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凯乐斯的身世(第1/2页)
好主角团在圣焰城堡的暂住，对莫薇拉而言简直是求之不得。她恨不得他们永远留下，尤其是薇莉蒂丝能时刻陪在她身边。
这三天，是她穿越以来最放松的时光，有好友在侧，OOC限制解除，她可以做回自己，甚至开始利用系统奖励的“初级元素亲和体质”和“基础魔法回路构建指南”，在薇莉蒂丝这个“半吊子理论家”的陪伴下，偷偷尝试感知和引导最基础的元素能量。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第三日清晨，萝拉步履匆匆地来到莫薇拉的起居室，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小姐，刚收到紧急消息。中心城外五十里的荒石山脉，突然出现一头前所未见的巨兽。”
萝拉的描述让莫薇拉心头一沉。
那巨兽形同山峦，披覆着岩石般的灰褐色硬皮，脊背上林立着如同刀锋般的骨刺，长尾一扫便能轻易摧毁整个村庄。
它口中能喷射出炽热的光束，所过之处，焦土一片，生灵涂炭。
其狂暴与破坏力，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传说中毁天灭地的恐怖存在。
“天启家族已经第一时间派兵围剿，”萝拉继续汇报，语气低沉，“但……伤亡极其惨重，未能阻挡其分毫。现在，雷奥尼斯·天启伯爵已发出紧急召集令，要求四大家族代表下午前往天启城堡，共商应对之策。他特意点名，请小姐您代表圣焰家族出席。”
莫薇拉的眉头紧紧蹙起。
雷奥尼斯·天启，“疯王”的名号在奥雷利亚无人不晓。他手段铁血，性格暴戾刻薄，极度崇尚武力，对平民视如草芥。
连他都不得不召开会议，可见这头巨兽的威胁已经到了何等严峻的地步。
代表家族出席这种级别的会议，对她而言是第一次，也是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那位伯爵，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她挥退萝拉，立刻将这个消息和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薇莉蒂丝。
“巨兽？荒石山？”薇莉蒂丝听着她的的描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等等……天启家族……雷奥尼斯……缇娅娜……凯乐斯……”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大，“等等！我想起来了！按原著模糊的设定，凯斯他母亲缇娅娜，就是雷奥尼斯的亲妹妹！也就是说，论辈分，凯乐斯得叫那个‘疯王’舅舅！”
她快速解释道：“缇娅娜从小生活中天启家族，被灌输死板固执的家族理念，在成年之后，被家族要求与自己的哥哥也就是雷奥尼斯成婚，并生下血脉纯正的孩子，缇娅娜非常叛逆，认为这是不对的，并逃出了天启家族，之后与一位人类相爱生下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凯乐斯。缇娅娜出走之后，雷奥尼斯也因此更加偏执和疯狂……他如果知道缇娅娜还有孩子的话，而且就在他的地盘上……”
就在这时，谢清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清脆地响起：
【新任务发布：解锁关键人物‘凯乐斯’的身世之谜。任务要求：促使凯乐斯与雷奥尼斯·天启会面，并揭开其血脉真相。任务奖励：未知。】
任务来了！而且直接指向了凯乐斯的身世和与雷奥尼斯的关系！
而一个计划也在她的心里悄然诞生……
她找到凯乐斯，以需要一位熟悉野外与战斗的随从参谋为由，请他陪同参会。
凯乐斯虽感意外，但出于责任与感激，应承下来。
下午，天启家族领地，镜心湖会议室。
会议地点设在天启城堡内一处极其隐秘奢华之所。那是一座建造在澄澈湖心的人工岛屿上的圆形建筑，仅由一条蜿蜒的水上廊桥连接。
会议室由巨大的透明水晶和白色大理石构筑，穹顶是镶嵌着魔法光晶的透明天窗，阳光洒落，映照着一池碧波。
内部极尽华贵，鎏金壁饰、天鹅绒帷幔环绕中央一张光滑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圆桌。四张雕刻着不同族徽的高背椅已然就位——破碎的日轮、缠绕音符的银十字、光明冠冕，以及燃烧的火焰。
莫薇拉带着凯乐斯踏入会议室时，已有两人在场。一位是穿着飘逸银灰色长袍、气质沉寂头发花白的老头大祭司欧里昂，他胸前佩戴着圣歌家族的银十字音符徽记，眼神空洞。
另一位则是辉光家族的代表，一位身着素白长袍、连头脸都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先知阿尔斯特，沉默地坐在光影交界处，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散发着难以捉摸的气息。
然而，莫薇拉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主位旁边站立的身影吸引了过去——是塞巴斯蒂安。
他依旧穿着那身靛蓝色的将军制服，但脸色比平日略显苍白，左边手臂靠近肩膀处的衣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隐约可见其下缠绕的洁白绷带，渗出些许暗红的血迹。他站姿依旧笔挺，但细微处能看出他在刻意调整重心，减轻左臂的负担。
