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什么(第1/2页)
我急忙给习美林打电话，问他：“你和谁结婚？”
他说：“是一个护士。”
我道：“为什么如此快结婚？”
他不说话，我感觉他在流泪，我心急火燎，坐车一溜烟去了他家，就像比地铁还快。
他两眼红红的，身体又瘦了一圈，显得更加弱不禁风，我心中一阵怜惜，不由得心痛。
他告诉我，一个月前，他爸去超市买东西，路上出了车祸，差点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机逃逸，现在还没抓获。医生说他爸颅内出血，一名护士帮他爸做了生活管理，手术也很成功，那个护士对他爸很好，他爸很喜欢那个护士，于是要娶她。
他不愿意，妈妈也做他的思想工作，爸爸哭着苦苦哀求他，说如果不答应，就死给他看，后来，他流着泪答应了。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他从家里逃到了出来，不知该怎么办？如今婚期已经确定，还有一个星期。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我道：“你爱那个护士吗？”
他说：“我不爱她，可是我没有办法。那个女的30出头，离婚了，还有一个孩子，现在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举行婚礼。”
“你不爱她，就不要娶她。”
“可是父母逼，我怎么办？”
“再想想法子，莫着急。”
“但是，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到了？”
“会有办法的，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怕船还没到桥头就自己先翻了。”
我连忙安慰他，可是，从他那种无助的眼神里，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动摇，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我落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看着阳光洒在江面上泛起的金色光芒，看着来往穿梭的游船，看着穹起的美丽的彩虹桥，看着江滩上牙牙学步的小孩子，就好像幸福的生活越来越近……有一种希望的光芒慢慢升起，但是，我的心里又开始了迷茫，我不清楚，一个星期后，事情会如何？他会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我一直劝他，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是不会幸福的。可是一周后，习美林还是回家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难过，不知该怎么来安慰自己。请假在家休息，我知道，我这是在逃避。
婚礼的当天，习美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她想好了，决定嫁了。他说那个女的对他很好，很疼他，婚礼也很隆重，她用20辆豪华的婚车来接他，还要到动物园里的孔雀面前举行婚礼，并交换结婚戒指……我愣了很久。
“你不爱她，和她结婚，开心吗？”
“我没办法。”
“你会幸福？你是用青春赌明天？”
“我尽量让自己爱她吧！”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想，既然他决定了，就随他吧，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别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我礼貌地祝福他过得幸福，然后挂掉了电话。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一片黑暗了，没有光亮，没有冷热，没有了希望……
我想既然不喜欢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怎么能和她结婚？怎么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怎么能和她度过一生？结婚不是为了交换，也不是为了报恩施情，更不是为了生理需要，结婚需要的是爱。
我幻想着他结婚典礼时高朋满座的盛大景象，豪华的迎亲队伍，温馨的新房，鲜艳的玫瑰，洁白的婚纱，闪光的戒指，可爱的花童，美丽的新郎新娘……
我想起和他曾经在一起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似乎就在昨天。可是，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郎，我有些心痛……
看着昔日我们一起游玩过的地方，我不禁想到崔护的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昏沉沉地入睡，似乎又梦见了大海上刮起了风浪，巨大的浪涛拍击着海岸，撞击着礁石，浪花溅起，飘洒空中，化作绚烂的烟花……我的双眼在黑暗里闪着亮光，我浑身冰冷，却又无法温暖自己，我点燃起微弱的灯火，想照亮希望，海风吹过，我美丽的梦境，成为了碎纸片……
习美林结婚对我的打击很大，我犹如一只小船在大海上飘荡，失去了目标。我十分消极，做什么都没兴趣，就像李白“明朝散发弄扁舟”。
自从习美林结婚后，我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这真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心烦意乱，杨南找我谈了几次话，但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压根就不想说什么。
