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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且之事,又更有一层刺激。”

    九鲤心中暗骂龌龊,一调眼,不免想到他也是个男人,“您是不是也一样啊?”

    庾祺乜她一眼,“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但她冷眼瞧了他十几年,倒信得过他的品行,只是忍不住想怄他,便两手撑在榻沿上,低着头晃着两只脚,“您也是男人,男人的劣性难道您就没有?”

    她的臂膀擦着他的胳膊,他只得避开这搔魂动魄的肉.体,起身走到那头去,“那好,你就只当我也是个寻常不过的男人,正好早些将我忘了。”

    九鲤歪着脑袋瞅他一眼,好笑起来,“您也太自信了,我不是早就把您抛在脑后了么?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家能有什么定性?还不是今日打钗环明日裁衣裳的,三五日的新鲜劲一过,什么抛闪不下?”

    “你!”庾祺词顿半晌,气得发笑,“好好好,那还是你我乃至整个庾家的造化!”

    九鲤咬着嘴唇笑了一笑,并起双手合十,“庾九鲤总算知道迷途知返了,这是庾家之大幸,阿弥陀佛,这声佛我替您念了吧。”

    “用不着!”

    “这不是好事嚜。”她放下手歪过眼,看他须臾,手在炕桌上轻轻拍两下,有股大功告成的松快之意,“得了,我不再是离经叛道的小丫头了,您就不用替我担心了,留着点精力去替杜仲操心吧。”

    庾祺目光警惕起来,“他又怎么了?”

    她将脖子朝那边一歪,“我不能说,反正也够您着急上火的。我提醒提醒您,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别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愁得像个糟老头子。啧啧,瞧您倒霉得,偏养了两个冤家,您得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孽。”

    庾祺人还没老却觉老眼昏花,忙咬牙把双目闭上了,手在桌上攥成拳,心里只百般念佛。

    倏然听见脚步声,他把眼掀开,一看是杜仲脸色愈发铁青,目光似刀一般逼到他身上去,“你近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问得杜仲一懵,看看他又看看九鲤,“没有啊,我能做什么?”

    他冷冷一笑,“鱼儿都告诉我了。”

    杜仲立马心虚,低下头转着眼珠子,一想近来的确什么也没干,要是小鱼儿告诉他什么,只能是关于绣芝的话。

    他正要软了膝盖跪下去认错,谁知九鲤咳了一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啊。”她横着庾祺,噘着嘴,“您别拉我做幌子诈人。”

    原来是虚惊一场,杜仲忙感激地暗瞅九鲤一眼,一张脸登时满堆起笑,“师父放心,笨人有笨人的好处,我这样的笨人最守规矩。”

    庾祺一时也不知九鲤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杜仲倒比她听话许多,素日最多不过是年轻气盛言语有失,不至于和她一样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又想到九鲤身上,他不由得脑仁突突突地跳,实在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既不许她喜欢他,又不准她喜欢叙白——沉下心来想,其实她喜欢上任何别的人他都不见得会高兴,难道要她不带一点喜欢去做人家的奶奶?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不怪她气他。

    杜仲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便上前道:“我方才见那个慧心携着包袱出寺去了,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大觉寺开无遮大会,下帖子来请青莲寺精通佛法的尼姑去参加,净真派了慧心去。”

    九鲤登时端正了眼色看向庾祺,“怎么偏派慧心去?会不会是怕慧心再同我说些什么,所以特地将她支走?”

    庾祺缓缓点头,“有这个可能,她叫你说话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有,当时觉明觉光两个就在屋前站着,一定看见我进了慧心的屋子。”

    杜仲又走去她跟前重重点头,“这就对了,肯定是这两个老尼姑害怕慧心泄露寺里什么秘密,索性将她调开了。师父,她们不会杀人灭口吧?”

    九鲤忖度着摇头,“要是想杀她灭口,在寺里岂不更便宜?我看不会,应当只是想把她远远支开,免得碍她们的事。”

    杜仲因问:“碍她们什么了?她们想做什么?”

    庾祺不作答,转眼望着九鲤,目光伴着天色渐沉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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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6章庵中仙(十九)

    却说一夜雨过,云翳不散,闷热得紧,看样子往后几日必还有雨下,这一潮一燥冷热交替最易致尸体腐坏,庾祺滤着这点,与叙白商议又请了稳婆来验命慈莲的尸体,好早日交予姑子们安葬。

    验出来同了意一样,都不是处子,倒在庾祺等人意料之中,不过众人皆不吱声,照样瞒着寺里的尼姑,只告诉净真都验明了,两日之后净真便在青莲寺后山上择了处地方点穴埋棺,众尼姑绕坟念经超度一遍,便纷纷下山。

    觉明觉光两个特地拉着净真落后一截,远远望着九鲤的背影,悄声对净真道:“我们打听清楚了,那九鲤姑娘父母早亡,如今是跟着叔父过日子,家里头还有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只要那庾先生一死,咱们编些由头化她出家,那乡下婆子又不识字,又没什么见识,还不是什么都依咱们的?”

    净真左右瞟一眼,不搭腔,只念了声佛。觉明又道:“如今慈莲一死,慧心岁数大了,妙华我看也难中用了,咱们的买卖只怕支撑不住,得抓紧补些人手才是。眼下咱们手里还有个新来的静月,再弄了这庾九鲤来,双莲并蒂,岂不妙?”

    觉光连连点头,“有静月和这庾九鲤组成对姐妹花,什么天下闻名的女人也不能同咱们比,不但咱们能赚个盆满钵满,于主子的事业也有大益处。”

    净真眼稍一斜,眼睛更狭长得似条冒黑光的缝,“这是正经,只是那位庾先生难缠,等我回过主子再商议。”

    她三人在后头戚戚叽叽说着话,九鲤在前头只猜她三个说了些什么,一时下山回到寺中,只见静影沉璧,神佛无光,吃过午饭不多时,却见彦书来了。

    这彦书本来在朝廷里无党无派,但到底怕给陈嘉落下个敷衍塞责的印象,不日他回京与两位国舅说起来始终不妥,因此特地抽个空子到寺里来,问候过陈嘉,便将庾祺也叫到叙白这屋来,过问案子进展。

    叙白朝对过瞟了眼庾祺,起身回禀道:“暂且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有个叫妙华的尼姑自案发以来就不在寺中,只她还没盘问过,眼下已命张达在外访查,只看能不能从她口里问出些什么线索。”

    彦书看那陈嘉一眼,手一松,瓷盖子咣地一声扣在茶碗上,神色郑重,“这寺里别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她就能知道什么不成?”

    叙白讪笑着打拱,“总要找到她问过才知。”

    彦书点着头,调眼又问庾祺:“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