当莫薇拉进来时，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眸立刻精准地捕捉到她，里面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甚至故意微微侧了侧身，让臂上的伤更明显地呈现在她视线可及之处。
他跟在雷奥尼斯身后出席这种会议，本就是一种身份象征，此刻更带着点幼稚的“心机”，期盼能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心疼或关切。
可当他的目光越过莫薇拉，看到她身后紧随的、那个拥有一头碍眼黑发和独特暗紫色眼眸的陌生少年时，塞巴斯蒂安眼中的期待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骤然升起的冰冷与警惕。
这小子是谁？为何跟在莫薇拉身边？他们是什么关系？
就在塞巴斯蒂安的醋意刚刚翻涌而起，尚未发作之时——端坐在主位上的雷奥尼斯·天启，动了。
或者说，是他身上那股如同沉睡火山般的气息，轰然爆发了！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紫色闪电，瞬间撕裂了会议室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死死地钉在了凯乐斯的脸上！尤其是那双与他、与他逝去妹妹缇娅娜如出一辙的暗紫色眼眸！
“咔嚓——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雷奥尼斯身前的、那块厚实坚硬的黑色大理石桌面，竟被他含怒未发的一掌生生拍得粉碎！
碎石如同箭矢般四溅，狂暴的雷元素魔力失控地奔流，在他周身形成噼啪作响的电弧，整个水晶会议室都在微微震颤！
大祭司欧里昂惊得掩唇低呼，空洞的眼眸中充满了骇然。
先知阿尔斯特兜帽微动，似乎抬了抬眼，却又很快归于沉寂，仿佛早已预见。
塞巴斯蒂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震慑，暂时压下了对凯乐斯的探究，全神戒备地看向状态明显不对的雷奥尼斯伯爵。
雷奥尼斯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无视了所有人，眼中只有那个黑发紫眸的少年。几年来寻找缇娅娜未果的焦灼、得知噩耗后的悲痛、以及对血脉纯净的极端执念，在此刻被凯乐斯的出现彻底引爆！
那相似的眉眼是如此的刺眼，而那头黑发更是如同对天启家族最大的嘲讽！
他伸手指着凯乐斯，手指因极致的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剧烈颤抖，声音如同积蓄了万钧雷霆的乌云，轰然炸响：
“你——！”他几乎是咆哮出声，暗紫色的瞳孔收缩如针尖，“这双眼睛……缇娅娜是你什么人？！说！”
他看着凯乐斯，眼神里交织着难以置信的血脉悸动和滔天的恨意——恨这个“证据”的存在，恨他证明了妹妹的“背叛”与悲惨结局，恨他玷污了天启家族最引以为傲的血脉！
莫薇拉的心瞬间揪紧，下意识地想要挡在凯乐斯身前，而凯乐斯则挺直了脊梁，直面着这位暴怒的“舅舅”，暗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被无端敌视的倔强。
塞巴斯蒂安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他看了看暴怒的雷奥尼斯，又看了看护在陌生少年身前的莫薇拉，再感受到自己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翻涌而上。
雷奥尼斯那含怒一击造成的碎石尚未完全落定，会议室内的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沉稳、仿佛带着岁月回响的声音，轻轻响起了。
是那位一直沉默端坐的先知阿尔斯特。她甚至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枯瘦但稳定的手指，关节在尚且完好的大理石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叩击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雷奥尼斯周身尚未平息的雷元素躁动，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与权威。
仿佛一股清冽的泉水，瞬间浇熄了部分躁动的火焰。
“雷奥尼斯，”阿尔斯特的声音平缓，兜帽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目光的重量，“过往的伤痕，不应在此刻撕裂会议的帷幕。缇娅娜的离去是天启家族的痛楚，我们皆知。但血脉的纯正与否，与眼前吞噬生命的巨兽相比，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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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没有直接指责，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雷奥尼斯行为的不合时宜。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缇娅娜的出走对天启家族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失去一位成员，更是对那套极端血脉论调的沉重打击，甚至间接导致了如今雷奥尼斯子嗣匮乏、继承人悬空的窘境。
