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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尔等之言,实乃天下大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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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奉天殿。

    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

    那“地涌黑油”的不祥阴云,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似乎更加浓郁地笼罩在百官心头。

    几名守旧老臣更是眼观鼻,鼻观心。

    嘴角却隐隐带着一丝稳操胜券的弧度。

    果然,刚一开始议事,钦天监监正便手持玉笏,颤巍巍地出列,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沉痛和敬畏。

    “陛下!臣等连夜查阅典籍,观测星象,反复推演……”

    “嘉州之地,深处内陆,突现地裂,涌出漆黑污秽之物,气味刺鼻,此乃地脉失衡,阴秽之气外泄之明确征兆!”

    “于卦象而言,主……主阴晦侵阳,恐非吉兆啊!”

    “臣等以为,此确为上天示警,还望陛下……暂缓各项大兴土木之事,斋戒沐浴,反省己身,以安天心!”

    钦天监这番“权威”论断,如同给那些守旧老臣打了一剂强心针!

    几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出列附和!

    “陛下!钦天监所言极是!”

    “天象地理,自有定数!此等异象,绝非偶然!”

    “正是!迁都之事,耗损国力,惊动地脉,方引此祸!”

    “请陛下以苍生为念,即刻下旨,停止迁都!”

    “若一意孤行,恐灾祸连绵,臣等泣血上奏啊!”

    一时间,朝堂之上,“天谴”、“止迁”之声甚嚣尘上。

    仿佛昨日朱元璋的搁置只是暂时的退让。

    今日便要在这“铁证”面前低头认错!

    龙椅之上,朱元璋面色沉静,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沉吟着什么。

    就在这舆论几乎一边倒的时刻,太子朱标,稳步从文官队列中走出。

    他身姿挺拔,面容沉毅,与昨日退朝时的凝重截然不同。

    “父皇,儿臣有本奏!”

    朱标的声音清朗,瞬间压过了那些嘈杂的劝谏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包括那些志得意满的守旧老臣,都带着疑惑和一丝不屑看向他。

    太子又能说出什么?

    难道还能反驳钦天监的“专业”判断不成?

    朱元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微光,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

    “讲。”

    朱标目光扫过钦天监监正和那几个老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钦天监与诸位老大人,言此乃不祥之兆,上天示警。”

    “然,儿臣以为,此论大谬!!!”

    “谬在何处?!”

    一位老臣忍不住出声质问。

    朱标不慌不忙,转身面向朱元璋和满朝文武,朗声道。

    “地裂所出之黑色粘稠之物,非但不是污秽不祥,反而是天赐我大明的祥瑞!”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此物,名曰‘石油’!”

    “石油?”

    众人皆是一愣,这名字闻所未闻。

    “不错!”

    朱标开始复述从叶凡那里听来的知识,语气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有力量!

    “此物埋藏于地底,乃千万年造化所钟!”

    “其用途之广,利益之大,远超常人想象!!”

    他详细阐述石油提炼后的种种神奇。

    “它可以提炼出‘燃油’,其燃烧之力,远超木炭煤炭!”

    “若能以此驱动改良后的巨舰,则可造出无视风向,日行千里的‘蒸汽铁船’!”

    “我大明水师若得此物,四海之内,何处不可往?!”

    “还可提炼出‘沥青’,铺设道路,坚硬平整,雨雪无阻!”

    “若使我大明官道皆由此物铺就,则物资转运,军队调度,何止迅捷十倍?!”

    “除此之外,这石油,更有诸多衍生之物,可用于照明、润滑、乃至制作特殊材料,其利无穷!”

    他将叶凡描绘的那幅富强蓝图,清晰地展现在了百官面前!

    那蒸汽铁船,那沥青大道,那无尽的用途……

    每一个设想都如同惊雷!

    炸得满朝文武目瞪口呆,心神摇曳!

    这……这还是他们认知中那污秽不堪的“黑油”吗?

    这简直是点石成金的神物!

    “荒谬!”

    一个老臣反应过来,厉声驳斥!

    “太子殿下!您所言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什么蒸汽铁船,什么沥青大道,简直如同神话志怪!”

    “您……您是从何处得知这些荒诞不经之言的?!”

    此话一出,龙台之上。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此刻!

