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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

    这病惯常会折磨人,就算不发作的时候,因为虚弱,反胃,也难以下咽。

    梁九功真的急死了,他头一次对顾问行说道,“顾爷爷,我听说,那苏姑娘回来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叫人喊了她入宫来伺候?”

    甭管嫁不嫁人,是不是谁的未婚妻子,她本来就是伺候皇帝宫女,能赐婚出去那就是陛下的恩典不是?

    “陛下待苏姑娘,那真是跟对亲闺女一般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恩情,要是咱家,就是爬也要爬过来伺候着。”

    顾问行头一次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梁九功一直自诩聪慧异常,脑子灵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然也不至于爬到这个位置,但是总觉得,顾大太监这目光,带着一点鄙夷。

    梁九功心里暗骂,只能忍着,谁叫他现在这分量还抵不过顾问行,要不是这老东西年纪大了,如今陛下身边还真不一定有自己的位置。

    他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是为陛下着急,要说伺候的好,那除了苏姑娘没有旁人了。”

    顾问行叹气,两年前,那一场祸事,他是亲自看在眼里的,也是他通风报信的。

    所以自然也知道太皇太后和苏姑娘之间的约定,她是不可能在入宫了,说实话,皇帝这一病,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苏姑娘。

    如果她能入宫伺候陛下就好了,陛下光是能看见苏姑娘,估摸着这病也能少疼几分。

    “行了,以后没用的事儿就别提了,多尽心伺候着陛下才是。”

    原本以为病个十几天就能治愈了,谁知道一直没什么进展……太皇太后下了懿旨,让群臣去寻民间圣手来,只要能治愈这疟病,自然是重赏。

    本来一开始还还瞒着,在后面自然就瞒不住了。

    苏知政不能离开太久,过了年就准备回去了,李氏却想要陪着苏敏,甚至还想着跟她一同去四川,说道,“还当看不到女儿出嫁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着。”

    苏知政没辙,李氏这几年在家里,没少唠叨这件事,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两个人自觉地对不住女儿,她从小养在宫里,没有多少陪伴,而且苏敏的见识,人脉也已经超过了他们的眼界。

    夫妻俩旁的没有,却有自知之明,要说对她婚事指手画脚是不可能,前头的那个赤哈也好,这一次的扬古泰也好,都是他们平日里找不到的好人选。

    当然如今苏父的品阶也能给苏敏找个合适的好婚事,但是如扬古泰这般家世,人品,样貌,才能俱全,没成亲的,那自然是凤毛麟角。

    当初,皇帝下了赐婚,让苏敏随着去任上成亲,两个人也没有意见,主要是有不了,陛下对他们家,当真是有再造之恩。

    而且只要苏敏觉得合适,他们只有赞成的份儿。

    苏知政走后,苏三哥还是照常留了下来,当然还有李氏,苏知政觉得,苏三哥历练的也差不多了,也差不多该下场了。

    苏敏就想到明年的三藩之乱,一边觉得这正是好时候,可以有立功的机会,毕竟乱世才能出英雄,没有战事,你就是个战神之质,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一边又觉得百姓可怜,她在四川生活了二年,那边人脾气火爆,直来直往的,却也都是淳朴之人。

    时间久了,倒是觉得相处起来,更舒心一些。

    吴三桂反的第一件事就是占领了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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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知政走后,京城里的宅子就显得有些空,不过苏敏这时候实在是没空管想这些,疟疾不至死,但却是折磨人的病,反反复复的,最后把人折磨到,各种并发症导致亡故。

    这一日,难得三个人凑在了一起,赤哈还是老样子,就是晒黑了一些,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他笑着走进来,问道,“阿敏,我瞧瞧你吃胖了没有。”

    苏敏在四川不仅没胖,还白了许多,那地方养人,姑娘一个个的水灵白皙,或许是因为吃的麻辣,又或者天气的潮湿的原因,到也没有胖起来。

    赤哈也是难得回来,一直跟着父母见拜见长辈,这年都过完了才好不容易抽出空来。

    除了一开始,见面的喜悦,他们很快就被皇帝的病情给锁住了,赤哈说道,“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了,只能继续用着之前的药,但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苏敏握着茶杯,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阿敏,你说的那个什么树皮,我找人都问过了。”扬古泰摇头,虽然不知道苏敏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可以治疗疟病的,但是他一直都很相信苏敏。

    当然苏敏后来也解释过了,是她在江南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治疗疟病的法子。

    赤哈穿着一件暗红色锦缎,灰狐毛的内衬的袍子,外面披着杏黄色的绣着金银线的坎肩,腰上系着如意结的玉佩,一派矜贵的派头,更显出几分俊秀的面容来。

    他坐在靠边的位置上,这几年的沉淀让他的气质更加的持重了起来,听了这话,说道,“阿敏,你也是一心为陛下,我都晓得,但毕竟是听来的法子,要真管用自然是好的,但是万一呢?”

    外面还下着鹅毛一般的大雪,打在窗棂上,落在枝叶上,白茫茫的一片,显得冷清而萧索。

    苏敏说道,“陛下病了一月有余了,我听说……”苏敏看了眼赤哈和扬古泰,把从父亲那边听到了消息说出来,“我听闻已经有人上了折子提议先立了皇储。”

    一时几个人都觉得心里很不得劲儿,赤哈是个圆滑的,又做事稳重,目光一沉,扬古泰则是气的站起来,说道,“谁上的折子,陛下才病了多久,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这几乎是在暗示,怕皇帝有个万一,须的先做准备了。

    一时屋内静悄悄的,苏敏说道,“甭管是谁上了折子,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找到这树皮才是,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也要试一试。”

    扬古泰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说起自己查找的事情,“我把京中十几座教堂的传教士都问遍了,他们连那名字未曾听过……”

    苏敏记得,这时候还有许多传教士在江南一代,其实最多的是在两广,这时候葡萄牙在澳门有居住权,许多传教士都是从那边进入内地的。

    京中和许多传教士都是在京中居住了多年,这才能扎根到现在,而且她记得不错的话,用这金鸡纳树皮治疗疟疾还是近几十年才开始的,这东西对教会来说,也算是珍贵的药材,那些早先来的传教士,比如南怀仁,恐怕还不知道这东西。

    所以要找,还是要问新来的那些传教士,最好是西班牙的,如果是西班牙的传教士,就算是不通过教会,他们自己也可以拿到这个药材。

    因为这个树皮产自秘鲁,而西班牙是秘鲁的殖民国家,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