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年代大佬养老婆日常[七零]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在糖厂那边干活,我就主动去糖厂认识了他。”

    “那时候糖厂的老厂长五十多岁,经营思路跟厂里的生产设备一样旧,工厂效率很低,制造出来的白糖冰糖等质量也不好,卖不出好价钱,效益自然差。”

    林簌问:“后来老大就提出改革,升级生产线吗?”

    “是啊,但是生产线想升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厂里连年亏损,哪来的钱来升级设备。”

    林簌好奇:“那么资金是怎么解决的?”

    “找银行贷的。”许耀东说,“老厂长担不起这份职责,加上老大确实能干,他就干脆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年轻人,所以老大就成了厂长。”

    原来是这样

    。

    许耀东又道:“找银行贷款也不容易,老大找了很多关系,后来才成功。慢慢地,亏损的糖厂效益越来越好,还带动了邻县的生产队种甘蔗。”

    林簌听着,赞同地说:“他本来就很厉害,将来一定能干更大的事。”

    许耀东看着林簌,忽然叹气:“所以糖厂好不容易在他手上变成这样,他一下子全放弃了回京,是个很难的选择。”

    “确实……先留在这儿,等时机成熟了再回京也好。”

    她不知道在原书中,周云祁是哪一年回的京,也许是在这里积累了一定的资本,才回京创业,毕竟现在也还没改革开放,即便年底改革开放,经济也不是一下子就腾飞。而且他出场的时间太晚了,已经进入九十年代,中间这些年他是怎么奋斗的,她完全不清楚。

    许耀东却咳了咳:“倘若他留在这里,万一你想老大……想我们了呢?”

    “想你们了?”林簌愣愣地看向许耀东。

    “是啊,你肯定是要回京的,到时候你在皇城脚下,我们在西南边陲,坐火车就得坐四天三夜,想过来看一看我们也不容易。你要是想我们了,可怎么办?”

    林簌若有所思:“那你们总会回京探亲吧,到那时再约着见个面,反正你们也会回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唉,许耀东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方面心思的,怎么启发都不管用,不由又叹了口气。

    林簌不解:“你为什么老叹气。”

    许耀东挤出个微笑:“我是发现最近这几天,老大的心情有点不太好,经常长吁短叹,又好像有些烦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近几天都这样?”林簌呆了呆,她好像没有发觉。

    “挺多天了,好像是中秋节那天开始的,当时我不是还叫你吃柚子吗,你匆匆跑回宿舍了。后来我去找老大,发现他站在车子旁边望着月亮抽烟,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父母。”

    林簌:“……”

    提及中秋夜,她有些心虚,隐隐觉得周云祁心情不好,十有八九是因为她抱了他,让他产生了一些困惑。

    虽然第二天她扯了个吃菌子中毒,产生幻觉的由头,但他这么聪明,会轻易被糊弄过去吗?

    才不会。

    她这个始作俑者,抱了人就轻轻巧巧离开了,却把人弄糊涂了,这样确实不好。

    林簌思前想后,决定跟他说实话。

    然而一整个白天,周云祁都不见人影。

    夜幕降临,林簌吃完饭,洗漱完毕,又去瞧了两次他办公室,门依旧关闭,里面没亮灯。

    她不死心地走到场院处,他的车也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许耀东又没跟着,如果他喝了酒,开不了车,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想到这儿,林簌有些担心。

    可她又隐隐觉得,他会回来,明天他还要送她去学校上课呢。

    秋夜里送来的风有些凉,林簌穿着件单衣,在幽微的路灯下,蹲下身抱着膝盖,决定再等等。

    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人,暗淡的路灯,把她影子照成了一团。

    百无聊赖中,林簌思索,有个手机玩着,就不会觉得时间漫长。

    但如果有个手机,那么时空就不一样,她就遇不到周云祁。

    这个男人对她实在太好了。

    仅仅是因为顾爷爷的一句嘱托,他便想方设法帮她把身体养好,帮她求职做代课老师,让她不用下地去干农活,现在还要想办法把她送回京,去考大学。

    许耀东说他可能会暂时留在这边,她觉得不要紧的,反正她也还要念四年大学,再参加工作独立生活,他也总会回京。

    这个年代,有的人一别就是永远,可她觉得,他们不会,他们一定还会见面……

    那个拥抱,虽然是出于同情,抱抱那个曾经失去双亲的少年。

    可是扪心自问,难道没有一点点私心吗?

    她觉得,有。

    可是,很多事情都没有落实,时代的洪流让很多人的命运都如一叶浮萍,她不敢深想。

    秋风吹得附近的树枝摇晃,思绪混乱中,门外传来一声喇叭,一束浅橘色的光照了过来。

    熟悉的吉普车拐弯驶进大门,光打在林簌身上有些刺眼,她站了起来。不知从哪个方向刮来的一阵风,把车子驶过时扬起的沙尘吹向她,迷住了她的眼睛。

    林簌唔了一声,抬手遮住了眼睛。

    车子停下,周云祁拿着一个盒子下了车,疑惑中又带着几分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林簌的眼睛很不适。

    周云祁察觉不对:“怎么了?”

    “沙尘掉眼睛里了。”她揉了揉。

    “你别擦。”

    林簌也知道不能擦,可是沙尘刺激得眼泪泛了出来。

    见她还在揉搓,周云祁无奈抓过了她的手腕,一触碰便皱了眉:“怎么手这么凉?”

    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又握了一下她手心,手心更冷。再试探她额头,还好,没什么异常。

    “你没事在这风口上做什么,赶紧回屋去。”周云祁的声音不容反驳,抓着她胳膊走向办公室。

    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在屋外冲洗了一下。

    林簌把水倒在手心,洗了洗眼睛。

    拂干眼周和脸上的水,红着眼眶,走回屋内。

    “沙尘洗出来了?”他问。

    “不知道。”林簌眨了眨眼睛,“应该没事了。”

    周云祁叹着气,给她用搪瓷杯倒了杯热水递过来:“拿着暖暖手,要不然又得感冒了。”

    林簌接过,道了声谢。

    “你大晚上的蹲那儿做什么?那里风多大,你要是感冒了得花半个月才好。”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林簌望着这个人,等了他一天,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心中升起莫名的委屈,巴巴儿说道:“我在等你。”

    周云祁愣了一瞬,语气稍缓:“我同一位领导喝茶聊天,不知不觉晚了点儿。”

    林簌依然委屈巴巴:“哦。”

    “你真的在等我?”他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