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血符开路,魂归地府!(第1/2页)
“醒了?”
林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一身警服,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这是哪?”我开口,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
“安全屋。”她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一个朋友的公寓,没人知道这里。”
我挑了挑眉。
“林警官,你这是……知法犯法,窝藏嫌犯?”
林婉的脸颊,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
“你不是嫌犯。”她避开了我的目光,“工地的案子,已经结了。”
“哦?”我来了兴趣,“怎么结的?”
“那三个工人,是意外事故。洪建发赔偿家属一大笔钱,家属没再追究。”
“至于那个王老板一家……”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初步判定,是燃气管道老化泄漏。加上他家里线路有问题,引发了小范围的爆炸和火灾。属于意外。”
我笑了。
“意外?”
“林警官,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林婉沉默了。
她当然不信。
但她必须让所有人都信。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不,应该说,她的心里,开始有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动摇。
“喝粥吧。”她把碗递给我,“你睡了两天两夜,需要补充点能量。”
我确实饿了。
也顾不上烫,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碗粥下肚,感觉身体里终于有了一丝热气。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
林婉警惕地站起身,通过猫眼看了一眼,才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满头大汗的洪建发。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大……大师!”
他一看到我,立刻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那眼神,充满了敬畏和讨好。
“您……您身体好些了吗?”
“死不了。”我靠在床头,淡淡地开口。
“那就好!那就好!”
洪建发连忙将手里的密码箱,放在了我的床上。
“大师,这是……剩下的尾款。”
他输入密码,打开箱子。
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五十沓崭新的钞票。
五十万。
加上之前的定金,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
我看着那满满一箱子的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下山的时候,爷爷给了我五百块钱。
这才多久?
我就挣到了一百万。
原来,钱,真的可以这么好挣。
“大师,您点点?”洪建发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信得过洪总。”
我当然不是信他。
我是相信,他不敢在这件事上,跟我耍花样。
“工地那边,怎么样了?”我问。
“开工了!开工了!”洪建发兴奋地搓着手,“大师您真是神了!自从您出手之后,工地上一片祥和!工人们干劲十足,连机器都顺溜多了!”
“那个……《镇魂》雕塑,我也找了最好的设计团队,已经开始出方案了!保证让它成为咱们省城的地标性艺术品!”
我点了点头。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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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我看着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那东西,是镇压,也是守护。善待它,它就能保你项目平安,财源广进。”
“若是动了歪心思……”
“不敢!绝对不敢!”洪建发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又跪下,“我把它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行了,你走吧。”我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好!那大师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洪建发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林婉。
还有一箱子钱。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笔钱?”林婉犹豫着开口。
“存起来。”我言简意赅。
“然后呢?”
“然后?”我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花啊。”
林婉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懒得理她,开始清点我的工具包。
检查一下这次有没有损失什么东西。
鲁班尺裂了,得想办法修复。
朱砂和符纸也用得差不多了,需要补充。
就在我翻动工具包的时候,我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不属于我工具包的东西。
我心里一动,把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用不知名兽骨雕刻而成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水滴。
水滴的表面,光滑如镜,却散发着一股极其阴邪、恶毒的气息。
我瞳孔猛地一缩。
这东西,不是我的!
是那个“黑水上人”的!
他是什么时候,把它放进我工具包里的?
是了!
在我被邪阵拖拽,将工具包扔向林婉的那一刻!
那个瞬间,他不仅用吴德的残魂扰我心神,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包里留下了这个东西!
这不仅仅是一个标记。
更是一封……战书!
他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是谁,他盯上我了!
我捏着那枚黑色水滴,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刺骨的寒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
“怎么了?”
林婉看我脸色不对,凑了过来。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那枚黑色水滴,放在掌心。
然后,五指猛地收拢!
“咔嚓!”
一声轻响。
那坚硬无比的兽骨水滴,竟然被我,硬生生地捏成了齑粉!
“没什么。”
我松开手,看着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滑落。
“只是发现,有只苍蝇,比我想象的……还要烦人。”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光有些刺眼。
我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不是工地板房,也不是家里那张硬板床。
是酒店。
高档酒店的套房。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更多的是一股熟悉的清香。
林婉的味道。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
那股借来的“天工”之力,后劲太大了。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的寿命,都好像被凭空削去了一截。
值得吗?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吴德的脸,在他被黑气吞噬前那苦涩的笑容,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里。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