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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还有我

    霍靳尧警告的眼神,“不许告诉太太。”

    顾怀山也满脸错愕,他虽隐居山林,但外面的事也了如指掌,霍靳尧可是比他爹手段还狠辣的人。

    可他就这样跪了!

    “霍家的罪孽由我来赎,请顾叔救救温奶奶。”霍靳尧跪伏于地,声音嘶哑。

    说罢,他向顾怀山磕了三个响头。

    “你……”顾怀山后退一步,再次问出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不是血亲,值吗?”

    值得舍掉一身傲骨吗?

    霍靳尧仰头看着他,也似乎越过他,在看他身后的青天,“曾经我跪在神佛面前立誓,愿她康宁如意,福泽绵绵,为此,我愿背负所有罪孽。”

    顾怀山长叹一口气,“也罢!”

    .

    温翘下班,前脚刚到病房,后脚就一群穿白大褂的医护走进来。

    为首的中年医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为奶奶做了基础检查,又看了片子,最后总结,“问题不大。”

    不过还有一些更精密的术前检查,等结果出来,会第一时间安排手术。

    温翘十分感激,“谢谢顾医生,谢谢。”

    顾怀山离开病房前,不禁多看了一眼温翘,“不用谢我,要谢……”

    门口传来一声清咳,顾怀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谢另一个人吧。”

    温翘怔了怔,等医护全部撤出去,她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多谢。”

    不用顾怀山说,她也该谢他。

    程墨深送程恰恰也过来了,他看了眼霍靳尧额头,“这是……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额头红肿,还有轻微的破皮。

    温翘这才注意到,“你额头怎么了?”

    “……”

    霍靳尧抹了把额头,随口道:“山路不好走,摔的。”

    程墨深眯了眯眼,程恰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温翘想起那天他给奶奶磕头后也这样,眉心一皱,“你不会又给我奶奶磕头了吧,霍靳尧,你这是道德绑架。”

    “……”

    霍靳尧被气笑了,“对,我就道德绑架了,你要是能原谅我,我也给你磕。”

    “别!”温翘双手叉在胸前,“我怕折寿。”

    奶奶依然看霍靳尧不顺眼,为了不刺激她老人家,说了两句话人就溜了。

    温翘是陪奶奶吃完晚饭才离开医院的。

    走出住院大楼,***在明亮路灯下。

    见她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温翘后退,手在鼻前扇了扇,“什么味?你掏粪去了?”

    在病房时霍靳尧没进屋,现在离了近,再加上风往这边一吹,那味道就明显了。

    “有吗?”霍靳尧闻了闻,“还好吧。”

    “离我远点。”温翘嫌弃,“你赶紧回家洗澡去。”

    “这不等你呢吗。”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温翘只有一个字,“滚。”

    说罢,转身就往医院外走。

    霍靳尧跟上她,“家里秘密锁没电了,进不了屋。”

    温翘睨他一眼,“佣人。”

    “早就辞了,你又不在家,要那么多佣人干嘛。”

    “那就找开锁的。”

    “没带身份证,人家不给开。”

    温翘站在路边打车,闻言冷笑,“听说顾医生隐居在杭城,您是爬回来的吗?”

    “……去杭城时丢了。”

    “霍靳尧!”温翘忍无可忍,“你别蹬……”

    “我没蹬鼻子上脸。”他预判了她要说的话,“只是借你家浴室一用,再打个地铺,绝不打扰你,还不行吗。”

    “不行。”温翘拒绝的毫不犹豫。

    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温翘快速钻进车里,“师傅,快开车。”

    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速度,在车启动的前一秒,挤进车里,差点坐着她。

    司机师傅开始有些生气,万一刮着人算谁的。

    可从后视镜看两人的状态,不禁笑道:“小俩口吵架了?”

    “不是。”温翘很认真的解释,“我们不是俩……”口子。

    只是最后两个字被霍靳尧捂住,他笑着接话,“最近有点闹脾气。”

    司机:“我家那口子也是,脾气一上来,那叫一个暴,哄都哄不好,不过我把赚的钱一交,她就开心了。”

    霍靳尧若有所思。

    到了公寓,霍靳尧强势反客为主,先她一步进了屋,熟练的从鞋柜底层拿出一双拖鞋换上。

    温翘怔愣,“我记得这双鞋扔了。”

    霍靳尧‘哼’了声,“败家。”

    温翘:“……”

    “先生。”张姨见到他,既拘谨又意外,还以为这俩人早断了。

    霍靳尧‘嗯’了声,“张姨,你去休息吧。”

    随后看向温翘,“进来啊,愣着干什么,我去洗澡了,你随意。”

    说罢,霍靳尧走进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温翘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这是谁家了?

    这个澡他洗的格外漫长,一个小时后才出来,身上只裹了身浴袍,晃到她面前,大半胸肌映入眼帘。

    温翘只当自已眼瞎了,抓起睡衣就冲进浴室。

    潮湿密闭的空间,空气里似乎还浮动着他身上的荷尔蒙味,让人心生烦躁。

    消停半个月的人,又黏上来,是几个意思?

    “翘翘。”外面传来霍靳尧的声音。

    “滚!”温翘闭着眼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

    安静了几分钟,霍靳尧又道:“温翘。”

    “滚滚滚!”

    沉默了一分钟,男人百折不挠,“还记得你高二那年偏心眼的那个教导主任吗?”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你掀桌子那个。”

    温翘掀了教导主任的桌子后,学校请家长,那时温爷爷已经病的很重了,温翘不敢让两位老人知道,便偷偷给他打电话求救。

    从那开始,她只要闯了祸就找他。

    他在她们学校都挂名了。

    水流中夹着若有若无的‘嗯’声从浴室传出来。

    霍靳尧知道她在听,继续说,“前几天我去一中演讲,碰到了他,还问起你呢。”

    “他说,这女娃咋恁厉害嘛?”霍靳尧倚着门框兀自笑了起来。

    “还有你班主任,她让我给你带话,是不是有出息了,就把她忘了。”

    “还有你体育老师,每次体育课,不是肚子疼,就是脚崴,他带的这么多届学生,就你最皮。”

    里面没了声,大概嫌他烦了。

    可霍靳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人活一世,就像被无数细线牵引的风筝,你的朋友,你的老师同学,他们都悄悄在你生命里打了个结的,更何况……”你还有我。

    只是最后一句话没说完,浴室里就传来了呜呜咽咽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