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他的月亮(第1/2页)
管家很快拿来两盘肉,傅父刚拿上筷子,眸光一瞥,就看到外面雨下的更大了些。
他放下筷子,起身大步往外走,“最烦他们这些文青病办的晚宴,好好找个地方吃顿饭不行,非要弄到这种四面透风的艺术馆里,大晚上的非得把人弄感冒才甘心。”
傅父吐槽着走出门,刚过门槛,便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冷峻。
他问一旁的工作人员,风度翩翩,“请问,有看到我的夫人吗?”
“在楼上,我带您去。”
“好的,多谢。”
傅父微微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往上走。
二楼多是内宅夫人们聚集,傅父出现,瞬间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傅承洲和傅扬多少遗传了些傅父的相貌,傅父自然也是俊美非常,他一袭黑色西装,神色淡漠的穿过大厅,无视了诸多暗送的秋波。
他走到阳台边,找到了独自站着的傅母,将手上拿着的外套披到傅母肩头。
察觉是丈夫来了,傅母偏过头,冲着丈夫笑了下,精致的眉眼处,似乎蕴藏着江南的秋雾,美得动人心弦。
傅父压了压唇角的笑意,“玩的还开心吗?我看刚才拍卖的那幅颜卿的字不错,遒劲有力,我已经拍下来了,送你。”
傅母笑着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傅父看一眼天色,雨似乎下的更急,“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
“好。”
在离场之前,傅母照旧去和众人告别。
大概是因为傅父陪在身边,众人寒暄的时间减少了许多,倒是李总的夫人,特别热情的对傅母发出邀约,“傅夫人,周六我家里有个宴会,你有时间就过来玩啊。”
傅母浅笑着回应,“有时间的话,一定来。”
傅父一直安静的陪在傅母身边,直到两人相携着下楼,众人才悄悄在背后讨论,“秦芷岚命是真好啊,要不是她老公注资,秦家早就不知道掉到哪个沟里去了。”
“这么多年了,俩人感情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豪门婚姻,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是貌合神离,各有各的痛楚,自然看不得别人婚姻完满。
虽然傅母依然美丽,可耐不住那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掐出水似的嫩,大家偷偷议论着,这两人的婚姻什么时候出问题。
毕竟,在众人看来,白月光娶到家里,迟早会变成蚊子血,就是时间长短而已,而傅父的地位,则迅速加快了这一时间。
此时,傅父和傅母已经走到楼下,雨下的大,虽然铺了地毯,可依然挡不住水沾湿鞋子。
傅母今天穿了一双羊皮高跟,踩在地毯上,水浸上来,鞋子的边缘瞬间变黑。
傅父看了一眼,下意识就想把傅母直接抱起来。
可他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抑制了这个冲动。
这是在慈善晚宴上,都是社会名流,他知道,妻子向来注重礼节,这是很失礼的行为。
他只能转而握住妻子的手,“我还有个文件要看,我们走快一些。”
傅母一愣,点了下头,“好。”
被傅父牵着快步走上车,傅母刚坐下,傅父便将一双干净的鞋放到她面前,似乎想帮她换。
傅母连忙制止,“不用,你不是要看文件吗?我自己来就好了。”
傅父动作一顿,应了一声,“好。”
然后他坐到一边去,拿过文件,余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妻子身上。
纵然过去这么多年,在他眼中,妻子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她脱掉鞋袜,换上干净的鞋子,那莹玉一样的白,晃得傅父口干。
他是真不懂,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老婆穿鞋子,上流社会这些些狗屁规矩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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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敢在每天晚上,专门亲密的时间,才能找机会碰到妻子。
傅父想的出神,落在妻子身上的目光过于明显,傅母很快发觉,她抬起头看向丈夫,柔声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父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对老婆这样那样,那跟个流氓一样。
他正色道,“周六我送你去李夫人家里参加晚宴吧,那天你不是没什么事?”
刚才在楼上,他看妻子和那个李夫人聊的挺开心的,还让李夫人牵着她的手。
在外面,除非像今天这样下大雨,妻子容易滑倒,不然他都很少能牵到芷岚的手,因为显得不是很庄重。
所以,傅父理所当然的觉得,妻子应该和李夫人关系挺好的。
他知道妻子周末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家里闷着也无聊,便想让妻子多出去玩玩。
傅母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好。”
丈夫和李总的合作正在关键阶段,她作为他的贤内助,确实应该多去帮他。
车内一时无言,傅父脑子里被那抹白占据的满满当当,恨不能现在就快进到晚上十点,抱着老婆进被窝。
傅母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雨丝淅沥。
她的心绪浮乱,自然不会注意到,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傅父的目光,便在她身上落了一个小时。
灼热而恳切。
这份热切,落在床榻间,便是难以言说的重力。
但丈夫自结婚起便是如此,傅母便没有多想。
情深时,傅父松下一口气,安抚的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芷岚,我爱你。”
黑夜模糊了界限,在昏暗的视线里,看不分明丈夫的神色。
傅母只是笑着回应丈夫,“我亦然。”
太平淡太文艺,一下把傅父心里差点憋不住的一堆词给打了回去。
其实他想说,太tm爽了,妻子怎么还是这么白,这么绵,他爱她爱得要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里,
二十五个小时都不出去。
只是这话他从不敢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他费尽心机,终于有了上流社会的形象,有了和妻子匹配的气质,还有了最能代表他们完美婚姻的完美大儿子。
怎么能功亏一篑。
但他还是没忍住又亲一下妻子,“芷岚,我爱了你好多年。”
40年了。
在妻子以为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间的4年之前,他在泥巴坑里种稻子的时候,就见过这弯清冷贵气的月亮。
但那时他只敢远远的看一眼,直到四年后,月亮救了他,给了他一方手帕,轻轻柔柔的和他说了话。
从此,月光长照。
他独自走了好多年,才终于如愿摘下这弯,他一生都自惭形秽的月亮。
傅母笑着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26年了,丈夫对她一直很好。
至于爱,在丈夫的标准里,应该是夫妻琴瑟和鸣,为他稳固后宅吧。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爱了26年。
傅父总觉得,妻子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可妻子性格向来安静,这又很符合她的习性。
傅父不再多想,他揽过妻子,心满意足的想,反正妻子总会一直陪在身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月亮在侧,傅父入睡的很快,很快呼吸便变得平稳。
不曾注意到,妻子从他怀中探出手,拿过手机,给苏清发了一条消息,
【小清,你上次说可以安排我出去散心,我想去,这周日出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