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听到斐的后半句直接换上了笑颜,他对给塞里克使绊子这件事相当感兴趣,“不过你现在就要去赌场?”
斐点了下头,他走进不远处的电梯,身后的徐渡拉着另外几个同伴也跟了过来。
在此过程中几条弹幕又跳了出来,看起来时瑜好像是在找他,斐留意了几眼。
【古有小蝌蚪找妈妈,今有小鱼找哥哥,虽然不是亲哥但好歹也喊过一声哥昂】
【哥哥哥你在哪啊斐哥!普洛克号太大了简直是壕无人性!建议扣点下来送我】
【小鱼别找了,斐哥都把卡送咱了就别还了,听我的先去挥霍一下,时总今天怎么说,包场包场通通包场(黄豆兴奋搓手)】
斐最后在赌场的门口碰见了时瑜,青年似乎正跟堵住大门的保安争论着什么,连自己要找的人走到了跟前都没发现,一直等工作人员忽然做出让行的动作,他这才顺势望了过去。
时瑜在看清斐的瞬间先是怔了几秒,见男人快要走进赌场大厅,他慌忙伸出手,将捏着的黑卡重新塞进斐的掌心,“等一下!卡还给你,这个在你手上应该更有用。”
“没有辜负你好心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们,但是这里肯定没这么简单,这个身份给你更好。”青年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
斐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时瑜大概是察觉到了普洛克号的不对,不过他应当还不清楚“货物”的事情,如果用游戏剧情来比喻,起码青年现在已经摸到了主线的边缘。
“没事,你们留着吧。”斐没有接回来,时瑜还想再说两句,身边看这两人磨磨蹭蹭的徐渡倒是自来熟地开了口,和事佬地招呼着,“你收下呗,你哥有我在能出什么事啊。”
斐:“……你有脸吗徐渡,塞里克随便喊几个人都能给你丢出去,谁罩谁?”
徐渡嬉笑着:“所以我这不把你拉来了吗,我的卡随便你用,你不得帮我?”
斐:“……”
总感觉不对的时瑜三人:“……”
【斐哥情绪稳定得我震惊,徐三水太幻视我那贱兮兮的损友了,要我肯定骂一句有病】
【塞狗称号是因为前作往死里整导致主角团差点下线,阴招阳招全来,长得太帅也有人推但是不妨碍祝福快嘎,但是徐三水,欠这方面你才是真的狗】
【什么谁罩谁?徐三水你没醒酒?】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ü?????n?②?0????5?.?????м?则?为????寨?站?点
斐自然不会给徐渡捧场,他冷酷无情地直接转身走人了。
塞里克依旧坐在赌场中心最显眼的那张长桌上,人鱼今晚上船,他知道斐肯定会带着珍珠来找他,因此并不感到意外,“你想要什么?如果是为了那些外来者,你可以回去了。”
斐不以为然地落了座,他从口袋里拿出那颗莹润的珍珠,作为交易的筹码放到了桌子上,“你会感兴趣的,毕竟我只是想让你在夜间放宽要求,准许外来乘客进入而已。”
“这么划算的条件你也要放弃?人鱼过几天可不一定会再上岸了。”
斐当时顺口威胁人鱼的两句就是特地给现在的铺垫,他好心发出提醒:“要是收不到珍珠可别眼巴巴地来找我。”
普洛克号确实会保护权贵们没错,在最后阶段也尽心尽力到了极致,然而彻底恢复原有状态的意识体可不是这艘邮轮能控制的,它随便甩两下触足就能拍碎大半个邮轮。
降临在现实的普洛克号在报废以后并不会自动修复,丧命的NPC同样不可能而复生,没有阻拦的意识体会在之后扩展海域,没有边际的海浪将要淹没现实的楼房。
而吞下人鱼的珍珠后,即使在海里也能生存,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回到岸上。
斐想到这又有些不解,令他困惑的是,塞里克明明比他更清楚培养意识体的后果无可挽回,怪谈的降临寓意着他们没法再像先前那样肆无忌惮,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塞里克看出斐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继续把玩着硬币样式的筹码,嘴角牵动的弧度轻蔑又满不在乎,“如你所想,我还是惜命的,所以我必须给生路增加一点筹码。”
“但有时候我也会厌倦,一直被困在普洛克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我想,如果我不能活下去的话,干脆所有人都一起去死吧。”
斐的反应相当平静,他毫不客气地点评:“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彼此彼此。”塞里克随口应着,在斐走前,他忽地笑了声,“不过我可不会故意欺骗自己的朋友,又或者说是家人。”
塞里克早就看出斐跟那几个外来乘客的关系算是熟稔,尤其是那个年纪尚轻的男生,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寻常,感知敏锐的赌场庄主从来不曾怀疑自己的观察结果。
斐只交代了徐渡,按理来说塞里克不该知道他跟时瑜的关系,况且他们这几天也没怎么接触,他停住脚步望了过去,“怎么看出来的?”
塞里克用指尖点了下不曾点燃的细长的烟,他本人早就戒了,只是习惯性夹在指间,安静地充当一个装饰品,他的语速放得有些慢:“出于难得的好心,我想提醒你一句。”
“尽管你可能没有感觉,可说实话你的表现在他人眼里很明显,别的高危怪谈大概也威胁不到你,不过我想你会很烦那些意识体,因为它们很狡猾,会想尽千方百计抓住你的弱点。”
早在怪谈副本里,斐不吃不喝都没事还不怎么受游戏限制,塞里克当时就很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类,而且他平常的情绪也淡得几近于无,相较冷血更像是无法理解。
塞里克能看出他只是顺手帮一把那些行动处的组织成员,仿佛是因为什么人一样,与这样的客套不同的是,斐的眼神总是会停留在那个男生的身上,哪怕只有几秒也尤为特殊。
“比如说那个孩子,我知道你不想他被卷进来,又希望他能成长。”塞里克腔调怪异地另外补充了一句,“好伟大的引导者。”
“既然你说会离开一些时间,也会再回来,我不建议之后你继续这样。”塞里克当然清楚斐在怪谈之中有多出名,又有多少怪谈仇视他,期待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塞里克继续说:“如果你讨厌麻烦,也不想麻烦找上他的话,别再给予那么多的关注了,你知道它们也很了解你。”
“……我突然转变态度,那孩子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斐只是说。
塞里克摆手,“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好意提议两句而已。”
斐瞥他一眼,没说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最终留下那颗珍珠离开了赌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趁着BOSS还没完全进入最终阶段,斐休息了一阵子,而行动处和时瑜几人则是抓紧时机疯狂找寻线索,企图挖出普洛克号刻意隐藏的地方。
悠闲的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