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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得好名声,拿她当冤大头

    以前裴烬就是这样,出去喝酒玩乐,账一律挂在她的头上。

    她看着数目不多,又不想他被人看不起,便都替他还了。

    但那时是她误会了,以为他们终会是一家人。

    现在他算个什么东西?

    她懒洋洋往后一躺,漫不经心地道。

    “没钱。”

    那小厮本只是拿话激她,没想到遇到个不要脸的。

    “姑娘,这可不是玩笑,您总不希望我们去您家里要钱,闹得满城皆知吧。”

    “可以啊,你们去要,需要我帮你们请几个说书先生,沿路宣扬吗?正好让左邻右舍评评理,他裴烬花的钱,凭什么让我还。”

    见那小厮还不肯走,月儿也来了脾气。

    “我家姑娘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谁下的注,你们找谁去。”

    “也不知道哪来的犯贱玩意儿,没钱还要充大头,还赖在我们姑娘头上。”

    月儿这一声吼得所有人都朝她们看过来。

    那小厮吓出一身冷汗。

    “小声些,惊动公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穿他的害怕,沈知意朝小厮勾勾手指,待他凑身过来,压低声音劝道:

    “你想,公主若是问起来,是我这个不知情的人有罪。还是你这个没拿到凭证,就敢允人欠账的人有罪呢?”

    “要想保住美差,还是赶紧去找欠你钱的人才是正经。”

    那小厮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可是,裴二少算是用宁家名义下的注。”

    公主府里的,谁不知道公主正有心拉拢宁家呢。

    他们这些当差的,又岂敢触公主霉头。

    沈知意差点没气笑了。

    好一招借花献佛啊。

    宁家出了风头,宁芙拿了头筹,裴烬得了好名声。

    就她,当冤大头。

    她冷冷一笑,提醒小厮。

    “那就按欠条办事,你有凭证,谁也挑不出你的错。”

    说罢,她双手环胸,身体靠在椅背上,又恢复那一副无赖模样。

    “月儿,送客。”

    那小厮见讨不着好,只能悻悻离开。

    小厮走下看台,回到下人歇息的偏房。

    同伴见他空手而归,一问才知沈知意不肯认账,都犯了难。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现在去找裴二爷和宁小姐要账?”

    “你们不要命了,他们的雅阁离公主那么近,现在去不是去触公主霉头吗?”

    众人无不唉声叹气,最后还是那个去要钱的小厮拍板道:

    “比赛结束后,去宁府一趟。”

    “姓沈的没说错,既然欠条落款写的宁府,那就去找宁府。”

    同伴满头冷汗。

    “真去啊?”

    “当然要去,不仅去,还得告诉宁家,这账,不是我们公主府要的。”

    “不给他宁家面子的,是沈家。”

    ……

    宁芙这一队抽签名次靠后,暂时不用上场。

    她回到雅阁休息。

    一进门,就见裴烬盯着某处在发呆。

    顺着裴烬的视线望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沈知意。

    这已经是裴烬今天第三次走神了。

    第一次,入口处初遇沈知意,裴烬听到旁人诋毁她,黑了脸。

    第二次,趁她去取马的当儿,裴烬离开过一阵,回来就心不在焉。丫鬟告诉她,裴烬去见了沈姑娘,还为沈姑娘大打出手。

    而眼下,裴烬一直盯着沈知意,连她进来都未发觉。

    那个叫沈知意的商女。

    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

    可裴烬对她呢?

    在外人看来,

    他关心她,陪着她,会写诗送礼讨她欢心,会豪掷千金给她撑腰。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对她很客气,客气到疏离。

    自两家商议订婚以来,他们连手都未碰过。

    “宁姑娘,公主殿下请您过去。”

    宁芙收拾好心绪,转身去见公主。

    丫鬟看她强颜欢笑,不免心疼,劝道。

    “姑娘宽心些,一个粗俗愚蠢的商女,哪能和您比。”

    “因这种人伤神,没得自掉身价。”

    宁芙停住脚,提醒。

    “背后莫论人是非。”

    “这话若是被爹爹和堂叔听见,你是要挨板子的。”