然而，一味地将过错归咎于血脉，甚至迁怒于一个刚刚见面的少年，这本身是否也是一种偏执的过错？
无人敢言，但阿尔斯特的话，却让这个疑问浮现在每个人心头。
雷奥尼斯庞大的身躯微微震颤了一下，阿尔斯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愤怒的表壳，露出了内里混杂着羞愧、痛苦和无奈的真实。
他对缇娅娜，确实是又爱又恨。在失去她消息的漫长岁月里，担忧与思念远多于怨恨；可当凯乐斯——这个活生生的、证明妹妹“背叛”了家族血脉的证据出现在眼前时，那被压抑的、因被“抛弃”而产生的恨意，以及对自己无力挽回局面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其他情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暗紫色的眼眸中的狂暴雷霆稍稍收敛，但看向凯乐斯的目光依旧冰冷刺骨。
他不再纠缠于身世，转而用一种近乎迁怒的、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对塞巴斯蒂安下令：“塞巴斯蒂安，把你与那孽畜交手的情况，告诉他们。”
塞巴斯蒂安收敛心神，上前一步，沉声描述起来。他详细说明了巨兽那惊人的防御力，以及最诡异的一点——任何试图靠近它并使用魔法攻击的人，都会感觉到自身的魔力在飞速流逝、被压制，仿佛陷入泥沼。
更可怕的是，派出的兵力越多，那巨兽似乎就越发狂暴，力量也肉眼可见地增强，正是这种特性导致了天启家族精锐的惨重伤亡。
众人听着，面色都凝重起来。莫薇拉虽然对军事魔法了解不深，但也直觉这巨兽异常棘手。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凯乐斯，想到他们一行人常年在外冒险，见识广博，便低声询问道：“凯乐斯，你们在旅途中，可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凯乐斯眉头紧锁，仔细回想着，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笃定地看向众人，声音清晰地说道：“这种特性……听起来很像我们之前在迷雾峡谷遇到过的一种小型魔物，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它可以通过吞噬他人的魔力来完成体型的成长，这种魔物没有什么攻击力，像这位将军所说的那么巨大的我也没有见到过。”
说到这大祭司欧里昂的表情愈发凝重，他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灰色的瞳孔稍微有了些意识，接着用苍老古朴的声音说道：“是卡索格拉克，通过吸食靠近者的魔力来强化自身，数量越多，吸食效率和自身强度就越高。据古老的历史记载，这种生物被用于战争，所以在第二次种族大战大战之后被全面灭绝，防止心怀不轨之人再次卷土重来”
“卡索格拉克？！”
“灭绝的生物重现？！”
欧里昂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雷奥尼斯的脸色变得阴沉，连一直古井无波的阿尔斯特，兜帽也微微抬起，似乎穿透阴影投来了锐利的目光。
他们都深知，一种本该灭绝的、拥有如此棘手能力的生物再次出现，背后蕴含的意义绝非寻常，很可能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变故或更深层次的危机。
雷奥尼斯的目光再次落在凯乐斯身上。
看着少年在众人惊疑不定时，依然能沉稳分析、指出关键的模样，那坚毅的眼神，竟与他记忆中妹妹缇娅娜当年不顾一切、坚持己见要离开家族时的神情，隐隐重合……一股混杂着复杂情愫的烦躁与更深的迁怒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暗紫色的眼眸冰冷地直视凯乐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恶意：“既然你这么了解，看来是命运使然。那么，解决这头巨兽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仿佛将所有的愤怒和对命运不公的怨气都倾泻在了这个刚刚见面的外甥身上，“证明你存在的价值，或者……和那不该存世的生物一同消失。”
说罢，他根本不给任何人反驳或劝阻的机会，重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塞巴斯蒂安复杂地看了一眼莫薇拉和凯乐斯，不得不立刻跟上雷奥尼斯的脚步。
会议室內，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以及被突如其来、近乎送死任务砸中的凯乐斯。