张美打电话约我出去玩，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想想那些傍大款的，离我而去的人，难不成我要孤单一辈子吗？难不成真的做个坏女人才能得到真爱吗？我很不甘心，想自暴自弃。
很久不见，张美今天很帅气，穿着粉色的西服，牛仔短裤，头发染得金黄，很时尚。黄晓雷也在。
我带他们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很累，但他们很尽兴，晚上我们一起去酒店吃饭，由于心情不好，我喝了很多酒，醉了。后来，黄晓雷有事先走了，张美送我回家。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朦胧中，我看见张美在为我整理房间，还拖了地板，我心里很感动，眼前这个看似轻浮的男孩子居然这么体贴，这是我没想到的，以前的男朋友，从来不给我做这些，别的更不用说了。
张美忙完，又要帮我洗衣服，我急忙起来，拦住了他。
“你送我，已经很感谢了，恨不得以身相许，还怎敢劳驾你做卫生呢？”
“不要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行，你是客人。”
“没事，真的。”
“不可以。”
他拿衣服，我去抢，我们争起来。由于用力太大，他一下子倒在了我的怀里，脸红红的，我抱着他，越抱越紧。
他的身体很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体香，很温馨，我迷醉在他身上特有的香气里，渐渐地失去了自己。他温柔的像个小兔子，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能控制自己。他抱着我，和我亲吻，我热烈地回吻他的嘴唇，耳朵，脖子，胸脯，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他轻轻地喘息**……
我们倒在床上，他的外衣开始滑落，白色的胸肌露出来，我一下子兴奋了，原始的欲望在身体里奔腾，咆哮，我不由自主地……
他完整地展现在我的面前，雪白的身体美伦美奂，仿佛一尊塑像……我像欣赏一幅完美的壁画，轻轻地触摸，手指微微地颤抖。
他温柔地看着我，我激动万分，把他抱得更紧，顷刻之间，电流穿透了全身，整个世界已经被我遗忘……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美已经走了，起来上班，脑袋还昏沉沉的。我该怎么面对他呢？这下估计是闯了大祸，哎呀，都说酒能乱性，惨了，都是酒给害的。
我和张美有了这种关系，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心里忐忑不安。其实张美也不错，帅气又有气质，看了就有感觉，我很喜欢他的，有这样的男孩子做男朋友，也很不错。我决定从头再来。
其实，上次在酒吧里，他用脚碰我的腿，我就已经对他动心了，只是装作深沉罢了。女人，没有几个能经得起帅哥的诱惑。
我想和他谈恋爱，可是又不了解他，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我轻率，但我又一想，要是什么都了解了，谈恋爱还有什么可做的呢？何况，他还帮我收拾房间，做家务，这是以前任何一个男友也没做过的。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找个美若天仙，或者是说有多帅气多英俊的男孩子做老公，找个一般好看的就可以了，有感觉就可以。
杨南关心地问我好点了没有，我说好多了。他给我倒了杯咖啡，对我说，这是他出差从杭州带回来，特意送给我的。他告诉我，他的男朋友哈文要从英国过来和他结婚了。我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祝福的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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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香雾在袅袅地萦绕，弥漫着整个办公室，看着杨南温柔地在办公桌前打字，我毫无心思做事。我不是迷恋他帅气的容貌，只是觉得他这么好看，要嫁给外国人，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不明白，现在很多男人总是喜欢找外国人，我们全国14亿多人口，去掉一半男人，还有7亿多，再去掉一半老的，还有4亿多，再去掉一半青少年和儿童，还有2亿多，再去掉一半丑的，还有一亿多，我们中国那么多漂亮小姐姐，难道就没有一个喜欢的？难道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你以为自己是七仙女吗？
公司领导让我起草一份重要文件，坐在电脑前，我不知所措，脑子里空白一片。我想，都结婚了，那我也该好好地谈一场恋爱了，没有事业不结婚，但不等于不能谈恋爱，该谈的时候，还是要谈。想到张美对我还不错，我们又有了亲密关系，我决定好好地爱他。可是，我们合适吗？唉，船都上了，还不该买票吗？
张美是个温柔的男孩子，他也是学艺术的，大四了，学习之余，他还在一家艺术学校做兼职。他魔鬼的身材曼妙多姿，很匀称，舞跳的更牛。
有一次，我去学校接他，在排练厅看到他的舞姿，我简直惊呆了，愣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流出口水来。
那日，下课后，他看到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等了很久了吧？”
我道：“张老师，没事，看到你跳得如此好，我都被迷住了。”
“不会是开玩笑吧？”
“绝对不是，我发誓，这是心里话。”
“有没有说谎？不许骗我哟！”
“若骗你，我死了永世不得超生！”
他立马捂住我的嘴，责怪我不要发这么毒的誓，我立刻拿开他的手说：“你的学生都在，看到了不好。”
他笑嘻嘻地说：“没事，他们才不会在意这呢！”
我道：“做我男朋友行不行？”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那我们不是有过亲密关系吗?”