    丫鬟忙低头认错。

    宁芙不再看她,转身跨进门槛。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花香,这香味太过浓烈,闻着刺鼻。

    宁芙强忍着不适,面上不敢表露半分。

    她将要面对的,可是明玉公主。

    一点行差踏错,就是灭顶之灾。

    明玉公主本名萧明玉,她的母妃欣贵妃盛宠多年,同胞兄长三皇子刚被立为储君。

    她本人更是深得陛下恩宠,

    说一句千娇百宠,恩荣无双,一点都不为过。

    越往里走,香味越浓,待绕过屏风,隔着珠帘,她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明玉公主。

    此刻她半躺在一张红檀木贵妃榻上,身边围着三四个穿着清凉、面容姣好的男人。

    那些男人各司其职,比女人还谄媚妖娆。

    有为公主剥葡萄的,替公主捏肩捶背的。

    甚至还有趴在公主脚下,充当脚蹬的。

    宁芙不敢细看,忙下跪请安。

    头顶传来公主懒洋洋的声音。

    “今日可是你第一次领队,紧不紧张?”

    宁芙忙又行礼,道。

    “民女技拙,让殿下见笑了。”

    萧明玉笑着让她平身。

    “你堂叔在刑部当差,差事办得极好,本宫常听父王夸他是国家栋梁。”

    “你是栋梁侄女,无须多礼。”

    宁芙拧眉,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堂叔,其中定有蹊跷。

    她不知内情,也不敢接话。

    萧明玉又旁敲侧击问了不少关于她堂叔的事。

    宁芙都以“堂叔向来独来独往,民女对他了解不深。”应付。

    见问不出消息,萧明玉话题一转,突然说起比赛。

    “看在你堂叔的面上,本宫也不能让你败兴而归。”

    “其他队伍本宫都已经打点好了,只有一队……”

    萧明玉指着赛场边缘,那群身穿短打劲装的姑娘。

    “本宫也没料到,沐王府会派人参赛。”

    “这队的确是个意外。”

    “不过,本宫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第一的位置,只会是你的。”

    ……

    从公主的雅阁出来,宁芙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跨过门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丫鬟写信。

    “去问问堂叔,是否有案子冒犯公主了?”

    想起这位堂叔,宁芙是又敬又怕。

    他是上一届的文武双状元,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刑部侍郎。

    可人也是出了名的执拗。

    他认定的人,决定的事,不会为任何人更改。

    便是宁芙的祖父,在他那儿都说不上话。

    若堂叔真的得罪了公主。

    宁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

    另一边的沈知意也没闲着。

    刚打发走来要钱的小厮,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沐王府的姑娘又来找她帮忙了。

    那姑娘操着一口北方方言,沈知意实在是听不明白,索性起身跟她去了沐王府帐篷。

    一进帐篷,嗅到血腥味,沈知意便知出事了!

    拨开人群一看,

    沐王府队长正捂着腿,痛苦地蜷在榻上。

    询问才得知,在上一场比赛中,他们队长被对手砸伤了腿,

    她们求公主府找大夫和替补,却无人搭理,

    无奈之下,只能求助有一面之缘的沈知意。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队长肿成馒头的脚踝时,沈知意还是大吃一惊。

    马球会上意外受伤不算稀罕事,

    但伤成这样……

    傻子都看得出来对方是故意的。

    沐王府的姑娘们也不傻,越说越义愤填膺,撸起袖子就要出去干架。

    还是那个叫作长安的队长发了火,才镇住她们。

    “你们当这是北疆吗?动不动就喊干架!都给老娘安分待着。”

    长安说完,向沈知意求助,言辞恳切: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劳烦姑娘帮我们寻个替补。一应开销,由我沐王府承担。”

    “还要麻烦寻个大夫。”有个姑娘赶紧补充道。

    “我没事,还是比赛重要。”

    见长安还在推辞,沈知意板起脸提醒。

    “你这个脚,不及时医治就废了。”

    说罢,便命月儿赶紧去请沈家药铺的大夫。

    看到月儿掀帘出去,长安急得都快哭了。

    “可比赛就要开始了,替补还没找到呢……”

    “不用担心。”

    沈知意拍拍长安的肩,眼神坚定。

    “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