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雾失春台(双重生)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真心栽了去。

    今生的重逢,他只想和她再续前缘,不再图谋左相权势,就算她是平民之女,他也只认定她一人。

    “哎明扬,你这话说的不对,于公或有算计,于私只有满腔真情。”

    “得了吧,人家江娘子没在这,你这满腔真情的酸话没人听。”

    罗彰刚才在前厅和江氏匆匆一面,见她面若芙蕖,明眸皓齿,身量纤细,除了看着几分柔弱,倒是个美人。

    “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江娘子情根深种的?”

    萧显幽幽道:“或许是因缘际会,前世情缘,今生续。”

    -

    休沐日,左相安排相看的三人来府上小聚。

    晨起梳妆的时候,江容就兴致缺缺,经历过前世一遭,她早就不信将幸福拴在男人身上。

    能够相敬如宾已经不易,不敢奢求相亲相爱。

    世上夫妻相处多重模式,像她与萧显曾经那般,想必是独一无二。

    带着阴谋算计的相遇,带着权势倾轧的求娶,带着阴毒狠辣的谋杀。

    世间夫妻过程这样的,比仇人还可怕。

    “娘子,好了。”汀芷将最后一根玉簪斜插入头发,今日绾的是时下最流行的飞仙髻,轻盈灵动。

    面上铅粉打底,螺子黛画就远山眉,淡红色的胭脂涂抹在饱满莹润的唇上,妆容淡雅清丽。

    身穿银蓝色交领齐胸襦裙,辅以对襟衫裙的上衣雾蓝色,绣着水仙纹,背后轻纱披帛,很是好看。

    乌木框山水屏风后,江容带着面纱坐在后面。

    初闻左相相邀,三人还受宠若惊,不久就品道了左相的用意,衣着打扮上都费了心思。

    隔着屏风,影影绰绰瞧着几道的身影,确实比画像中好看几分,她的目光聚焦在青色圆领袍男子身上,应是对应画像上的王元济。

    经过左相的考察,大理寺寺丞郑同舟足智多谋,观察细致入微,见微知著,探案是一把好手,只是性格上略显无趣,言语很少,遇上感兴趣的才会多说几句。

    若是选他,到是安静。

    吏部郎中池崇为人知礼守节,与院中婢女都保持得体的距离,不敢与女子对视,左相说话时站的腰杆很直,只是太过守礼,显得性子无趣。

    若是选他,家宅安稳。

    新科状元郎最为出色,文采斐然,面容姣好,虽说比不过裕王那般俊朗,但也是曲江池畔惹眼的郎君,只是官阶略低,不知何时能身着红袍。

    若是选他,好看养眼。

    事毕,兄长带着三人在府上闲逛。

    左相绕到屏风后,问及江容想法。

    接连相看三人,江容觉得,还是状元郎王元济俊朗姿容,最得她心。

    一如既往的改不了,喜欢男人的皮面。

    管家快步通传,“裕王求见。”

    “裕王?”左相眉心微蹙,眸色一沉,“他来干什么?现下人何在?”

    江容不由自主冷了脸,一把扯下面纱,她今日相看,转瞬裕王就得了消息前来,看来这消息网名不虚传,府内漏得跟筛子似的。

    此时前来,怕不是接连两次勾引她不成,今日特意搅黄她的姻缘吧。

    世上女子万千,他何故只盯着她不放?

    这姻缘,她要定了。

    管家回话:“裕王未说,现在人正在前厅等待。”

    左相无奈,“阿容你先和你母亲回绛雪阁,我去见裕王。”

    江容听话,打了个哈欠,快走几步想要回去补眠,方才那端端正正的坐着,可是真难受。

    树影间隙,透过斑驳的阳光。

    母亲故意放慢脚步,手帕抵在唇前,咳嗽两声后,神神秘秘的偷问她,“这几人你心仪哪个?”

    穿过圆月廊门,院中的花开了许多,层层叠叠的颜色争奇斗艳,都没她面颊绯红明艳,她故作小娘子家的娇羞,耳框都浸的发红,“儿觉得,状元郎芝兰玉树、文采斐然,最好。”

    “是吗?”

    萧显的声音从长廊的尽头传来,夹杂着廊内过堂的冷风,卷着旋儿的袭击过来,冷得她浑身一颤。

    这来的也太快了。

    “是啊!”左相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语气都寒意,笑意答道,“上次若不是得裕王相助,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得忙乱到什么时候。”

    江容匆匆见礼,“裕王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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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显圆领白袍墨竹作绣,腰间玉质带钩系着一只香囊,今日这打扮不像皇亲贵族,倒像是文人墨客。

    这男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她最喜欢她穿淡色,不夺人光彩,还衬得他越发俊逸脱俗。

    接着身后响起此次彼伏的“裕王万福。”

    游园的三人也聚集到这边。

    还真是热闹啊。

    江容咬牙切齿。

    前世都是她到处打探裕王行程,制造偶遇,曾无数次期盼他能主动来寻她。

    如今前世发愿成真,她只觉是孽缘作祟。

    一下见了这么多的外男,江容装作慌乱模样,躲在母亲身后,一双黑眸提溜乱瞥,尽现小女儿姿态。

    萧显面向三人,气势逼人,“三位郎君方才斗诗,是何彩头?”

    “不妨带本王一个?”

    -

    翌日早朝,发生了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

    三日前,有告密者入长安面圣。

    明帝闭门接见,半个时辰内,未招任何侍从侍茶,门外三尺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紫宸殿上,明帝端坐龙椅,左手轻抚着龙形把手,右手里拿着一本奏折,不怒自威。

    “有告密者拼死面圣,”明帝居高临下,打量朝臣,缓缓说出:“告诉了朕一件大事。”

    “告密者”三个字一出,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私下交换眼神都不敢大动作,这比御史台大夫手里的笔还令人胆颤。

    左相站在第一排,捏着笏板的手心渐渐出了汗,明帝既然拿到早朝上来说,想必是相信这秘密。

    无论这告密者所说是何事,明帝已然相信,这才是最可怕的。

    告密者制度由来已久,本朝初年为了防止前朝余孽聚众谋反,排除异己,便鼓励告密,掀起告密之风,用以约束臣民。

    告密者途径所有官驿提供食宿,不得拦截,不得询问,不得查探,密信不经三省六部,直达天听。

    是以朝堂上下皆惧怕告密者,生怕自己被告密。

    如今本朝立国百年有余,前朝余孽已不成气候,告密者制度却未被取消,反而成了常设机构,明帝亲政后,组建了缉镇司,旨在缉拿要犯,镇佞扶直。

    缉镇司独立于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之外,直接听命于明帝。

    虽然官阶不高,但谁也不敢小觑。

    告密者传来密信,先由缉镇司司主先查探一番,除非及特别重大事件,都会探查属实才上报。

    对于告密者,群臣心照不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