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诅咒揭晓!世代为奴(第1/2页)
“不……不可能!”一个年轻人激动地喊道。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就是!你一定是搞错了!你不是神仙吗?你快想想办法啊!”
“对!你是活神仙!你一定能破了这个诅咒!”
他们不愿相信。
或者说,不敢相信。
他们宁愿相信,是那条河里,还有更厉害的妖怪。
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命运,从一出生,就被人写好了。
“陈师傅……”老李头的嘴唇,在哆嗦。
“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反问了一句。
“李村长,你们村里,这些年,有没有人……离开过村子,去外面闯荡的?”
老李头愣住了。
周围的村民,也都愣住了。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儿子……我儿子阿强!”
“十年前,他说要去城里打工,赚钱给我养老……可他刚走出去没几天,就……就传来了噩耗!”
“工地上的人说,他是从脚手架上,失足摔死的!”
她这么一哭,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还有我家的二牛!也是!去外面当兵,新兵训练,好端端的,就突发心梗,人就没了!”
“我女儿……嫁到了邻村,结婚不到一年,就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
一个个尘封的,被当做“意外”和“不幸”的往事,被重新翻了出来。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比刚才被黑雨腐蚀,还要深刻的恐惧!
他们发现了一个,被他们忽略了几十年的,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下河村的人,但凡是想离开这片土地的。
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们不是不死。
他们只是,不能死在外面。
他们的命,他们的魂,都属于这片土地。
生,是这里的人。
死,也必须是这里的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老李头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绝望,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蔓延。
比肉体的痛苦,更可怕的,是精神的崩溃。
当你知道,你的命运,你子孙后代的命运,都只是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时,那种无力感,足以摧毁一切。
“那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一辈子,被困死在这里吗?”
“神仙!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黑压压的人群,再次朝着我,跪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敬畏,也不是崇拜。
而是,溺水之人,抓向最后一根稻草的,本能。
我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救他们?
我怎么救?
连对方是什么东西,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引以为傲的《天工开物·阴阳卷》,在那种“规则”层面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已经超出了“术”的范畴。
这是“道”的碾压。
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眼中的光,都快要熄灭了。
我才缓缓地,开了口。
“我救不了你们。”
三个字,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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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我话锋一转。
“我或许,可以试着……打破这个规矩。”
我抬起头,看着村子深处的方向。
“带我去你们村的祠堂。”
“如果真有诅咒,那源头,一定就在那里。”
祠堂。
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老李头浑身一颤,那张本就血肉模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比死亡还要深刻的恐惧。
“陈……陈师傅……那里……去不得啊!”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里是禁地!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除了每年的大祭,谁都不能靠近!”
“是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同样满脸惊恐的村民。
“你们的命,都要没了。”
“还在乎什么狗屁规矩?”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啊。
都要死了。
规矩,还有什么用?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哭声。
绝望,是最好的催化剂。
“我……我带您去!”
老李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地上,用一种认命的语气说道。
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老李头颤颤巍巍地在前面带路。
我和林婉,跟在后面。
整个村子,都动了起来。
浩浩荡荡的人群,跟在我们身后,像是一群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要去面见最后的审判官。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村子。
越看,心里越是发寒。
这个村子,很不对劲。
从风水布局上看,下河村的选址,其实非常好。背山面水,藏风聚气。
可村里的房屋,建造得却极为古怪。
所有的房子,都不是坐北朝南,而是统一朝着一个方向——村子最深处,也就是祠堂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种……朝拜的姿态。
仿佛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法坛。
而所有的村民,都是献给法坛的……祭品!
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另一件事。
我走了这么久,穿过了大半个村子。
我看到了老人,看到了中年人,看到了孩子。
但我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细节。
这个村子里的老人,数量,太多了!
而且,他们的年纪,似乎都停留在了某一个阶段。
就像老李头,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副七八十岁的模样。
村里其他的“老人”,也大都如此。
他们有皱纹,有白发。
但他们的身上,缺少一种真正的,属于风烛残年的暮气。
他们更像是……被时间定格了。
还有。
我没有在村里,看到任何一座新坟。
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一年到头,总该有几场丧事。
可这里,没有。
一路上,我只看到了几座零星的,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孤坟,掩映在山脚的杂草里。
那些坟,是属于谁的?
那些在外面“意外”死去的村民,他们的尸骨,运回来了吗?
埋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疯狂地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