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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这是臣为殿下准备的磨刀石!

    第166章这是臣为殿下准备的磨刀石!(第1/2页)

    退朝后。

    朱标脚步沉重地踏入叶凡那间堆满书卷,却总透着几分超然物外的书房。

    他甚至来不及寒暄,便将朝堂上郑士元血泪控诉,百姓证词凿凿,以及父皇最终下令羁押朱桓的事,尽数道出。

    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不忍!

    “老师,”

    朱标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挣扎。

    “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了。”

    “可……可朱桓终究是朱大伯唯一的儿子,是父皇的恩人之后!”

    “若依国法,他……他必死无疑!”

    “先生智计超群,可否……可否有那两全之法,既能平息民愤,维护国法,又能……又能保全他一条性命,让朱大伯不至于…不至于绝后啊?”

    他几乎是带着一丝恳求看向叶凡。

    叶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半分意外。

    他放下手中把玩的一枚玉珏,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异常深邃地看向朱标,缓缓摇了摇头。

    “殿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

    “没有什么两全之法。”

    他顿了顿,迎着朱标错愕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此事,本就是臣,为殿下您精心准备的一块磨刀石!”

    “亦是臣先前所言,为您那些弟弟们,准备的一场大戏!”

    “什么?!”

    朱标如遭雷击,猛地向后踉跄半步!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凡,声音都变了调。

    “是……是先生你?!这一切……竟是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这桩将他与父皇逼入两难绝境的滔天大案。

    这牵扯着血脉恩情与国法纲纪的巨大漩涡,其背后推动的黑手,竟然是自己最为倚重和信任的老师!

    “为……为何偏偏要是他?!”

    朱标的声音带着痛楚和不解。

    “他是大伯唯一的儿子啊!”

    “他对父皇有恩!他也是我朱家之人!”

    “若杀了他……先生,你让我和父皇,日后如何面对大伯?!”

    “让他老人家如何自处?!”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朱六九得知儿子死讯后那肝肠寸断,世界崩塌的景象。

    心中绞痛不已。

    叶凡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肃穆。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朱标。

    “正因为他也姓朱!”

    “却并非你的血脉兄弟,与你、与陛下有亲,但非至亲!”

    “此其一!”

    “杀他,足以震慑那些日渐骄横,目无法纪的淮西子弟!”

    “更足以警示你那些就藩在外的手足兄弟——”

    “即便身负皇亲血脉,触犯国法,亦是死路一条!”

    “这,比空谈训诫一万遍都更有力!!”

    他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凛然正气。

    “其二,殿下难道不知吗?”

    “朱桓他所犯之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贪墨救灾银两,致使饥民流离!”

    “巧立名目,盘剥百姓血汗!”

    “强占民田,毁人家园,杀人夺妻,逼出人命!”

    “其罪罄竹难书!天怒人怨!!”

    “那井中冤魂可曾饶他?”

    “那被逼卖家产的百姓可曾饶他?”

    “那被打成重伤的县令可曾饶他?!!”

    叶凡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朱标的心上,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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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

    朱标还想挣扎,声音微弱。

    “正是因为他是朱六九唯一的儿子!”

    叶凡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如铁。

    “他才非死不可!”

    “否则,国法何在?!天子威严何在?!”

    “陛下与您,日后如何统御这天下亿兆黎民,如何惩治那万千贪官污吏?!”

    “殿下,恩情是恩情,国法是国法!”

    “若因私恩而废国法,则国将不国!”

    “今日放过一个朱桓,明日就有千百个‘朱桓’仗着各种关系逍遥法外!”

    “这大明根基,必将因此而动摇!”

    他看着脸色苍白,心神剧震的朱标,最终沉声道。

    “话尽于此。”

    “其中利害,臣已剖析明白。”

    “如何抉择,殿下……回去好好思量吧。”

    朱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叶凡的府邸。

    微风拂面,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巨大的挣扎。

    叶凡的话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磨刀石”、“震慑”、“国法”、“非死不可”……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犹豫,他不忍。

    他几乎想要回头再去恳求叶凡,寻找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

    一名心腹宦官急匆匆地赶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殿下!不好了!”

    “朱老太爷他……他闯进御书房了!”

    “正……正和陛下闹呢!”

    “哭天抢地,说陛下忘了当年的恩情,要逼死他唯一的儿子……”

    朱标心头一紧,急忙追问。

    “父皇……父皇如何说?”

    宦官一脸为难,低声道。

    “陛下……陛下也很是为难。”

    “奴婢在外头隐约听着,陛下一直在跟朱老太爷解释,说朱桓触犯的是大明国法,他是皇帝,若不处置,国威何在?”

    “若轻易饶过,天下贪官岂不都有了依仗?”

    “可……可朱老太爷听不进去啊,只说陛下不念旧情……”

    听着宦官的描述,朱标仿佛能亲眼看到御书房内,父皇那强压着怒火与痛楚,一遍遍向涕泪横流的朱六九解释的艰难模样。

    他能感受到父皇那份夹在恩情与国法之间的巨大痛苦和无奈。

    一瞬间!

    朱标眼中的挣扎和犹豫,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凝聚的冰冷坚定!

    他不能再让父皇独自承受这份煎熬了!

    这骂名,这艰难的选择,就由他这个儿子来承担!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软弱和不忍都压入了心底最深处。

    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

    “父皇……”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种牺牲般的觉悟。

    “就让儿臣,为您做一次恶人吧!”

    他猛地转头,对身后的侍从厉声下令。

    “立刻去请秦王、晋王、周王……”

    “所有在京的皇弟与淮西勋贵,即刻前往西市刑场!”

    侍从领命,飞速离去。

    朱标则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再无半分波澜,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备轿,去诏狱。”

    他要去天牢,亲自见一见那位,即将用性命来完成他“磨刀石”使命的堂兄——

    朱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