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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全院飘香,我的宫女却闻出了杀气

    第39章全院飘香,我的宫女却闻出了杀气(第1/2页)

    流心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朱漆食盒,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像一只优雅的猫。

    她将食盒放在楚未寻身边的石桌上,打开盖子,三碗用白玉小碗盛着的金桂凝香露便显露出来。桂花碎金般洒在凝成冻的蜜露上,清冽的甜香扑面而来,驱散了秋日的几分萧瑟。

    流年早就按捺不住,拿起一碗就用银匙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她舒服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吃,太好吃了。又香又甜,一点都不腻,冰冰凉凉的,滑进喉咙里,感觉整个人都清爽通透。”

    楚未寻也被勾起了些食欲,坐起身尝了一口。桂花的清芬与蜂蜜的醇厚融合,口感润弹爽滑,确实是宫中难得的佳品。她看向流心,那张一贯平静的脸上,此刻也因为这难得的美味而柔和了线条,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眼神专注,透着珍惜。

    “味道不错吧?”楚未寻笑着问她。

    流心抬起头,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小口地品尝。

    看到她这个样子,楚未寻的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流年醉酒后的絮叨。流心是个孤儿,被走江湖的师父收养,记事起就食不果腹。师父为给她寻食摔下山崖后,她独自流浪,啃草根,嚼树皮,饥饿的感觉成了她难以磨灭的记忆。后来被拐卖入宫,每月的份例还要上交大半。

    在揽月轩,是她第一次能顿顿吃饱。

    楚未寻将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推到流心面前:“我尝个味道就行了,这东西有些甜,你替我吃了它,别浪费。”

    流心的目光落在那半碗晶莹剔透的凝香露上,又转向楚未寻真诚的双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拒绝,安静地接了过去。

    流年在一旁咋咋呼呼:“小主你也太偏心了,怎么不给我吃呀。”

    “你那碗底都快被你舔干净了,还惦记着别人的?”楚未寻斜了她一眼。

    三人正说笑着,一阵秋风拂过,将寝殿里燃着的熏香味道带了出来。

    那是一股清甜的茉莉花香,是楚未寻平日里闻惯了的。可今天,一直专注品尝甜品的流心,动作一顿。那只握着银匙的手悬在半空,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嗅觉里。

    “怎么了?”楚未寻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流心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只是品尝的速度慢了下来,眉心聚拢,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皱。

    流年毫无察觉,她吃完最后一口,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起身道:“我去把碗还给御膳房,顺路侦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漏网之鱼。”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楚未寻和流心。

    “真的没事?”楚未寻又问了一遍,语气随意,目光却没有离开流心的脸。

    流心放下玉碗,碗里洁净如新。她站起身,走到楚未寻身边,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小主,今日这熏香的味道,不对劲。”

    “不对劲?”楚未寻也认真闻了闻,依旧是那股熟悉的茉莉香,她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同。

    “说不上来。”流心脸上是少有的困惑与警惕,“味道里……多了一点东西,很淡,被花香盖住了,可闻久了,会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提不起劲。”

    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形容词让楚未寻警觉起来。流心自小习武,五感远超常人。她如此确信,就绝非空穴来风。

    “是不是今天吃得太饱,影响了嗅觉?”楚未寻没有立刻表现出警惕,反而用玩笑的语气试探。

    流心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不是,我的鼻子不会错。”她停顿片刻,声音压得更低,“这种感觉,我以前闻到过。”

    “什么时候?”

    “师父还在的时候,他曾误碰了一种叫‘断魂草’的毒物。那草本身无味,可一旦与花香混合,就会散发出一种古怪的甜香。闻得久了,人就会头晕乏力,精神萎靡。”流心回忆着,眼中掠过黯然的神色,“今天这香里的杂味,就和那次的感觉很像。”

    楚未寻脸上的笑意褪去。

    她清楚流心的性子,若无七八分把握,绝不会说出这番话,而且,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也很少会开口说很长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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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香是流年点的。”楚未寻陈述事实。

    “奴婢知道。”流心点头,“流年姐姐不会害您,问题,应该出在香料本身。”

    她说着,便要转身进屋将那炉香灭掉。

    “等等。”楚未寻叫住她。

    她看着流心,头顶依然是“六十二年”。这说明,至少在短期内,这熏香并无性命之忧。

    若现在就将香灭了,倒了,万一下毒之人正在暗处窥伺,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已经察觉?对方见一计不成,只会再生二计,千日防贼的道理她懂。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先别动它。”楚未寻重新靠回贵妃椅上,姿态恢复了慵懒,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寻常闲聊,“或许真是你多心了。宫里的香料都是内务府统一配给,能有什么问题。”

    流心不解地看着她,想说什么,但见楚未寻神情笃定,便把话咽了回去。她只是无声地站到楚未寻身后,位置比平时更近了一些,扫视着四周,像一头护主的猎豹。

    楚未寻阖上眼,脑中却在飞速运转。

    祺修容。

    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冒了出来。宫里与她结怨,又敢对她下手的,除了那位,不做第二人想。甜妃得势,祺修容动不了陈氏,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自然要烧到自己这个“甜妃第一心腹”的身上。

    她原以为祺修容会用些更直接的手段,没想到,竟是这种阴损的慢性毒。

    这毒,能让流心都觉得熟悉和危险,想必不是凡品。

    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精神萎靡,假病成真,最后悄无声息地枯萎在这深宫里?

    好啊。

    那她就陪着演一场,她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会真的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傍晚时分,流年满载而归,不仅还了碗,还顺回来一包新出炉的栗子糕。

    她一进院子,就看见流心把寝殿的窗户全部敞开,还端着那炉熏香气冲冲地要往外倒。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流年连忙跑过去拦住她,一脸心痛,“这香才点了一下午,还能用好几天呢,倒了多浪费。这可是上好的茉莉香,咱们一个月才分二两。”

    流心不语,只是固执地要将香炉里的东西处理掉。

    “流心说这香味道不对,闻着头晕。”楚未寻在一旁懒洋洋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头晕?”流年凑到香炉边猛吸一口,满脸莫名其妙,“没有啊,还是那个味儿,香得人神清气爽。流心你是不是今天在御膳房偷吃太多,给撑着了?”

    流心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别倒了。”楚未寻发话,“既然流心闻着不舒服,以后这香就在院子角落里点,也算熏熏蚊虫。”

    她这话,既安抚了流心的警惕,也阻止了流年“浪费可耻”的行为。

    流心虽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楚未寻的安排,将香炉放到了院子最远的墙角。

    流年则宝贝地拿起那块没烧完的香饼,用新手帕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香盒里,嘴里还念叨着:“多好的东西,真是败家。”

    楚未寻看着她那副守财奴的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流年对这香料如此珍视,定会妥善保管。

    这,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入夜,楚未寻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若真有毒,为何倒计时毫无反应?难道是毒性极缓,需经年累月才能显现?还是说,这毒的作用,并非指向寿命,而是别的什么更阴险的东西?

    她想不明白。

    黑暗中,凉意如水,从门窗的缝隙中渗入。这后宫,果然没有一刻能真正安宁。你以为的风平浪静,不过是下一次惊涛骇浪来临前的短暂喘息。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睡吧,楚未寻。

    不管对方布下了什么局,先养足精神。

    毕竟,天塌下来,也得等睡醒了,才有力气看戏和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