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投毒

    第六十二章投毒

    何肆怀中揣着东西,进门后一眼都没有看祝瑶儿,便外套一丢,就直直走进了卧室。

    祝瑶儿被他闹出的动静吓了一跳,闻声从洗手间出来时只来记得看到何肆紧张关门的动作。

    祝瑶儿清楚何肆这几日都在算命师那里。

    她看着何肆怪异的举动,眼皮一跳,快步过去拿起他的外套。

    何肆唯一一张还有存款的信用卡,被转空了。

    祝瑶儿确认这件事情后,握紧了手中的银行卡,愤怒的摔在地上。

    而卧室内的何肆,手中死死的握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药瓶,药片呈现诡异的红色,而他手腕上缠绕着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何肆抽着烟,脑海中浮现出算命师让他滴血入药时说的话:

    “你把这药让那人吃下去,如果她的身体出现了反应,就说明她是借尸还魂……”

    缭绕的烟雾模糊何肆的面部轮廓,让他的神情变得极端而疯狂。

    “咚咚咚。”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何肆的神志被拉回。

    祝瑶儿:“阿肆,我进来了。”

    曾经烙印在心尖上的甜美嗓音,此刻响起,何肆竟然像是噪音。

    他坐在床角的地毯上,继续抽着烟,没有回答。

    何肆名下的不动产都被家里收走,他们现在居住的这个三室的房子每个月房租四千五。

    祝瑶儿看着一身颓唐的何肆,凑过去抱住他,“阿肆……”

    何肆没有任何回应的动作。

    被冷待的祝瑶儿哭着抹起眼泪:“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那个印章的事情?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如果真的那么耐不住寂寞,跟你哥在一起的那么多年,他那方面不行,我为什么一直不跟他离婚?”

    “我是个传统的女人,不想做什么女强人,这一生都只渴望跟相爱的男人平静的度过一生。”

    “你还记得自己在你大哥去世时说的话吗?你说从今以后只会让我因为幸福而落泪……”

    祝瑶儿在他怀中哭的梨花带雨,仿佛离了他就不能活,何肆一开始冰冷的神情,慢慢的有了动容。

    祝瑶儿见状,掐灭他的香烟,不经意的蹭到何肆的敏感地带。

    何肆呼吸猛然一重,在昏黄的灯光下,怀中的祝瑶儿逐渐变成了季清梨的模样。

    何肆眼尾一下就红了,他用力的将祝瑶儿压倒在地毯上,连床都没有上。

    两人肢体纠缠,喘·息交合。

    浑然忘我到门外何思齐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呼唤声都直接略过。

    何思齐饿的前胸贴后背,没有人理会还以为何肆和祝瑶儿都不在家,便一个人到厨房翻找吃的。

    放在操作台上的刀随意的摆放着。

    何思齐胡乱的翻找,将厨房弄的一团乱,找不到吃的让他生气到极点。

    从来都是娇生惯养,不知道什么叫做饿肚子的何思齐,老实摔打厨房内的东西。

    卧室内的何肆隐约听到动静:“什么声音?”

    祝瑶儿娇·喘连连,“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何肆年轻身体好,这是久坐办公室的王律师和主治医生无法比拟的,祝瑶儿正在兴头上,拉着何肆再次陷入其间。

    直到——

    厨房内的何肆惨叫着哭喊:“呜呜呜呜呜呜……好多血,好多血……”

    何思齐碰掉了操作台上的刀,在他腿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看着自己不断流出鲜血的腿,何思齐恐惧到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惨叫声消磨光何肆的兴致,从祝瑶儿身上抽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厨房,何肆看到地上的鲜血,衣衫不整的就忙抱着何思齐往医院赶。

    祝瑶儿跟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转头先回了一趟卧室。

    “舅妈,你前几天不是出院了吗?怎么又……”

    迟些赶到医院的祝瑶儿看着病号服的季清梨,停下脚步,状似关切的问道。

    不知情的看着她热络的模样,定然要认为两人关系匪浅。

    祝瑶儿就如同所有的矛盾和争端都没有发生过,走过来,关心的来搀扶季清梨。

    季清梨不得不佩服祝瑶儿粉饰·太·平的能力,明明恨自己恨到骨子里,表面上还能这样亲昵而自然。

    季清梨抬手避开祝瑶儿的碰触,转身离开时,恍若不经意的随口说了句:“我被绑架的事情,听说池砚舟已经查到幕后指使者的线索。”

    祝瑶儿呼吸微顿,面上却是如常:“舅妈在说什么绑架?舅妈忽然住院是因为被绑架了吗?没事吧?”

    冷不丁的被人提及做过的事情,季清梨却从祝瑶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祝瑶儿做的,便是她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认定查不到她身上,所以有恃无恐。

    季清梨:“没事,你舅舅已经把人抓起来,想必很快就能查个一清二楚,我相信他的能力。”

    祝瑶儿微笑:“这是自然。”

    季清梨转身,走到拐角时,跟从刚刚洗掉手上血迹的何肆擦肩而过。

    何肆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血迹,他看着漠视自己走过的季清梨,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抬起胳膊想要去握她的手。

    季清梨掀开他的手,“需要我找你舅舅?”

    何肆掌心握了握,“你怎么会在这里?生病了吗?”

    季清梨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径直离开。

    何肆下颌紧绷,手揣进口袋,紧握着那个药瓶,一瞬不瞬的看着季清梨的背影。

    不远处的祝瑶儿将何肆紧盯季清梨的模样尽收眼底,咬紧了牙关。

    手中拎着药的池砚舟从诊室出来,长身伫立,深邃眼眸凉薄的看着这一幕。

    病房内。

    这个秋天几次住院的季清梨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时运不济,需要去上上香,去去晦气,灭灭小人。

    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发现这水的颜色似乎有些怪异,她迟疑了一下,嗅了嗅,隐约的有股铁锈味?

    季清梨看向病房内的饮水机,将水杯放下。

    护士来查房,季清梨将水递给她,“我想检测一下这水里的成分,我怀疑有人在我的饮用水里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