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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的身边坐着别的男人

    “温翘!”霍靳尧猛地截断话头,把‘平安扣’套在脖子上,语气却无法名状,“我戴……戴着就是了。”

    他紧紧握着它,像握着自已的血肉,胸口生疼。

    他握着她的后脖颈,与自已额头相抵,“最近公司要签一个千亿跨国项目,对方公司的老总十分看重婚姻稳定,宝贝,帮老公过了这关,好吗。”

    温翘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非要把这段破婚姻榨得一滴不剩?”

    “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好,三个月后必须离。”温翘几乎没考虑。

    三个月而已,如果闹上法庭,时间会更久,而且没有律师敢接霍靳尧的离婚官司。

    霍靳尧答应的也痛快,“决不反悔,合同作保。”

    温翘没看,挥洒自若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霍靳尧拿了合同就走了,程恰恰终究不放心她,打来电话,温翘跟她说了这事。

    程恰恰沉默了,她突然想起十七岁的温翘。

    她俩被校花一党堵在卫生间,但那些人太菜,四五个人愣是没打过她俩。

    事后校花反咬一口。

    教导主任因对方家里的权势,包庇校花,暴脾气的温翘二话不说,直接掀了教导主任的桌子。

    那时的温翘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可现在的她,跟霍靳尧结婚两年,竟也学会妥协了。

    婚姻好像一口深井,能磨平一个人身上的所有棱角。

    .

    霍靳尧攥紧方向盘,手背青筋突起。

    在霍宅,温翘状若魔怔的模样,他知道该放手了,可他就是——放不了。

    对不起翘翘,是我自私了。

    他收拾好情绪,开车去了趟普云寺。

    九百九十六级台阶,男人一步一跪,一跪一扣头。

    .

    山门前,他撑住最后一级石阶起身,定制西装裤膝头磨出灰白裂口,碎发黏在苍白的额角。

    寺庙大殿里青烟袅袅。

    檀木雕花神台上供着地藏金身,垂目悲悯。

    灰袍老僧盘坐在蒲团上,手中佛珠被香火熏得发亮。

    霍靳尧走到神殿前,端跪在蒲团上,将犹带体温的平安扣捧给老僧,“求大师为我未出生的孩子超度。”

    老僧忽然睁开眼,眉目慈悲,“施主可知佛门渡魂的规矩?”

    霍靳尧虔诚俯身。

    佛珠突然断裂,骨碌碌滚了满地,老僧俯身去捡,“若叫你剜去心头名利,你可愿。”

    “我愿意。”

    “你可愿舍掉一身傲骨?”

    “我愿。”

    老僧捡起最后两颗佛珠,“若让你永失心爱之人,你可愿?”

    男人挺拔的脊梁僵直。

    不知多久后,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他的声音近乎嘶哑的呜咽,“……我认。”

    老僧将‘平安扣’供上香案,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两个月前,温施主来过,她已为孩子超度。”

    老僧指向最末一盏长明灯,琉璃罩里火苗孱弱却未灭,“她说孩子叫霍昭阳,愿它下辈子投个好胎,平安喜乐。”

    霍靳尧瘫坐在地。

    猛然想起,某个早晨他着急离开,她缠着他给孩子起名。

    那天沈安若打来电话,说肚子难受,紧急送医了,他有点不耐烦的说“随便”。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欢喜的问,“霍昭阳好吗?晨光中挺拔的雪松,既有锋芒又存温和,还有‘温’这个姓的延续,而且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他没理会她,便匆匆离开了家。

    悔恨铺天盖地,“对不起”三个字苍白无力,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一夜,霍靳尧跪在佛前,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男人的忏悔。

    “求菩萨开恩,愿我儿昭阳有一个安身之所。”

    “愿吾妻康宁如意,福泽绵绵。”

    “所有罪孽都由我霍靳尧来背。”

    “下油锅,上刀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他当着满天神佛,将那份三月之期的协议撕了。

    他不配。

    .

    从普云寺回来后,霍靳尧突然发起高烧,医生束手无策。

    半个月后才好些。

    霍家老宅。

    霍靳尧走进客厅,没有坐的意思,只看了眼沙发上的霍父,“找我什么事?”

    霍父放下瓷杯,“听说你让人拟离婚协议了?”

    霍靳尧眯了眯眼,“监视我?”

    霍父脸色微沉,“我只是关心你。”

    他把一摞照片推向霍靳尧,“这是北城条件比较好的名媛千金,无论从背景还是才貌,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和安若……”

    “喜欢就娶,我不介意再多个小妈。”

    “你……”霍父压了压怒火,“我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辈子单着……”

    “我不会再娶。”霍靳尧冷声打断。

    “混账,那霍家的香火怎么办?”

    男人冷嗤,“沈安若不怀着呢吗?”

    父子俩不欢而散。

    而这一切,温翘一无所知。

    十天前她已经拆了石膏,重返研究所。

    航翼计划有了重大突破性的研究。

    按惯例,鲲鹏和扶摇两方要向双方老板汇报。

    为了给研究人员省时间,就在霍靳尧办公。

    温翘和其他两名代表再次走进总裁办,她已心如止水。

    只是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意外。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但是她没打算多问。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那份协议就像没签过一样。

    原本还担心他使计,现在看来他确确实实是为了合作。

    意识到这一点,温翘松了口气。

    再见面,夫妻二人的目光只是短暂交汇了一下,很快掠过去。

    “我们家翘翘来了。”季朝瑜见她进来,从沙发前站起来,抓起她手腕,拽到自已身边坐下。

    对面的霍靳尧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温工。”有人唤她,“这项研究你功不可没,你来说吧。”

    “啊好。”温翘收敛思绪,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关于航翼国产飞机项目关键因素发动机的设计,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有了重要突破,下面是详细内容……”

    霍靳尧看似在盯着资料,一双深眸却始终在她身上流连。

    从来没想过,绣个十字绣都没耐心的她,竟从事那么精密的工作。

    工作状态中的温翘无疑是自信的,是光芒万丈的。

    可是她的身边坐着别的男人。

    上午的阳光还没移过来,霍靳尧处在一片淡影之中,更衬的男人一身寥落。

    手中资料在霍靳尧手中攥出褶皱,胸口传来闷痛。

    让你自由。

    把你的人生还给你。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愿意放手。

    .

    汇报完工作,季朝瑜赶着出差,先走了。

    温翘和其他两名同事一同离开。

    总裁办人来人往,霍靳尧望着她的背影。

    在属下面前他应该保持风度,可还是忍不住喊了声,“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