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凯尔一旁，慕容雪和凯伦也顿时明白了沈弈的意思。
如果和之前一样，还是正常的签订契约。
一旦温凯尔的力量恢复，想要冲破或者解除那种契约无疑异常简单。
因为她就是那样潜移默化慢慢影响的斯蒂。
契约并不允许她直接做出加害契约者的事情。
譬如直接出手杀死契约者，或者直接引起某种事件或者造成契约者的死亡。
但温凯尔是在力量恢复后，潜移默化的用言语，以及直接引起那株变异藤蔓的骚动，故意让斯蒂愈发的依赖她的力量，从而为她提供更多的‘资源’。
献祭或是异能果实。
这些都是温凯尔恢复的方法。
沈弈提出的契约，完全封死了温凯尔走捷径或是钻漏洞的一切可能。
甚至因为契约者和受契者都是温凯尔自己，一旦她单方面违背契约，温凯尔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更重要的是，之前所有的条件，都是铺垫。
先前沈弈提出的要求，在第5条：‘凯尔恢复实体后，契约自行解除’，这一条的作用就是为了平衡温凯尔心中的损失感。
况且。
是沈弈答应了她，可以帮助她恢复实体。
这一条的可信度以及效果更加明显。
眼下，温凯尔虽然因为沈弈提出的契约十分生气，但也没有跟之前一样气息完全暴乱。
这也证明沈弈的条件她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
对于这个所谓的夜精灵，似乎拥有实体要比先前的那些条件更重要一些。
终于。
犹豫了半天。
温凯尔深绿色眸子中不再存疑，就连先前的犹豫不决也消失不见。
一个巨大的光阵自温凯尔的脚下升起。
这个光阵原本是需要两个人一同进入，只有这样契约才能够达成签订。
但是现在因为沈弈契约对象的变更，温凯尔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向远古的造物之母宣誓，恩洛希思大人，请见证我的誓言。”
“我与自己达成誓约。”
“誓约条件如下。”
“誓约1：没有人类沈弈的允许，夜精灵温凯尔不得对其他任何人使用能力。”
“誓约2：永远听从人类沈弈的命令。”
“.......”
“誓约5：夜精灵温凯尔恢复实体后，与自身的契约自行解除。”
片刻过去。
原本萦绕在温凯尔周身，恢弘无比的契约法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凯尔额上一颗散发着温润白光的六芒星印记。
“生命之神，伟大的造物之母，我所信仰的恩洛希思大人会见证我刚才的契约，如果违背，誓毁人亡。”
温凯尔神色凝重，看向沈弈。
这严重的誓言。
即便是她之前和斯蒂签订契约时她都没有过。
对于精灵种族而言。
他们所信仰的恩洛希思就意味着一切，如果不是跟性命攸关，又或者极重要的事，温凯尔绝对不会向着恩洛希思发誓。
“恩。”
“从今往后，你跟在我身边，受我的指控，不许和我周围的女人起冲突。”
沈弈目光平淡。
他能从温凯尔头上的印记中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也从斯蒂的记忆中确定了，契约已经达成。
“是。”
温凯尔点了点头。
服帖的站在了沈弈的身旁。
沈弈看了一眼，声音有些低：“你是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吗？”
温凯尔：“？”
顺着沈弈的目光，温凯尔低头看了下去，很快，她就明白为何沈弈会这样说。
那是她先前营造气势时做出的变化，现在还是肥肥的两坨，也难怪沈弈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