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你喜欢的就好。”
“真哒？”
方若棠小脸一变，满面喜色，骗人的戏码都不想多演一下。
顾晏锦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
“真的。”
“可是我都答应了你们……”
方若棠搅着手指，八百心眼子全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顾晏锦松口了不打紧，还瞅瞅叶无瑕他们，一副要让他们都主动求她的模样。
叶无瑕一下就气笑了，“嗤”了一声，但音落就见小姑娘立刻变脸，要跟他演戏，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声好气地哄着。
“没事，你高兴最重要，去吧！挑只喜欢的。”
左右都是一些幼崽，也未成年。
至少比浔要好多了。
“你们呢？”方若棠歪着头又看崔时序他们。
崔时序笑容温柔地点点头。
霍止戈直接粗声粗气地拉着方若棠上前，一个个指着她问：“这个，喜欢吗？”
方若棠不出声，那便是不喜欢了。
霍止戈又往下一个。
“这个呢？”
还是不出声。
继续下一个。
以此类推。
问了五六个以后，方若棠依旧哼哼唧唧不出声，因为霍止戈他从雌性幼崽问起的。
霍止戈“哼”了一声，也不再故意使坏，牵着方若棠去了另一边，挑了一个他觉得最好看的雄性幼崽，指着问。
“这个？”
方若棠早就看上了，一口应下。
“嗯啦！”
霍止戈掐了掐方若棠的手掌，气她故意拿捏他，但更气他就此被拿捏。
真就看不得她有一点不如意。
罢了罢了，好在这个雄性幼崽很小，看起来也才八九岁的模样。
但下一秒，霍止戈就被打脸了，一脸懊恼，难以置信地问狐帝。
“你说他多大了？”
“一百五十九岁了。”
霍止戈：……
方若棠也捂着嘴，一点都看不出来。
“一百多岁的幼崽！”霍止戈咬着牙，不可思议地质问狐帝。
狐帝也是不解，反问：“一百多岁，不是幼崽是什么？”
霍止戈猛地闭了一下眼睛，不想面对。
因为他突然想起梵这个三百岁的龙宝宝。
大意了。
忘了妖兽的年龄划分和人族不一样。
方若棠觑了霍止戈难看的脸色一眼，默默地抱起小狐崽，扭了一个身子，屁股对着他。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霍止戈又是一阵磨牙。
这副用完就甩的模样，真是、真是……
霍止戈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因为方若棠很快又回过身了，举起狐狸崽子冲着他娇笑，“你快看，他好可爱呀！我抱他，他还会害羞呢！”
方若棠挑的这个幼崽也是纯色白狐，一丝杂质都没有，皮毛光亮，特别好看。
“呵！都一百多岁了，不会害羞才怪！这么大年纪了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在我们那儿，他这个年纪都投胎两次了。”
方若棠笑容一顿，剜了霍止戈一眼，不搭理他了。
高高兴兴地抱着狐狸崽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皎，白皎。”
“皎？真好听！是因为你的毛色洁白无一杂色吗？”
“是，我阿娘取的。”
“你阿娘真厉害。”
方若棠捧了一句，白皎便一副高兴的模样，看得出来是一个没断奶的小幼崽，平日里很亲近娘。
喜悦中有点犹豫，“那你跟着我走了，会不会舍不得你阿娘？”
她想挑只漂亮的狐狸玩，但也不想拆散人家母子。
反正好看的狐狸那么多，倒不死嗑一只。
“无妨，我们狐狸一族，只要成年了便会被爹娘赶出狐狸洞，另立门户，他不过是早几百年而已。”狐帝出声，不想重选一次。
白皎也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纠结不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