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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丈夫忙着陪外室产子呢

    第三章丈夫忙着陪外室产子呢

    苏萝垂眸,假意抬袖委屈擦泪,实则眼底流露一丝冷光。

    待墨瑾彻底走远。

    靖安侯这才扑通一声,摔坐回座椅!

    靖安侯夫人看向苏萝的目光复杂极了,命人死死关紧门闩。

    正堂里只有他们三人。

    “我看那摄政王嚣张跋扈,分明是昨夜借着酒意,欺辱我靖安侯府,故意占苏萝便宜!”

    苏萝闻言,只是低低垂泪不语。

    “你!”靖安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苏萝,“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喊叫吗?”

    “昨夜天黑……屋中烛火尽灭……”

    苏萝哭的不能自已,“我以为那就是世子。”

    “糊涂!混账!”靖安侯夫人怒骂,“你是个糊涂!他摄政王是个混账——唔唔!”

    靖安侯急忙捂住夫人的嘴:“慎言!”

    “墨瑾不是走了吗?!还慎什么言?!”

    靖安侯夫人脸红脖子粗,却被靖安侯低低骂了一声:

    “糊涂!他眼线遍布安国!左侍郎之前议论他专政残暴,当夜便被割舌,你怎敢说他?!”

    靖安侯夫人面色又白了白,被骇得不敢开口。

    靖安侯眉头拧成死结,良久,像咽下去一只苍蝇:

    “事已至此,只能作罢。摄政王那边,本侯无力追究,陛下又病重昏迷,也无人能替侯府做主。”

    “今日之事,本侯不会让世子知道。”

    他平静看向苏萝,暗藏不为人知的算计,面上却做出一副慈父模样,叹息劝道:

    “你与世子好好过日子,毕竟过了门,就是我周家新妇。”

    “你父兄去世得早,我们做公婆的,能帮你遮掩的就帮你遮掩。”

    “唉……我们都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吧。”

    苏萝通红着眼,面上感激道:“多谢父亲……”

    “下去吧!”

    靖安侯沧桑地挥了挥手。

    待苏萝远去无影时,靖安侯眼底沧桑转变为深深的谋算。

    只听靖安侯夫人咬牙切齿,啐了口水:“呸!真是晦气。”

    “本就不喜这苏萝落败的家道,如今她还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给我儿子丢人。”

    想起自从丈夫战死后,动不动就想自|杀殉情的苏萝母亲,靖安侯夫人越发觉得儿媳那泼天富贵的家产,几乎唾手可得,心气儿这才顺了些,又道:

    “罢了,她清不清白都无所谓,被|奸不奸辱都无所谓。”

    “她脏了,就不能再让儿子碰她。”

    “凡事从长计议。”

    ……

    刚走出自己院子的苏萝,尚有泪光的眼里涌现出狠辣,唇角也勾起一抹笑。

    云染替她卸下发间的钗环,忍不住担忧蹙眉:

    “姑娘算计摄政王,不担心摄政王报复吗……”

    “不担心是假的,我也曾赌过,像摄政王这样的人,残暴蛮狠又嚣张跋扈,若是算计了他,会待我如何?”

    “会如碾死一只蝼蚁那般杀了我。”

    “还是,为美色所惑……?”

    昨夜她可是卖力地伺候好了他。

    不敢说其他的。

    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皮囊,还是很能令人色令智昏的。

    “那姑娘赌对了。摄政王没有杀您。”

    云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

    ……

    靖安侯府外。

    全是暗器机扩筑成的王室马车徐徐前行。

    车内,焚香、点茶。

    一本佛经被扔在旮旯里垫凳子,墨瑾轻笑:

    “啧,左侍郎那老东西削发为僧后,竟劝本王向善……”

    “他以为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躲寺庙里就能赎罪了?”

    一等侍卫陈嵩道:“这靖安侯也该收拾了。”

    “不急。”墨瑾冷笑一声。

    陈嵩打了个寒颤,这才开口:

    “从前流水般的美人,燕瘦环肥各式各样的都往您这儿送。全都被您扔了出去,怎今日放过了那苏萝?”

    “昨夜毒酒,不足以令本王昏头。”

    “苏萝之父,苏老将军,曾救过本王一命。而她……”

    墨瑾眯了眯眼,想起一桩陈年往事,目光稍微平和几分,又想起昨夜好滋味,一口浓茶入喉浇灭燥热,他扯了扯衣襟,哂笑一声,

    “还算好姿色。”

    窗外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还有男人与女子拍哄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的乖儿子,爹爹日后就让你承袭爵位。”

    “世子尽是哄人,您还有正妻苏小姐呢,万一她也生出儿子……”

    “那女人除了美貌和家产一无是处,空有皮囊的无趣之人,怎比得上娇娇你这朵解语花?”

    男子笑嘻嘻哄道,

    “哄不哄人的,今夜我喂她一碗绝嗣汤你就知道了。”

    “既然娇娇担忧,我便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哟。

    陈嵩看戏似地挑开一角帘子,正是赶巧,还碰上了苏萝夫君?

    墨瑾喝着茶,看向擦肩而过那辆车里的几个人,剑眉微不可察一蹙,眼底弥漫着危险的戾气。

    “这连孩子都有俩了,要说那苏萝也是可怜。”陈嵩摇摇头,“这算是骗婚吧?”

    ……

    一连三日。

    靖安侯府世子周宴都没有回府。

    周家京郊的一处庄子。

    一辆低调神秘的马车停下。

    就连戴着斗笠的车夫也故意压低沿边遮住面容,环顾四周无人后,这才悄悄道:

    “侯爷,夫人,到了。”

    “三日前表小姐便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呢,恭喜贺喜侯爷与夫人!”

    靖安侯爷夫人李紫嫣欣喜点头:“那可太好了。”

    她与靖安侯周知章走进屋中,见到了一对白白胖胖的龙凤胎,高兴得难以言表。

    夫妇二人急忙掏出银子,打赏了不少下人。

    刚生完三天的李娇娇,脸上敷着恰到好处的淡妆,遮掩了刚生完孩子之后的憔悴,又故意衬出初为人母的柔美。

    按照大夫推算,她生产之日本是五天之后。

    可她却吃了催胎药,让孩子生在了三天前。

    为的便是在新婚之日抢走世子爷。

    让那素未谋面的表嫂嫂独守空房。

    想必没有丈夫作陪的表嫂嫂一定很伤心吧?说不定会难过的哭肿眼睛呢。

    李娇娇心里畅快,但看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的李紫嫣、周知章,面上还是很抱歉道:

    “姨母、姨父,是我不懂事了,我不该在表哥大婚之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