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似笑非笑，“我可以进了吗？”
“太太，都是误会。”程偃赔笑着送她到总裁办公室门前。
温翘连门都没敲，推门进去正听到沈安若的声音，“靳尧，王博士到了吧？”
温翘瞬间明白了，“原来那冒牌货是你找来的！”
沈安若笑容温婉，“靳尧为找Dr.W费了不少心，别的忙我帮不上，这点小事总还能做。”
霍靳尧没看温翘，直接对沈安若说，“你先回去。”
沈安若也没久留，跟温翘微一点头，款款离开。
等门关上，温翘一巴掌拍在桌上，盯着霍靳尧，“要是我说那个Dr.W是假的，你信吗？”
霍靳尧抬眼，目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温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眼神什么意思？
怀疑？还是又觉得她在胡闹？
“行，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项目我退出，扶摇那边我自己交代。”
说完转身就走。
霍靳尧一股火气蹿上来，对着刚进门的程偃就吼，“看见没？就这狗脾气！心里还装着季朝瑜、姚予白，除了我，哪个男人受得了她？！”
程偃小心翼翼地开口，“刚才太太进门时……被拦住了，可同一时间……”
他想到沈安若对温翘视若无睹的样子，连称呼都省了，“沈安若进来，没人拦。”
霍靳尧身体猛地一僵，下一秒就冲了出去。
电梯门快合上时，一只手臂粗暴地把温翘拽了出来。
“干什么？”温翘甩手。
“跟我来！”霍靳尧不容质疑，转身又命令程偃，把总裁办的人全叫过来！
人齐了，霍靳尧揽着温翘，声音沉得像铁，“这是我太太，温翘。”
众人忙不迭地喊：“霍太太好。”
温翘冷着脸补了一句，“加个括号，马上要离的。”
霍靳尧眼神扫过所有人，带着煞气，“以后谁再敢不长眼拦她，直接滚蛋！”
整个顶楼一静，下一秒人立刻散了。
霍靳尧这才看向温翘，语气带着无辜，“以前让你来公司找我，你不是死活不来吗？”
温翘受不了冤枉，脱口而出，“我还不是怕影响你工作！”
霍靳尧立刻接上，“谢谢老婆体谅，但男人不能惯，婚姻就得大大方方亮出来，藏着掖着，好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吗？”
温翘被他绕晕了：“……我是、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霍靳尧立刻切了正题，“我知道，Dr.W的事，真假先不论，这人有点本事，给你们打打下手行不行？”
温翘斩钉截铁，“我退出。”
霍靳尧皱眉，“就不能再看看？观察观察？”
温翘：“不能！我属刺猬的，看见冒牌货就炸毛！”
霍靳尧放软声音：“就半个月，有报酬，行不行？”
温翘转身要走。
霍靳尧：“一天两百万。”
温翘脚步没停。
霍靳尧加码：“五百万。”
温翘还在往前走。
霍靳尧咬牙：“一千万！”
温翘停住，转身：“成交。”
霍靳尧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财迷？想要钱哪用这么费劲？我给你的卡呢？怎么不刷？”
温翘这才想起来，搬出别墅时忘记把卡留下了。
但她穿工装来的，没带，“多谢提醒，改天还你，还有，之前你转给我的那一个亿，我卡一天只能转五万，得还到猴年马月去？你跟银行说一声，一次性划走。”
“不行。”霍靳尧学她的腔调，“多谢提醒我，我这就让银行把你往外转钱的权限锁了，要划钱，只能划我那张。”
“我不花你钱。”
“我的不就是你的？”
“霍靳尧！”温翘火气直冲头顶，又硬生生压下去，挤出点哄小孩的语气，“乖，别闹了，行吗？”
霍靳尧眉头拧紧，“你能再敷衍点吗？”
温翘冷笑，“以前你不就这样？看着像哄我，其实半点心不走，冷得人心寒。”
霍靳尧声音低下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温翘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在这儿跟他说这些废话，转身又要走。
霍靳尧一把拉住她。
“又干什么？”她烦透了。
“中药……按时喝了吗？”他问，眼神紧盯着她。
“嗯。”温翘含糊应了声。
霍靳尧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根本没喝。
平时吃个药片都嫌苦，非得人盯着，不然准塞床底下。
“从今天起，要么我住你公寓，要么你搬回家，我盯着你喝药。”霍靳尧语气没商量。
温翘：“烦不烦人！”
“那就按时喝，我让张姨盯着你。”
霍靳尧放软了声音，几乎带着点哀求，“那药很管用，按时喝，行不行？”
温翘看着他眼中那点莫名的哀求，心里一堵，皱着眉“嗯”了一声，挣脱他的手走了。
温翘一走，程偃忍不住从办公室出来，“想不到太太一眼就看出问题了，不过总裁，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太太……”
“不行。”霍靳尧抬手打断，眼神锐利，“那人背后水很深，她又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让她知道了，只会把她卷进危险里。”
程偃叹了口气，国产大飞机眼看就要成了，一旦成功，就能彻底甩开国外那些技术、市场、供应链的钳制。
国家花了大力气，可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只手伸过来想把它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