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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吁的过来,看到苏敏就一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说道,“苏姑娘,您怎么还没回去呀?陛下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苏敏是来衣裳的,虽然在那边放了许多,但也不是全部,听了这话起身,说道,“我这就去了。”

    梁九功是真的没辙了,如果说之前不知道什么叫恩宠,这几日算是彻底明白了,那真是一刻都离不得,就这回来换衣的功夫,皇帝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当然,皇帝也不是直接问,但是他自然都明白,第一次是问这茶水怎么没有苏姑娘爱喝的花茶,他就说苏姑娘走开还没回来,等着过了一会儿又问,下午的点心用什么,天知道,这可都是苏姑娘管着,自从她回来开始,这点膳食的事

    情就又归她了。

    梁九功就赶忙说,苏姑娘还没回来……

    等着皇帝又问几遍的时候,他就直接擦汗了,觉得陛下那威压,当真是扛不住,忙不失迭就回来请苏姑娘了。

    他觉得也是奇怪,陛下想苏姑娘了那就是直接问就是,何必如此拐弯?好在,苏姑娘和他相处的一直不错,他来问,她也不会发脾气,这就起身跟着走了。

    梁九功感念自己曾经也跟着皇帝去过广州,跟苏姑娘一道,也是熟稔,要是遇到那拿乔的主儿,就比如皇后娘娘……他是真不想提起那位,前阵子闹出的那动静,如今宫里还讳莫如深,他赶紧把这想法抛到脑后,这件事实属他不该想的。

    苏敏进了暖阁,她乌黑头发上虽然素净,但是耳环,手环却是很打眼,这下午阳光正好的,珠光宝色的,显得她越发秀丽端庄。

    皇帝瞧着,目光里温柔如水,说道,“这一套好看,合该在找个项链,发簪就合适了。”说着伸出手来,苏敏就下意识的进了皇帝的怀里,揽着他的脖颈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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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这么一会儿,她也惦记着皇帝,她倒是没想过,自己也能变成这样的恋爱脑,用脸颊蹭了蹭皇帝的脖颈,弄的他笑出声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过来,四目相对,目光里似乎能益处春水来……又吻上上去。

    好一会儿,苏敏说道,“这绿宝石难得,这一对就很好。”

    绿宝石(祖母绿)都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这时候价格昂贵,苏敏手上戴的这些就已经非常惊人的数字了,苏敏不想让皇帝破费。

    皇帝显然也知道苏敏的意思,笑着说道,“朕派了御承运号出海,到时候让他们留意就下就是了。”

    苏敏这才点头,去过一次广东之后,皇帝已经彻底接受了海贸的事情,命内务府郎中督促“御通洋”“皇清承运”二官船,载景德镇御瓷,苏绣生丝,自天津启碇,抵南洋吕宋,暹罗等国。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苏敏露出疲惫之色,皇帝见状说道,“你风寒刚好,须的多多静养,去歇个午觉吧。”

    其实刚才去后罩房之前已经睡过了,但就像是皇帝说的那般,苏敏真的困了,但还是有点舍不得离开皇帝,磨蹭了一会儿,说道,“奴婢喝完这口花茶就去睡。”

    皇帝放下笔来,板着脸,说道,“去睡。”随即又补了一句,“朕陪阿敏睡。”

    苏敏只好进了内间,脱了外衣就躺了上去,她嫌弃龙床太硬,又叫人垫了几床被褥,如今躺上去很软,非常舒服。

    皇帝却没有脱外衣,直接上了床,抱着苏敏,如同哄着孩子一般,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苏敏鼻间是熟悉的龙涎香,还掺杂着墨汁的味道,叫人十分的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着看到苏敏睡着了,皇帝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子,见她睡颜可爱,用指腹轻柔的抚了下,这才退了出去,到了外间,开始批阅奏折。

    梁九功瞧着,心道,如今着苏姑娘就是皇帝的心头肉呀。

    苏敏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睡,一觉就到了晚上,只是醒来却不见皇帝在,他看了眼顾问行,他一脸从容的说道,“苏姑娘,太皇太后娘娘叫人把陛下喊过去了。”

    苏敏心里咯噔一下的,知道终于还是等到这会儿,她想要往外走却顾问行拦住,他说道,“苏姑娘,您猜陛下为什么让奴才留在这里?”

    “为什么?”

    顾问行已经是鲜少做伺候陛下的事情了,他出来的时候基本都是有事,今日他能在这里,显然也是皇帝的吩咐。

    果然听顾问行说道,“陛下,让奴才在这里守着姑娘,谁来也不许姑娘去见,也不许出这个暖阁的门。”

    苏敏知道,这是怕有人对她不利,特意喊了顾问行来的,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坐在了椅子上,顾问行体贴的端了热茶过来,说道,“苏姑娘,刚醒了肯定渴了,喝些茶水缓一缓,您也不要担心,陛下一定会处置这些一切。”

    另一边,在慈宁宫里却是剑拔弩张。

    皇帝什么话没说,只跪在地上,目光坚定。

    夜色深沉,秋风吹在慈宁宫的窗棂上,沙沙的,扰的人心烦。

    慈宁宫里烧了火龙,老人家怕冷,到底这屋内的要比外面暖和许多,同样也有些闷,让皇帝气息都不稳了。

    太皇太后穿着常服,手上戴着佛珠,这会儿紧紧的捏着,一双平日里还算温和的眼,此刻却满是冰冷,“皇帝,别人都行,就她不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皇帝穿着常服,从进来开始,他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已经有些发麻了,他听到“她不行的时候。”喉结狠狠滚了一下,像是有话要堵上来,可最终只是缓缓抬眼。看了眼这位抚育他长大的皇祖母,最后低下头来没有在言语。

    太皇太后看着皇帝倔强的表情,心头猛跳,一掌拍在面前的花梨木案几上,“上次已经说过了,她不能出现在宫里,皇帝你却执意如此,要么陛下亲手送她出京,要么就赐她白绫,来个了断!”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扎得皇帝猛地攥紧了地上的绒毯,说道,“皇祖母,您不如也让朕也跟着她去。”

    “放肆!玄烨!这大清江山是太祖爷披甲征战三十年,九死一生才挣下这片疆土,如今你倒好,为了个女子,居然要死要活的!你是皇帝,是这大清的君王!”

    太皇太后说的,手指发抖,几次说不出话来,几乎要气晕过去。

    苏麻拉姑站在太皇太后身侧,忙伸手去扶太皇太后的胳膊,见她发抖的厉害,哄道,“太皇太后,您息怒,皇上心里是有大清的,他只是一时没想开。”

    “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想开?”

    忽然有宫女进来,说道,“娘娘,太后来了?”

    “说不见!”

    就在这时,暖阁的门帘被人从外掀开,一股萧索的秋风跟着钻进来,吹得烛台上的银烛火猛地晃了晃。

    皇太后扶着宫女的手进来,她的手紧紧攥着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