莫薇拉看着凯乐斯紧抿的嘴唇和暗紫色眼眸中闪过的凝重，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想借机拉近关系，却没料到将凯乐斯推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而卡索格拉克重现的阴影，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阿尔斯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空灵而带着一丝无奈：“他还是这般冲动易怒，多年未变。”
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时光，看到过往的伤痕。
欧里昂手持古朴木制法杖，将温和的目光投向桌尾沉默不语的凯乐斯，语气带着长辈般的慈和与追忆：“孩子，你的眼睛……确实和缇娅娜那丫头很像，一样的明亮，一样的倔强。”
阿尔斯特闻言，也首次将审视的目光细细投注在凯乐斯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视本质。“你身上流淌着两种血脉的旋律……是混血种？”
她轻声问道，语气中没有歧视，只有一丝探究。
凯乐斯在两位长者的注视下，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声音低沉却清晰：“我……并不知道我母亲的身份。自我有记忆起，便是父亲抚养我长大，他是人类。关于母亲，他只说她很早就离开了我们……”
他隐瞒了母亲已然逝去的消息，这伤痛他尚未准备好在外人面前揭开。
阿尔斯特和欧里昂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然的惋惜。他们并未继续追问缇娅娜的下落，但从凯乐斯的话语和神情中，已然猜到了那位曾经如同火焰般明亮活泼的少女恐怕已遭遇不测。
这让他们心中对雷奥尼斯更多了一份复杂的感慨，对眼前这个失去了母亲、又不受舅舅待见的少年，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命运的织线总是出人意料……”阿尔斯特低语一句，随即缓缓起身，“卡索格拉克之事，需从长计议。欧里昂，我们走吧。”
欧里昂大祭司也拄着法杖站起身，对莫薇拉微微颔首，又深深看了凯乐斯一眼，便随着阿尔斯特一同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华丽空间内，只剩下莫薇拉和凯乐斯，以及一片狼藉的中央石桌。
莫薇拉走到凯乐斯身边，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和低垂的眼帘，心中有些愧疚，轻声安慰道：“凯乐斯，抱歉，我没想到雷奥尼斯伯爵他会……”
凯乐斯抬起头，暗紫色的眼眸中虽然还有凝重，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摇了摇头：“不，莫薇拉小姐，这不怪您。是我……我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触怒了他。”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苦涩，“只是连累了您和……”
“先回去吧。”莫薇拉打断他，不想让他沉浸在这种自责的情绪里。
“嗯……”凯乐斯轻轻应了一声，“莫薇拉小姐，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西尔维娅他们。”
“你是想……”
莫薇拉只见凯乐斯摇摇头，随后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圣焰城堡，莫薇拉回到房间，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惫，这时薇莉蒂丝推门进来，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莫薇拉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完成任务，雷奥尼斯伯爵对凯乐斯的敌意很大，并把除掉巨兽的任务交给了他。”
“什么？”薇莉蒂丝先是震惊，然后又飞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应该的，在原著里凯乐斯作为主角本就应该通过各种困难来提升自己，这时他身为主角的使命啊。”
莫薇拉看着她，“他想自己一个人去，可能是怕连累你们。”
“？？？”这下莫薇拉坐不住了，“自己去？那天启家族跟骑士团都搞不定的怪物他自己怎么去？”
莫薇拉缓缓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他还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不行！”薇莉蒂丝起身就要走，“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西尔维娅，凯乐斯这人本来就轴，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随后推门而去。
莫薇拉睁开眼看向她离开的背影，薇莉，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