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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大可离我远些,以免坏了您的修

    流光伸手一挥,丫鬟的蒙头罩布被取下。

    他将人往前一推,凶狠命令。

    “把你们沈家做的那些肮脏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金枝早已吓傻了,抬头一看,发现眼前逆光站着的人一身袈裟,便猜出他的身份,忙不停磕头。

    “是老爷让我点催情迷烟设计宁大人的,奴婢不知道那是大少爷的房间,更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并非存心设计大少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流光一脚踹飞。

    “敢算计我们爷,找死!”

    金枝喷出一口鲜血,人彻底晕死过去,流光气不过,抬脚欲再来一脚,裴迦叶出声制止了他。

    “行了!放了她。”

    “爷!您不能心软啊。特别是对沈知意,您一定要擦亮眼睛!这件事沈知意肯定也参与了!枉费爷您为了保她不顾名声,还向太后求懿旨。”

    流光跪下请求。

    “爷,那个女人娶不得,恳请爷收回成命。”

    浮云忙去拉流光。“行了,快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那个女人压根配不上爷。”

    “够了!”

    裴迦叶周身气压冷冽,脸色如霜森寒。

    “下去!”

    “爷,你不要被她迷惑!她才不是您的沈姑娘,她只想算计您啊!”

    浮云捂住流光的嘴,硬拖着他退到月亮门后。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明知道爷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沈飞弦沈姑娘,又何必处处戳他心窝?”

    流光眼神凶狠。

    “我就是要让爷清醒!咱们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莫说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事了,便是能近他身的都屈指可数!可如今爷都要娶她了!”

    “这……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爷只是看沈姑娘可怜,没想过和她做真正的夫妻。”

    “这话你自己信吗?”

    浮云被流光紧紧盯着,莫名发虚。

    “哎呀好了,咱们做奴才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安心听话就行。”

    “唰”的一声,流光拔出剑狠狠插在地上。

    “再让我抓到那个女人设计爷,我定不会放过她!”

    流光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浮云追上去想劝,可看着在凉亭中孑然一人的裴迦叶,又很不放心。

    两头为难,他只能在原地叹气。

    前一个姓沈的,把爷的心困了一辈子。

    这一个又……

    爷这一辈子,和姓沈的犯冲不成?

    ……

    沈知意到家时,已是子时。

    月儿早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忙小跑着迎上来。

    “姑娘,你去哪儿,可把我担心坏了。”

    她这才发现跟在沈知意身边的照雪,诧异嚷道。

    “你怎么在这儿?”

    照雪一如既往冷着脸,没作解释,将沈知意交给月儿后,便转身离开了。

    月儿扶着沈知意回了房,一边为她准备洗漱水,一边絮叨。

    “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怎么又和照雪一起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有两个人跟踪您,还好裴……”

    久无回应,月儿回头一望,才发现姑娘神思恍惚,早自己脱了鞋爬上床了。

    “姑娘,还未洗漱呢。”

    沈知意没有搭理,翻了个身,侧身朝里。

    月儿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活。

    “好,那姑娘早些歇息。”

    月儿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退出房间,关好房门。

    “哐当”一声,门从外合上,房间里陷入沉寂。

    沈知意翻身正躺,看着头顶的帷帐,眼神里全是困惑。

    凉亭里嗅到的那股檀香,好熟悉,到底是在哪里闻过?

    她正烦神呢,耳边陡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清洌温润的男声。

    “沈知意。”

    沈知意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

    “菩萨,你不生我的气,来看我了?”

    距离上次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过去有小半个月了,如今乍然再听,心里抑制不住地欢喜。

    可菩萨的声音听着,怎么比之前冷很多啊。

    “我有一事问你,你须得如实回答我。”

    沈知意拍着胸脯保证:“菩萨尽管问,我若有半句虚言,定叫天打雷劈。”

    “那日在裴府厢房里发生的事,是不是你们沈家一手谋划的!”

    沈知意心中一骇,瞪大了眼。

    “菩萨,你都知道了?”转念一想,垂下脑袋。“是啊,你是菩萨,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你……你是个女子,连基本的自尊自爱都不懂吗!”

    一股酸涩直往沈知意鼻头冲。

    菩萨的这一顿指责,把她碾碎了藏在心里的委屈,全勾出来了。

    她爹那般算计她,她都能忍。

    偏偏菩萨才说了一句,满腔委屈就喷涌而出,怎么都压不住。

    这一刻,理智全无,她愤怒吼问:

    “如果可以,谁不想自尊自爱地活着,可我有选择吗?”

    “这都是借口!你明明有很多正道可以走!”

    “正道?菩萨这话,说得好轻巧啊!”

    沈知意眼眶含泪,赤脚走下床,一掌推开窗。

    月光如水,倾泻满屋。

    她对着月光,缓缓解开衣带。

    耳边的声音明显慌了。

    “你……你想干什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以色诱人不成!”

    她恍若不闻,手上的动作未停。

    他见劝不动,只一个劲儿念着:“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外袍,中衣,一件,一件从她手中滑落,眼瞧着就要一件都不剩了。

    “你疯了!”

    裴迦叶默念决文,准备离开。

    可念到一半时,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

    她已经脱到了亵衣,亵衣很薄,轻透的薄纱下,她背上那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

    “我爹打我,从来都只打我的背,你知道为什么吗?”

    菩萨不接话,她就自问自答。

    “因为胸前,是要给男人看的,打坏了,留疤了,就不值钱了。”

    “所以,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件商品。”

    她抬眼,定定地看着前方。

    “菩萨难道不觉得,和一件商品谈正道邪道,有些可笑吗?我心胸狭隘,能考虑到的东西不多,毕生所求,也不过“活着”二字。”

    “为了活着,你就能不顾礼义廉耻,自轻自贱?”

    “是。”

    将满满一眶的泪水狠狠逼停,沈知意梗着脖子,不许自己低头。

    “菩萨,你若觉得我这样的人卑鄙无耻,自轻自贱。大可离我远些,以免坏了您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