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高岭之花暖被窝,重生后我做渣男小舅妈 > 第27章 喜欢她叫老公

第27章 喜欢她叫老公

    第二十七章喜欢她叫老公

    池欢:“蚂蝗是什么?”

    小乐由年幼正是对语言好奇的时候,也仰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季清梨,等待她的解答。

    池砚舟不疾不徐的饮着杯中的茶水。

    季清梨眼皮狂跳,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机拿过来挂断,但这无异于是掩耳盗铃,她只能清清嗓子:“姜小姐我跟家人在吃饭,是出什么大事了吗?你刚才说的蚂蝗是什么?”

    姜莱反应了一下,“……是池太太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打错了,你的名字跟我闺蜜的很像,没看清楚备注,实在不好意思。”

    季清梨含笑:“没关系。”

    两人凭借多年默契,将这场小插曲搪塞过去。

    池欢拿着手机:“我查到了,蚂蝗就是水蛭啊,形容通过情感勒索或者经济依赖持续消耗对方,如同蚂蝗吸附宿主般难以摆脱,隐喻利用他人资源谋私利而不愿意付出对等回报的行为模式……”

    小乐由听不太懂,声音稚嫩的总结:“就是很坏的人。”

    池欢:“没错!”

    两人一拍即合,季清梨脸上的笑容难免沾染了两分尴尬和无力。

    亲情如锁链,最恐怖的从来都不是让你冻死在寒冷冬夜里的恶,而是浸染一生的潮湿。

    死不了活不好,巴掌后喂甜枣,捅向心窝的刀子都沾染着蜜糖。

    池砚舟淡声:“不开心?”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季清梨回神,笑靥如花,“没有啊,一家人一起吃饭,说说笑笑是多开心的事情。”

    她跟父母弟弟在一起吃饭,每一次都是许久不见后的满怀期待,却一次又一次的吞下家里那碗夹生饭。

    回家,季清梨用金钱开路,每次都带着丰厚的礼物,却依旧填不满那无休止的欲望。

    母亲为她顿了十个小时的老母鸡汤补身体,希望她能给弟弟再换辆好点的车。

    父亲骑着三轮车在村口接她回家,希望她今年能给家里放下三十万,想给弟弟存点老婆本。

    弟弟热情的带她感受家乡的变化,逛一趟换下全新的苹果系列。

    季清梨的每次归家都被一家人期待,可无人关心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闯荡的这些年有没有受苦受委屈,只关心她又赚了多少钱,这次能给家里留下多少钱。

    季清梨一年半载不回家,会接到家人字字句句都是想念她的电话,情真意切。

    但见了她,又是钱钱钱钱钱钱……

    餐后,季清梨这才找到机会给姜莱回电话。

    姜莱:“我还在车站,他们刚去附近吃了饭,季耀宗吃了两个菜,你爸妈吃了自己带的面包。我听那意思,他们是来认尸的,现在正在等警察来接他们……”

    姜莱顿了顿,还是如实告诉季清梨:“他们已经在商量怎么继承你的遗产。”

    季清梨深吸一口气,终究只吐出一句:“随他们折腾吧。”

    她的钱,已经通过合法途径全部转移到自己手上。

    通话结束,季清梨下楼去找小乐由,看到池砚舟拿起手机,一声“表姐”成功牵引住季清梨的脚步。

    任唯安现在是主要负责无名女尸案的负责人。

    池砚舟:“食宿?”

    任唯安叹了口气:“季清梨的家人到了,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说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让警方安排个落脚的地方,明天上午再去认尸,说是晚上认尸不吉利……”

    任唯安做了多年的警察,什么样的亲缘关系见一面就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这声叹息,是为亡者。

    池砚舟:“我让人在警局附近安排。”

    任唯安笑了笑,“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这事儿不可能走警局的账目,我这手头也拮据,好在池总有钱。”

    池砚舟余光扫见楼梯之上,竖着耳朵偷听的季清梨,淡色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季清梨偷听被逮了个正着,手指轻轻蹭了蹭鼻梁,状似坦然的走过去。

    池砚舟:“表姐找了季清梨的家人来认尸,去见见吗?”

    季清梨已经被试探太多次,装傻的能力锻炼出来:“家里家外都是老公做主,我都听你的。”

    池砚舟削薄唇角细微勾了勾,似乎是笑了声。

    季清梨:“嗯?”

    她欲细究,池砚舟已经淡漠的移开视线,手指滑动平板,观察着几家股票的变动。

    凌晨时分,四方城忽然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轰然炸响。

    黄豆粒大小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落,残叶满地。

    睡梦中的季清梨,额头溢出冷汗。

    她梦见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近·乎要被自己在潜意识中刻意埋葬。

    那年,季清梨九岁。

    父亲给人搬水泥的时候受伤,脊椎断裂刺穿皮肉。

    本就不富裕的家里变得更加拮据。

    季清梨懂事,每天都吃的很少很少,做作业的本子也用的更加节省。

    她用尽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给家里省钱。

    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她还是被丢弃在连绵的荒山。

    因为她是赔钱货。

    季清梨至今都不能确定,自己在濒死之时,听到的那句“死了就死了”的话语,是不是出自她的至亲之口。

    “轰隆隆——”

    当闷雷再次在空中炸响。

    睡梦中的季清梨猛然惊醒,她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好半晌,雨水没有跟记忆中一样砸落在脸上。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荒山上,而她也不再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没有独立存活能力的孩子。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有能力的,大人。

    季清梨朝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风雨将郁郁葱葱的树叶砸落。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亮之后,该降温了。

    季清梨掀开被子,踩上拖鞋下楼。

    这样一个雨夜,她想喝点酒。

    有人跟她有一样的想法,而且还比她先一步喝到了醉眼朦胧。

    落地窗外,风雨飘摇。

    落地窗内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长沙发,池砚舟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水晶杯,单手撑在额角,睡袍松松垮垮的半敞,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掀起,落在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拎着红酒的季清梨脸上。

    浓重的夜色里,季清梨坐下后才发现池砚舟。

    四目相对,她顿了顿:“……真巧啊,池总。”

    池砚舟修长手指徐徐转动着酒杯:“怎么不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