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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本书名称:叛叔父

    本书作者:再枯荣

    本书简介:【正文完结】

    九鲤被称为庾家小姐,可她并不姓庾,到底姓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是被叔父庾祺领回家的孤女。

    到了议亲的年纪,说亲的人家有许多,老太太问她看中谁,她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个齐公子还不错。”

    叔父皱眉,“此人居心叵测,你再另拣一个。”

    九鲤固执摇头,只望着叔父傻笑。

    就是他,因为他和叔父长得有点像啊。

    *

    庾祺医术高明,却不仁善,一生唯一善举就是收养了九鲤。他以为九鲤会永远在他羽翼之下听他安排,不想九鲤忽然看上了那心术不端的齐公子。

    他不能眼看着九鲤入歧途,冷着声气道:“不行,从今往后你不准再见那姓齐的。”

    九鲤翻着白眼,“凭什么?您管天管地,还要管到我心里去么?”

    “你!”

    他发现九鲤忽然不大听他的话了,大概是平日把她惯坏了,他决定适当对她摆出点威严来。

    不想下人来报,“小姐…小姐和齐公子私奔了。”

    庾祺神色自若,不过当晚,齐府就起了一场大火。

    *

    九鲤从小最爱玩的游戏是捉迷藏,她喜欢躲在角落,看庾祺为找她找不到而焦躁不安。别人都觉得他冷漠鬼癖,只有她知道他其实迂腐古板。

    她要把他逼疯,只有疯子才不会墨守成规。

    终于那日,他双目猩红,一手持着沾血的刀,另一手向她伸来,“鱼儿,跟我走。”

    【食用指南】

    男女主没有血缘和亲属关系

    女主平时是老太太照顾,男主负责赚钱

    有点年龄差

    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悬疑推理成长正剧

    主角视角九鲤庾祺

    一句话简介:姑娘大了不由叔

    立意:世事难料,荣辱不惊。

    第1章惊荔园(〇一)

    他们搬到南京城不过十余天,便渐生春意了,院中淡淡岚烟,云是一点点蕊似的飘忽不定,天像蓝绸子上绣白花,单调得寂寞。

    九鲤从前只听人说南京城如何繁荣热闹,这回乍到得这里,在家坐不住,总惦记着要亲眼去瞧瞧是怎样个软红十里的世界。

    不想手刚拉开前院仪门,外头恰巧就站着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少年。迎头碰上,那少年诧异地瞪她一眼,“你不老实,又想到哪里去?”

    九鲤心一虚,立刻嘻嘻笑道:“不到哪里,就到街前瞧瞧。”

    她长着张不谙世事的脸,多亏庾家的精心教养,是个孤儿,却没吃过孤儿的苦。眼睛璀璨中透着丝狡诈,那是天生的,好在不经世事的人带着点狡猾反而讨喜,用不着提心吊胆怕她给人欺负。

    不过杜仲和她一起长大,岂不知她?她最擅扯谎!

    他一脸了然于胸的得意,笑着擦身进门,“给我碰个正着还想混我,你不就是想出去逛!”

    九鲤乜他一眼,给他逮着了也出不去,只好跟着折返进院,“可是叔父打发你回来取药?我都预备齐了,在后院,青婶正装呢。”

    这一阵南京两县闹疫病,正是为治这病,他们才从苏州乡下搬到南京城来。刚在这宅子里落下脚,庾祺就撇下她单领着杜仲往荔园看诊去了。

    荔园那地方,听说搬进去上百号患了疫病的人集中医治,都是重症,疫病治不好不放人回来。自然官府也有照拂,所需药材都是从看诊的大夫们开的药铺里采办。他们庾家的药铺虽还未开张,一应药材却都办齐了,也做着这笔大买卖。

    由廊角月亮门踅进二院,但见摆了满院的大圆簸箕,各样药材晒了遍地,连那吴王靠上也都是药筐子,铺天盖地的药味,闻惯了倒也闻出股雅致古朴的香气。

    西廊角下有棵梨树,正值满树斑白,落英缤纷,九鲤嫌屋里阴冷,又怕晒人,便挪开个药筐子,往那树下坐着。

    她身上裹着件薄狐斗篷,眼看也不得出门去了,只好解下来,搭在那阑干上,仰在吴王靠上坐着,望着梨花影里的太阳,心想着荔园那头该是什么情形?

    她咂咂嘴,“嗳,我下晌同你一道往荔园去。”

    “不成,”杜仲一口回绝。

    “那么些药,你一个人也背动啊。”

    杜仲反手朝肩后笑指,“嘿嘿,有辆骡车跟着我回来的。”

    她只得坐直身剜他一眼,眼皮朝上一翻,两片嘴皮子暗暗翕动着,像在骂人。

    当初是一位赵侍郎亲自到乡下去请的庾祺,倘或治不好这病,非但庾祺“鬼手神医”的名号难保,他们又哪有脸再留在这南京城,岂不要灰头土脸再回乡下去?

    乡下尽管住的是大宅子,可终归是乡下,清静得寂寞。

    但庾祺似乎就爱那份清静,其实当初他不肯到南京来,是经不住那赵侍郎的恳求,也架不住九鲤歪缠。

    九鲤正是好热闹的年纪,乡下长大,虽也是锦衣玉食,可那清静日子过久了,乡下之外的世界一听说就如同是在心头长虱子,一发不可收拾。赵侍郎去请的时候,便是一味先哄的她,知道只要哄动了她,庾祺不得不来。

    她恐怕治不好疫病要回去,不由得忧心忡忡,“叔父去了荔园足足十天,没个帮衬,这些时还不知怎样劳累,我去给他做个帮手也好啊。”

    杜仲脸色乍变,提高嗓门道:“什么叫没帮衬?我难道不是帮衬?!”

    九鲤洋洋一笑,“真是有脸说,学了这些年,现今还辨不清个真药假药,还给药贩子骗,能指望你什么?”

    杜仲跟着庾祺学了多年医术,可惜资质平平,学艺不精,至今未能出师,尚不能出堂坐诊,仍只跟在庾祺身边打个下手。

    先在苏州就有不少同行笑话他蠢笨,眼下又挨九鲤这几句刺,心下一气,反翘着腿笑,“你是比我厉害,可你是个姑娘家,再厉害也不能在外诊病,要不这回荔园治疫,师父怎的不带你去?你啊,只好踏实等着议亲出阁了。”

    九鲤正到了婚配之年,近来常听见这些人说此类话,说得她发烦,叉起腰像是要骂人的架势。杜仲一看情形不对,便作势要溜。

    她又忙拽他,稍软了态度,“官府到底几时能放你们家来?”

    杜仲乜着眼复坐下,懒声道:“这病来得急去得慢,昨日到了旨意,官府不敢怠慢,不根治好了不敢放咱们,大夫和病人都还得在荔园住些日子,少说还得半个月。”

    她心头一算,前后加起来可不得个把月?她从未同庾祺分别得这样久过。

    庾祺从前离家诊病总不出半月,跑不离都是在苏州府辖下之地,再远的地方他不肯去,凭人家如何哀求,他也只是一句回绝——家有老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