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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擦肩而过的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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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魁祸首进了监狱,尹婉筠终于自由了,可那六年给她烙下了终身阴影。

    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

    母亲的天性让她本能的爱自己的孩子,可想到孩子的父亲,她心里又恨。

    儿子大概只会共情父亲吧。

    兄弟俩从小没父亲,听过不少闲言碎语,再加上母亲时不时的冷脸和憎恶,与她关系越发疏离,长大后还责怪她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不仅把他们的父亲送进监狱,甚至连该有的抚养费也没要到,害他们被人嘲笑是野种。

    劣质基因果然是会遗传的。

    尹婉筠很快对儿子的指责免疫,等他们十八岁,她就不管了。

    舅舅前两年胰腺癌去世,舅妈身体也不太好,她偶尔会回去,表哥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害了她半辈子,总跟孩子们念叨着将来一定要给表姑养老。

    尹婉筠这次回来,是参加外甥女婚礼的。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想起大学时和初恋骑着自行车走过这条路。

    那时青春年少,说过一生一世不分离。

    可二十四年时光如水,将曾经的山盟海誓粉碎成泥,只剩下风中飘过那年的笑声。

    “那时候,还没有这座桥。”

    尹婉筠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飘过的风景,却再也找不回那段美好的时光,以及…时光里的那个人。

    事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听《倾国倾城》,耳机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只有那句‘回望灯如花,未语泪先流。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微风卷起发丝,遮住了眼眸。

    泪水悄然落下。

    随后天旋地转,她葬身河中。

    临死前一生记忆如电影般快速闪过,最后停留在那段最遗憾的岁月。

    尹婉筠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矫情,一把年纪了,孩子都成年了,还整日里想着年少时那点风花雪月。人大概就是这样,总在沉湎于过去,幻想自己失去的,和不曾得到过的。

    时间是最好的滤镜,可以美化一切。

    尤其是曾刻骨铭心爱过的那个人。

    或许当初他们在一起后,漫长的时光和婚姻里的琐碎会磨掉炽热的感情,他们的生活会慢慢归于平静,甚至于相看两相厌。

    可她没走过那条路,便总想着那是条通天大道,周围繁花似锦。

    这成了她的执念,至死也无法消除。

    步薇便带她去了。

    尹婉筠突然来到医院,有些懵,第一反应是——

    “他生病了吗?”

    话落,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他已经不再年轻,脸上都是岁月带来的风霜,眼神却是温和宠溺的,看着身边的少女。

    “拔智齿很快的,还会打麻药,傅医生是你奶奶同事的儿子,有名的牙科专家,人家说了,这就是个小手术,拔完后两个小时就能吃东西了。”

    少女看着十一二岁的模样,有点婴儿肥,眼睛和鼻子都像爸爸。

    “可是我听说拔完后还要痛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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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不拔的话,时不时就痛,一痛至少半小时,到时候你又的哭鼻子。”男人有些无奈,语气仍旧是温和的,“听话,别闹脾气,咱们一次性拔了,以绝后患。”

    少女诧异道:“爸爸,你不是理科生吗?怎么这么会拽词啊?”

    上完厕所的妈妈回来了,闻言就说道:“你爸以前有个初恋女友,是文学系的,他从前为了追人家,没少跑去蹭公共课。”

    少女眨眨眼,“妈妈,那你怎么不吃醋呀?”

    “吃什么醋?”女人说:“我在跟你爸结婚之前也交过男朋友,谁还没个过去?他现在对我好就行,咱们一家三口和乐美满,比什么都强,干嘛揪着那些老黄历不放?”

    少女一听,深觉有理,又悄咪咪的打听道:“那你们当初谁追的谁?”

    “当然是你爸追的我。”

    女人眉一挑,理直气壮道:“不是我吹,你妈我当初可是系花,追我的人一大把,可惜年少时遇人不淑,断情绝爱好几年。后来被你爸感动,这才有了你。”

    少女笑起来,也忘了即将要拔牙的事儿,继续八卦父母的爱情故事。

    步薇看了眼身侧的尹婉筠。

    尹婉筠已经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聂怀安。”

    那个刻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名字,年少时腼腆炙热的少年,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

    尹婉筠听见那女孩儿在问爸爸,当初为什么跟女朋友分开。

    聂怀安语气很平淡,“哪有什么错不错的,这世上所有没能走到一起的情侣,都只是缘分不够。我和你妈就是既有又有分,还有你这么个小棉袄,爸爸很知足。”

    尹婉筠低下了头,肩膀哭得抽动。

    门诊已经播到了少女的名字,一家三口走进医生诊室。

    聂怀安低头宽慰着女儿,就那样从尹婉筠身体穿了过去。就像擦肩而过的二十四年时光,再也无法倒回。

    聂怀安莫名心头一悸,回头看了一眼。

    妻子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

    聂怀安冲两人笑笑,掩下了眼底一瞬间的茫然和莫名。

    他感觉好像撞到了人,对方给他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尹婉筠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门已经关上了,她的目光依旧不肯收回。

    步薇道:“你想单独和他道别吗?”

    尹婉筠静默半晌,终是摇摇头,哑声道:“不用了,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再去打扰他。”

    步薇嗯了声,“那就走吧,我送你去投胎。”

    尹婉筠看了她一眼,“你没谈过恋爱吧。”

    步薇语气淡漠,“我修无情道。”

    尹婉筠噎了下。

    步薇看她像是要碎了,想着死者为大,便安慰道:“其实你们分手后,他去找过你,被人打断了腿,父母还被威胁。他和你一样,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而且过了好几年,他才结婚的,不是无缝衔接。”

    尹婉筠愣住,眼泪又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