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想着等下怎么和他说自己要去江城的事比较好。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一片颀长的阴影投下。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只倒映她一个人身影的镜子被硬生生挤下两个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逼仄起来,温度升腾,尹敛的呼吸声也随着他的靠近无意识地加快。
她感到脸上凉意掠过,是他亲了她一口。
“怜怜,还记得宣隐寺么。”
尹敛身体一僵,听他继续道。
“等新年演奏会完,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吧。”
啪嗒一声。
尹敛手里的牙刷,掉在了地上。
第66章要补偿我(二更合一)怕把床压坏。……
本就不大的卫生间,因为萧玺野的进入显得拥挤起来。
也许是想到他们上次一起在这里的时候做了什么,尹敛莫名觉得耳根有些烫。
她弯下腰想去捡掉落的牙刷,青年却先她一步,将牙刷捡了起来。
“......谢谢。”
尹敛含糊地道了谢,洗漱完毕转过头,撞入一双深邃浓郁的眼眸。
这人刚刚就是这么一直看着自己的?
她眨了眨眼睛,刚想避开他走出房门,就被他一把搂住了腰。
房间里有暖气,他们本就穿得不算厚,此刻被他紧紧贴着,她耳根的红热好似也不自觉蔓延到了脸上。
萧玺野懒懒抬起眼皮,又问了一遍。
“不想去看,还是——”
拖长语调,嗓音里透着点凉。
“不想和我一起去看。”
话音刚落在地上,尹敛就感到腰窝一凉,他食指指根的银戒不知何时伸进她的睡衣,隔着皮肤缓慢随意地抚摸着。
轻轻一掐,尹敛感到痛痒的同时,又感到那股凉意正在徐徐向上攀援。
“不是这个意思。”
尹敛一手去拉他探进去的手指,一手轻轻去揉他的后颈,青年的力道果然松了点。
她趁机脱离束缚,两只手都挽上他有力的脖颈,解释原因。
“你说晚了一步,今早我和六六子晴她们刚说好,等演奏会完一起去玩。”
萧玺野睨了眼她衣袖露出来的那半截莹白:“去哪玩?”
尹敛干笑两声,想了下,还是如实回答:“就是江城。”
气压又低下来。
尹敛感到失重感袭来,他竟然就着她刚刚的动作,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她条件反射将头往他身上靠,却正好落入他圈套。
萧玺野的头装作不经意向下,她还带着水意的唇就这样凉凉地贴到了他的下巴上。
尹敛还没来得及撤离,抱住她腰臀的手臂就又向上颠了颠,刚刚还停留在下巴的吻这次终于落在它该在的地方。
她的唇齿被迫打开,舌根被压得发麻,连最基本的呜咽声都被吞入了他的口中。
方才薄荷味的牙膏香气还没来得及停留在唇舌一会儿,就被他碾着压着汲取,水渍声交缠不休,她呼吸不过来,他就假意撤退。
还没等尹敛喘过气,接踵而至的吮吻更激烈,唇/肉被吮磨一片细密的痒,神经被拉扯着颤栗,她扶着他的肩,动作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合。
良久。
尹敛被吻得彻底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耳垂。
一抬眸,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一双本该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欲说还休的水汽。
嘴唇已经被吮吻得发红,有些胀,双颊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一道染上绯红的酡色。
萧玺野吮吻够了下唇,耳垂,又开始咬她颈后的软肉,突然有些遗憾这面镜子大得不够彻底,没能照出她在他眼中的半分皎丽。
“我在尹小姐心里,原来就这么微不足道,嗯?”
嗓音里若有似无裹着潜匿的欲/念。
尹敛极度怀疑他就是借这个理由来欺负她的。
“萧玺野你讲讲道理,”她嗓子都被吻得发哑,“先来后到懂不懂......”
“不懂。”嗓音闷在她后颈,故意露出几分委屈,“我算是发现了,尹敛。”
“你就是对我淡了。”
尹敛:“......”
好消息,他气多少消了点。
坏消息,他又在勾她。
她想笑又怕被萧玺野发现,只能捧着他的脸又亲一次。
这正好合了他的意,几分钟过后,彼此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激起阵阵暧昧翻涌的水雾。
她漂亮的清眸直勾勾看着他,眼底漾起旖旎的水光。
“现在还觉得淡吗?”
萧玺野扬起眉,懒散嗯了声,没承认也否认。
“几号去。”
这是妥协了的意思。
尹敛有点意外萧玺野这么容易就退让了,心里涌上些许怪异,却也没多想。
她想起今天下午吴嘉宜发过来的消息:“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吧。”
“好,”他点头,“我知道了。”
就只是...知道了?
尹敛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拉过青年的衣袖问:“你就没别的什么想说的?”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萧玺野睨了尹敛一眼,本来想冷着脸,望清她的眉眼还是没忍住,滚了滚喉咙,“不过,你得补偿我。”
“补偿你?”
“嗯,”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等演奏会结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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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近,相较于线下的装陈布设,年味更浓的反而是互联网。
各大软件UI布置都换上了极具年味的装饰,其中讨论度很高的,就是京源一年一度的新年演奏会。
京源新年演奏会一向是表演者展现实力和水平的绝佳平台,历届也有许多表演者在这一演奏会上一战成名。今年演奏会唯一突发的消息是作为Windsor成员之一的李牧在演奏会三天前临时宣布退出表演名单行列,原因不明。
京源后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化妆品和汗水混合的气息,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表演人员忙碌穿梭其中。
上一批表演者刚刚结束他们的表演,缓缓走下舞台,在台上还是微笑得体的成熟老练,一下台就没忍住露出如释重负的情绪。
“太恐怖了,”一个看着年轻些的女孩小声和同伴说,“之前排练了那么久,看到一千多个人就这么看着我的时候,还是紧张到心脏都要跳出来。”
“正常,我来京源表演十几次了,每次上台前手心还是会出汗。”同伴抹了把脸,扯了扯领带,西服内衬已经汗湿了一半,“准备那么多天,总算是表演完了。”
宁渡云递过来几瓶水,轻声说大家都辛苦了,随后转过头问:“尹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