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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府纵火行凶。烧死她丈夫之事。

    九鲤看得五内起火,扭头问杜仲,“昨日验尸的结果不是已经告诉这刘氏了么?怎么她还说陈自芳是被烧死的?!”

    “谁知道她的?”杜仲凝着眉朝远处望去,便用胳膊肘碰碰九鲤,递出下巴,“你瞧。”

    老远又有个徐家的伙计站在街头,不消说,连这刘氏也是徐家怂恿的!

    那刘氏一面涕泗交颐,一面向路人说:“各位街坊邻里,若得空的,就陪着我往都察院门走一趟,替我助助声势。我也是没办法,那庾家有钱,又是衙门的师爷,说是把他抓到衙门去,可谁知道里面的勾当?就是搪塞敷衍我,可怜我一个寡妇家又能如何?我只好惊动起都察院的大人替我做这个主了!”

    还真格就说动了几个闲散好事的人愿意于她同去,九鲤眼看他几人朝前走,一把拉下杜仲附耳说了几句。

    杜仲得令,便忙到那刘氏跟前,故意摆出副官差的架子,摸着下巴问:“你就是刘氏?”

    刘氏错愕点头,旋即他又说:“大人传你问话,跟我往衙门走一趟!”说着,又朝街上瞧热闹的人一指,“你们若有知道些什么线索的,也随我去!”

    围看的人群登时摇手四散,九鲤这时上前,看着刘氏手中的幡笑道:“亏你还在齐家做了这些年的下人,难道你不知道,你写了这状子挂着这幡,还要闹到都察院去,将来若查明庾大夫不是杀你丈夫的凶手,你反要落个诬告的罪名。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偏要听人家的撺掇闹得这样子,将来你被反告,撺掇你的人可要替你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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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01章齐梁界(十三)

    刘氏听了这番话,面色踟蹰,双眼晃荡着将他二人一睃,“你们到底是不是衙门的人?”

    杜仲一脸得意道:“当然是囖!不然管你这个闲事作甚?我们大早上来,就是为你丈夫的事来问你些话。”

    刘氏又笑问:“那不去衙门行不行?我家就在前头,两位就到我家去坐坐,顺便吃杯茶。”

    向来民怕官,何况这刘氏正因“诬告”之事心虚,九鲤看她委实有了些惧怕,便点头应下,“你前头带路。”

    往前走不远便是小王巷,进去第二户人家就是陈自芳家,是一幢一楼一底的房子,院子虽小,房舍却大,只是少收拾,一堆东西横七竖八地摆着,显得凌乱,大约是没孩子的缘故,这家里少些人气,不像是过日子。

    刘氏忙把八仙桌上的碗碟收了去,一时端上两碗热茶来,一面笑,一面口里改了风向,“其实我也知道我们男人不是烧死的,我不过是害怕官府因我们是下人,所以丢手不管了,这才想着把事情闹大,闹得大家都晓得了嚜,官府总不好不给个交代。”

    九鲤斜着她一笑,“你闹就闹好了,为什么明知实情,那幡上还要写是庾大夫纵火烧死你丈夫?”说着嘲讽地哼一声,“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是有人替你出的这个主意不是?你打量着趁势好跟庾家讹点钱不是?”

    刘氏满面涨红,低头脑袋拉着裙面揩手,半晌不搭腔,只“呵呵呵”连声笑着。

    九鲤敛过眼,四顾着屋内的情形,见靠墙放着个半丈高的橱柜,底下有两扇柜门,上头是两个没门的格架,摆着些小罐小匣,想是放些精细东西,偏有个小小的褐色布包挡在前,那布包翻着一脚,露出里面银晃晃的一角。

    “说起来你们家赚得也够多的,怎么还这么眼馋肚饱的?什么昧良心的钱都赚,可是要折寿的。”

    刘氏循着她的目光一看,走去将那褐色布包掀开来,“姑娘误会了,我可没收那徐大夫的钱,这是大奶奶赏我的丧葬费,三十两,早上刚打发人给我送来的,我因急着出门,一时忘了收进去。”

    说话间,便将银子收进卧房里。九鲤扯高了嗓子问:“你说的大奶奶可是齐叙匀的夫人张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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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刘氏搭着话出来,“阖家上下除了大爷,就属大奶奶为人最和气大方!”

    “二姨娘难道不和气大方?”

    “二姨娘也和气,大方嚜说不上,她管府里的事都是遵旧例,按说我们这样的老下人家里死了人,不过给二十两银子,要是二姨娘做主,也就给二十两银子罢了。”

    缦宝其人九鲤先前是见过的,却没说上两句话,那时候到齐家去,缦宝不过是作陪,偶尔搭句腔,多是规规矩矩坐在旁边听两位太太说话,还记得她容貌清丽,笑起来温柔和顺,年纪约是二十来岁。

    “先前你们府里有下人家里死了人,大奶奶也是一样赏三十两?”

    “那倒不是,先前轮不到大奶奶做主,这回太太吓病了,二姨娘侍奉太太的病还抽不开身呢,哪里还顾得上,这种事自然就是大奶奶做主了。”

    这倒是,齐府这样的读书人家,自是尊卑有序,小妾服侍正头太太是应当的,先前见二姨娘对那位太太总是那么敬重,两个没了丈夫的人,难得相互扶持着走过这些年。

    杜仲在桌前坐着吃了半碗茶,问及:“你家现有了这三十两,再有素日的积攒,加上陈自芳留下的钱,你往后的日子也宽裕,又打庾家的主意做什么?”

    刘氏一听,叫苦不迭,“哎哟哟你说的哪里话,我素日虽赚得多些,可哪经得住那挨千刀的有今日没明日地花!我告诉你们吧,他自己赚的,一个子不往家里拿,反还要把我的搜罗了去,我稍微不情愿,他那窝心脚就踹上来了,我眼下除了这房子,还有什么钱?!不然也不会听人家的撺掇去闹出这样的傻事啊!”

    杜仲向旁仰起头来,“听说前些时陈自芳在哪里发了笔横财,也没往家拿一些?”

    “哼,他不把家里掏空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承望他往家拿?”

    “那他那笔钱从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

    “这家里一向是他赚他的,赚多少也不许我问,一问他就急,说我贪他的钱,反正落不到我头上,我后来也懒得问了。”

    九鲤见她说话坦坦荡荡,一时失望,哪有这样的凶手,毫不掩饰对死者的怨愤。她只得另问:“你们两口子素日是住在齐府还是回家来歇?”

    “我们又不是贴身服侍主子的奴才,也不必夜里当值,自然是回家来睡,不过我一向比他早走,十二日那天我先回家来,等到夜里也没见他回来,我想他八成又到哪里赌钱吃酒去了,也没理会,自己关门睡了。可十三日一早我到府里去,也没见他,满府里问人,都说没见他,也没听说上头有什么差事要他去办,我这才觉得奇怪,本想说再过两日再没见他,我就去找找,谁知当天傍晚府里起火,十四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