    这名老臣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出言不逊,惶恐而拜于大殿。

    “陛下息怒!老臣……老臣实在是忧心我大明社稷才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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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其他老臣们亦纷纷站出替他辩解着。

    “是啊!陛下,李御史亦是忧心大明根基,还请陛下宽恕他出言不逊。”

    “只是……臣等实在是不解,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些?”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巨大疑惑。

    连钦天监都认为是灾厄的东西,太子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尽,还言之凿凿说是祥瑞?

    朱标倒也没有因为方才那名御史的出言不逊而有任何恼怒之色,他面色不变,从容应答。

    “孤乃是从一本偶然得来的上古残卷中看到相关记载。”

    “昨日闻听嘉州异状,与书中描述极为相似,孤心中存疑,回去后连夜翻阅查证,果然一一对应,分毫不差!”

    “故而确信,此物绝非灾厄,实乃祥瑞!!”

    他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将叶凡的存在完美地隐藏在了“古书”之后。

    龙椅之上,朱元璋听着儿子这番滴水不漏的回答。

    看着他此刻沉稳自信,挥斥方遒的模样,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他岂能不知那所谓的“古书”指的是什么?

    定然是标儿又去问了叶凡那小子!

    不过,这番说辞,倒是恰到好处。

    同时,他对叶凡所言的那些石油妙用,早已深信不疑。

    此刻见儿子在朝堂之上,凭借从叶凡那里学来的见识,力排众议,驳倒钦天监。

    将那“不祥之兆”彻底扭转成“天降祥瑞”,心中那股畅快与得意,简直难以言喻!

    “哈哈!哈哈哈——!”

    “如此说来,这实乃天降祥瑞了!”

    朱元璋猛地发出一阵洪亮豪迈的大笑,笑声震得殿瓦似乎都在簌簌作响!

    “看来,这迁都北平,连上天都觉得是件大好事!”

    “还迫不及待地要给咱大明送来这般神奇的祥瑞,助咱一臂之力啊!”

    他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下旨。

    “工部!”

    “臣在!”

    “给咱加快进度!迁都之事,刻不容缓!所有人力物力,优先保障!”

    “户部!”

    “臣在!”

    “拨出专款,立刻组织人手,前往四川嘉州,给咱好好地挖!”

    “把这石油,这上天赐予的祥瑞,给咱多多地挖出来!”

    “臣等领旨!!”

    工部、户部尚书慌忙出列,高声应命。

    ……

    另一边。

    临安公主朱静镜换上了一身普通宫女惯穿的青绿色比甲和襦裙,头发也简单地梳成双丫髻,混在出宫采买的宫女队伍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宫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胆大妄为,目标直指户部衙门——

    那个叫叶凡的六品主事办公的地方。

    母后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什么本事比武将还大,什么冠绝古今……

    她倒要亲眼瞧瞧,这个叶凡是不是真长了三头六臂!

    一路来到户部衙门外,她不敢靠得太近。

    只敢躲在街角一株大柳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望向那扇敞开的衙门大门。

    里面官吏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

    她瞪大了那双灵动的眸子,仔细搜寻着。

    终于,在一个靠窗的堆满卷宗的桌案后,她看到了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

    那人正低头写着什么。

    侧脸线条清晰,鼻梁挺直,倒是有几分清俊,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吧?

    朱静镜撇了撇嘴,小声地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哼,长得嘛……还算周正。”

    “可母后也说得太夸张了,瞧着也就是个普通的书生模样,哪里就看出来‘冠绝古今’了?”

    “比邓家哥哥、李家哥哥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嘛……”

    她心里那点因为“低嫁”而产生的小别扭,此刻又冒了出来。

    正当她暗自嘀咕,觉得这趟考察恐怕要失望而归时。

    那个一直伏案书写的叶凡却突然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然后……

    他竟然起身,径直朝着衙门外走来!

    朱静镜吓了一跳。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忙缩回脑袋。

    紧紧贴在柳树粗糙的树干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心脏“咚咚咚”地擂着鼓,生怕被发现了。

    她偷偷看着叶凡的身影从户部衙门里出来,左右看了看,便朝着市集的方向走去。

    咦?

    他这是要去哪儿?

    现在不是当值的时间吗?

    朱静镜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也顾不得害怕了,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段距离,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