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亮晶晶的,平日里懒散张扬的五官此刻平添了一份从未有过的野性。
他的眼型本就微微上挑,大概是由于他在上位的缘故,他向下睨她的时候,某种角度像是准备猎食的某种肉食动物。
而她,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
心下蓦地一颤,尹敛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没来由的发慌,身体紧绷起来,与她肌肤相贴的萧玺野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宝宝,放轻松。”
他的嗓音也哑得可怕,拍了拍她的腰。
“我会轻一点。”
可无论是捻过她肌肤的动作,还是像要吃了她的眼神,半点都不像是会轻一点的样子。
可惜尹敛被他亲得昏了头,竟然就这样相信了他的话。
身体放松下来,全身的肌肤被他抚摸揉捻,迷糊间,她听到清脆的撕拉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多出一双炙热的手掌,将她整个人抬起。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直到下一秒——
判若水火的刺痛使尹敛猛地清醒。
她的表情还维持着迷蒙的状态,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眼尾的泪珠滑落至口中,又被萧玺野轻柔地吮舔干净,他加深了亲吻,将她的呜咽声吞入他的腹中。
完全融入的那一下,他喟叹一声,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哑声道。
“怜怜,我永远爱你。”
从那一天开始,萧玺野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去英国的航班被他推迟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里,从床、沙发、再到盥洗台和淋浴间,他们几乎把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姿势都试了不下几遍。
被抱坐在盥洗台上,尹敛双手撑着水池,眼神迷离地望向镜中的她和他。
他在她身后的镜像,被浴室弥漫的水雾糊成一团又一团看不清的朦胧。
她叫他停下来,无论哪种语气,哪种方式,叫得喉咙都哑了,都不管用。
开关在他身上打开,他就也要在她的身上同等打开那道阀门,邀请她与他一同坠入欲/望的温床。
“萧玺野,你到底什么去英国?”
不知时间又过去多久,她被他边抱边亲放在床上,哑着嗓子推他又黏过来的身躯。
“宝宝,这才几天就受不了。”
他埋下头,吮她脖颈,黏痒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而上。
“以后当了你老公,宝宝是不是每天都要赶我走。”
尹敛被他舔得快哭出来了。
后来好不容易送他去英国,这人又是每逢考完试或节假日就去佛音找她。
英国与佛罗伦萨离得是那样近,她被他突然袭击到习惯,却还是在他堵在她新找到的琴房门口时,忍不住蹙眉。
“萧玺野,”她看他利落地关上门,慢条斯理在解皮带,忙不迭警告他,“你别不分场合,这是在琴房......”
“没人告诉你么,怜怜?”
他低笑一声,按了中央系统,“嘀”的轻响,琴房的窗帘自动落下,冒着红光的摄像头也被一键关闭。
“这间琴房是我让人建的。”
......
难怪。
她早就奇怪怎么在佛罗伦萨,会有与京林艺中如此相似的琴房存在。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在琴凳上,熟悉的凉意从他的指尖一路向下攀延,伴随着他指尖的舞动与身体的规律——
原来,他最擅长弹奏的钢琴,是她。
尹敛佛音毕业那天,柳沁与尹渠仿佛约好一天和解那般,共同来佛罗伦萨看她。
那天阳光正好,她在佛罗伦萨米开朗基罗广场前与柳沁尹渠拍了全家福,忽地望见萧玺野也在拍她。
“你别站在角落里拍照了,”柳沁见到他,和蔼地朝他招手,“来,和我们一起拍一张吧。”
萧玺野放下手机,爽朗地应了句好。
相机按下时,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尹敛的手。
尹敛从未想过,从校园到婚纱的故事,也会在她身上发生。
当这一天来临时,她在父母与朋友温和柔软的目光中,身穿婚纱走向他。
而萧玺野在众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向她展开所有,深情地吻她的额头,向她许诺最郑重的誓言。
这一刻,尹敛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结束,众人散去,尹敛坐在铺满玫瑰花的婚床上,突然想到什么,歪头问他为什么在高中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
“因为我不想错过你。”他说,“当时在京府国际门口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好像就有一个声音说,要我抓住机会,不要因为犹豫而和你错过很多年。”
“哦?”尹敛的兴致被他挑起,“照你这么说,你是觉得你高中的时候不和我表白,我们还能走到一起吗?”
“当然。”
他坐在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掌放于他的左心口。
那里,一颗炽热真诚的心脏正在蓬勃跳动着。
“怜怜,你要相信,无论在哪个时间点,只要我见到你,就会爱上你。”
“而无论我们的故事无论是顺利或是曲折,只要是我们,结局就都会很完满、很完满。”
话音落下,他低下头,虔诚亲吻她的手背。
“因为我属于你,是命中注定。”
-
校园if线完/2025.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