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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等麦收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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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天,彻底褪尽了那点子春寒,日头亮堂堂地悬着,把家家户户村头村尾照得一片明晃晃。

    风是暖的,带着泥土和快要成熟的麦子散发出的、干燥又蓬勃的气息。

    黄小麦最终还是没能合理的把超市里的蜂蜜拿出来。

    毕竟她家也就一棵老槐树,村里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她家就算有人会养蜂产蜜,也不可能产出来多少。

    她从超市里拿一点出来也不值当。

    所以这些天黄小麦又前前后后拿了不少面粉大米和家鸭鱼肉。

    一家人天天吃的满嘴流油,看着也不像以前那样黄瘦黄瘦的了。

    路边的槐花开始谢了,地上落着细碎的白色花瓣。

    田里的麦穗一天比一天沉,泛出浅黄,眼见着离芒种开镰没多少日子了。

    老黄家院里,那点子因天气好吃的好而带来的松快,没维持几天,就被新的烦心事冲淡了。

    起因还是小草姐。

    她那混账丈夫张老歪,前阵子被王秀英母子仨硬顶回去后,消停了一阵子。

    可狗改不了吃屎,加上他娘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他自己懒得动手,就又惦记起小草这个免费劳力了。

    他没再像上回那样喝了酒上门耍横。

    而是挑了个晌午,村里人大多在家歇晌的时候,提溜着半包快发霉的点心渣子,又来了。

    这回他学精了,没拍门,就在院门外头扯着嗓子喊:“爸妈!奶!开开门呗!”

    王秀英正在院里眯瞪,听见这声,一个激灵醒过来,脸就沉了下去。

    黄小麦和黄小荷从灶房探出头。

    在屋门口做针线的李青青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黄老栓和兄弟三个早上下地中午没回来。

    黄美丽去找村长家闺女黄秀秀玩了。

    马桂枝和刘招娣也去妇女队帮忙去了。

    王秀英深吸一口气,没开门,隔着门板冷冰冰地问:“干啥?”

    “娘,我……我来看看小草。”

    张老歪在外头陪着小心,“上回是我不对,我混账!我娘她……她念叨小草哩,想吃她做的疙瘩汤了……”

    这话半真半假,张老歪他娘是念叨过,但更可能是张老歪自己受不了没人伺候。

    王秀英心里跟明镜似的,哼了一声:“小草睡了,没空!你回吧!”

    “娘,您就让我见见她吧,就说两句话……”张老歪开始软磨硬泡。

    院里,小草姐早就听见动静了,吓得脸煞白,手里的野菜篮子掉在地上,野菜撒了一地。

    她求助般地看向王秀英,嘴唇哆嗦着,眼里全是恐惧。

    黄小麦跑出来,看着小草姐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急。

    她凑到门缝边往外瞅,只见张老歪那看似老实的脸上,眼神却不时闪过不耐烦和算计。

    “奶,不能让他进来。”

    黄小麦压低声音说。

    王秀英自然知道。

    她提高嗓门,对着门外不客气地说:“张老歪,你少来这套!小草在俺家挺好,用不着你惦记!赶紧走!再不走,俺喊人了!”

    张老歪碰了一鼻子灰,脸上那点假笑挂不住了,语气也硬了些:“王秀英,你别给脸不要脸!黄小草是俺婆娘,老在娘家住着算怎么回事?你们老黄家还想扣着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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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娘的屁!”

    王秀英火了,“谁扣人了?是你不当人,把她往死里打!俺闺女在娘家养伤,天经地义!你再胡咧咧,俺就去公社告你虐待妇女!”

    “你告啊!谁看见了?谁作证?”张老歪耍起无赖。

    “俺们全家都看见了!你娘也看见了!张老歪,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赶紧滚!等俺家男人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王秀英说着,故意把顶门棍在地上顿得咚咚响,制造出家里有男人的假象。

    这一招似乎起了点作用。

    张老歪在外面骂骂咧咧了几句,终究没敢硬闯,撂下句“你们等着”,提着那包破点心渣子,悻悻地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王秀英才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她转身看着瘫坐在地上、无声流泪的小草,又是心疼又是憋屈:“哭啥?没出息!以后他再来,就给俺硬气点!有娘在,他不敢把你咋样!”

    话是这么说,可王秀英心里也直打鼓。

    家里男人都出去了就剩几个妇女头子,张老歪真想办法进来了她们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张老歪这种滚刀肉,一次赶走了,还有下次。

    总不能天天防贼似的防着。

    一直沉默的李青青,这时走了过来,递给小草一块洗得发白的手绢,淡淡地说:“总躲着不是法子。要么,让他彻底怕了,不敢再来。

    要么,就得想法子让他应承点啥,比如……立个字据,保证不再动手。”

    “字据?那玩意儿顶屁用!”

    王秀英不以为然。

    “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

    李青青语气没什么起伏,“至少,是个拿捏。”

    黄小麦听着,觉得小婶这话有点道理。

    虽然不知道家里人为啥不提离婚的事,但光靠硬顶,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这场风波暂时过去,但阴影还笼罩着老黄家。

    王秀英干活时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朝院门外张望。

    小草更是像惊弓之鸟,一点声响都能吓得一哆嗦。

    下午,黄老栓父子四个下地回来,听说了这事,脸色都很难看。

    刘招娣听了直接嘴一抿跑屋里抹眼泪去了。

    “爸,要不……我找几个本家兄弟,去张家村说道说道?”

    黄伟军沉着脸问。

    他说的“说道”,自然不是动嘴皮子那么简单。

    黄老栓吧嗒着旱烟,烟雾缭绕中,眉头紧锁:“先别急。眼看要收麦了,队里管得严,这时候闹事,吃亏的是咱家。”

    “那就这么忍着?”

    黄志强本来就年轻气盛,之前他其实不咋关心家里这些零碎事,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

    可现在一而再再而三这张老歪不拿他家男人当人看啊。

    “忍?”

    黄老栓吐出个烟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老农式的精明,“等麦收完,再说。”

    这话里的意思,几个大人都明白了。

    麦收是大事,一切都要给抢收让路。

    等忙完这阵,腾出手来,再跟张老歪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