又迅速凋零的丶名为快感的毒花,再次死死封锁回内心最深处的冰壳之下。

    这一夜,他再次清晰地认识到,龙榻之上,他永远只是帝王掌中囚徒,身体与意志皆不由己。而帝王之心,深似海,冷如冰,反复无常,难以测度。那短暂的丶失控的快感,不过是这场漫长征服游戏中,最险恶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