“算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晕，那我想负责啊?”
“别开玩笑了，小丫头，用不着。”
我的天啊，难道我们是一夜情？其实，我很想和他谈恋爱。我疼他，宠他，讨好他，无论做了多大的努力，但是，他就是不答应。俗话说得好，什么都可以勉强，就是感情不能勉强。无奈，我只有放弃，简直伤心要死了。
唉，剃头挑子一头热，别人不同意，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那段时间，我情绪很低落，正在伤心，习美林打电话给我，我问他：“你最近过得如何？”
他说：“我过的不好，我不爱我老婆，可是她很疼我，我很矛盾，不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你怎么不问我原因呢？”
“这是你的私事，我没有理由问吧？”
“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
“林凤，你明白吗？我心里一直装着你，想着你，爱着你，因此，我才……”
“胡说八道！得了吧，爱我？”
我一听这话，心里腾的一下，又起火了。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还会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鬼才相信你！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背叛自己的感情有什么资格再说爱我？
他问我：“我还能不能去找你？”
我道：“你结婚了，就不要再和我谈感情，不过，若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钱，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帮你。”
其实，我这样是免得什么藕断丝连，让人觉得恶心。
已婚的人都是定时炸弹，避免婚.外.情的最佳方式就是，未婚的人一定不要和已婚的人谈感情。否则，迟早会炸毁了自己，粉身碎骨都找不到尸首。
不是我没良心，既然他把我甩了，我就要忘掉他，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吧？难道要哭喊着，死缠硬磨地哀求他不要分手吗？
哪里栽跟头，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人格是平等的，感情也是平等的，不可以乞求，也不能纠缠不放。如果都能这样干，我想，那些情杀的犯罪案件一定会很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他当初跟了我，也许还不如现在过得好，至少我还不能让他过上有钱人那种舒适安逸的生活。既然当初选择了，就不要后悔。挂断电话，我心里舒服多了。
想想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都在时间的推移里变成了往事，甚至是过眼云烟，我不纠缠，不乞求，不逃避责任，当然，也不回收那些挥霍的青春和滥情。我在青春的激情中，继续做我的美梦……
哀求和眼泪，救不了自己，人格尊严无价。挥霍青春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负责，无辜的人不会承担。
周一上班，刚进办公室，杨南就对我讲，程桃因为在分公司做出了成绩，董事长决定调她回总部做销售部经理，让我和司机一起去机场接她。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我对程桃不管是作风还是人品，都极度反感，现在让我去接她，我当然不舒服。比醉酒了还难受。
程桃很有钱，每天开车上班，不仅当了办公室主任，据说她还是区的什么什么代表。可是她投机倒把，生活腐化，根本没做什么好事。
我不禁想到这样一个古代故事：《三国志·陈登传》说，刘备在荆州刘表手下的时候，有个人叫做许汜，去找他。向他抱怨陈登这个人对待贤士态度很不好，不讲礼貌，自己去睡大床，让我睡小床。结果这个人被刘备骂得一无是处，他说：“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
通俗地道：“你这个人，素有国士之名，却无国士之实，整天只知道自己发财，整天琢磨着买房子买地，置国家安危于不顾。陈登对你还算好的，换了我，我自己睡楼上，让你睡地板，还说什么大床小床！”
程桃就是这样的人，作为成功人士，只知道追逐金钱和个人利益，不做任何公益和慈善，在我眼里非常可耻。
接她回来，在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伍庆，他看见程桃，眼神怪怪的，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晚上下班，我还没走，伍庆找我说，程桃回来了，他还是放不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听，心里就来气，我说，她伤害你伤害的还不够吗？你仔细想想，他老公跑到公司大吵大闹，她为你说半句话了吗？那天下着大雨，是谁丢下你一个人自己走了？你去医院了，她又在哪里？她有半点关心吗？你怎么还不清醒？还要往火坑里跳？
听了我的话，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你想想，她到底爱过你没有？她心里有没有你？这次，她回来了，难道你还要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她有老婆，有家庭，不会离婚，她能给你什么？你如此年轻帅气，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为什么非要上她的贼船？我知道感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没有她，难道你就活不下去？还是找个好女生吧，我说再多也没用，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
他出去了，我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唉，现在的男孩子，真的想不通，男人，你到底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