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每天都在努力的捣鼓着那些东西,他还找了算命地去算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算了黄道吉日,就在下个月的初八,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每天叶危都是早出晚归的,但是干劲还是十足十。
卢心悦看着他那个样子,都不敢扫兴,只是一味地说好。
结果扫兴的人还是如约而至。
叶危是明确拒绝了叶淮珍来参加婚礼,但是危时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因为叶危没有说她不能回国。
所以,危时是偷偷接了叶淮珍回国,还不告诉叶危。
叶淮珍回国之后,很快就是知道了叶危跟卢心悦要结婚的事情,她就不高兴。
她组了一个局,喊了沪城一堆的贵妇,然后说卢心悦的坏话。
李知微的婶娘刚好去了这么个局,回来就跟李知微说了。李知微马不停蹄告诉了卢心悦跟叶危,一下子气氛就变得很微妙。
叶危抠着椅子说:“危时是再给我上眼药啊,看来那几个月的教训,是真不够了啊。”
卢心悦脸色也不太好看,她虽然现在是脸皮厚了不少,可以接受外界的一轮。但是叶淮珍这种组局对她指手画脚的,她还是不乐意。
“我突然,想散播点危时的谣言了,你觉得怎么样?比如什么娶不到老婆,是有什么隐疾之类的,或者是gay之类的。我真觉得他干什么什么不行,给我添堵倒是可以啊。至于你妈那边,我可以编造一点吗?”
那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卢心悦有听到一点,叶危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就是危时的毛病了。叶淮珍这扫兴的人回来,就是扫他们的兴了。
那自然,日子就不能让对方好过。
卢心悦握紧了拳头,不高兴地说:“人,还是送走吧。不然就现在这样子,十有八九,我们结婚的日子就不太平。到时候要真搞出来什么,我们估计都不开心。”
如果闹出来了什么,他们一家子都不高兴。尤其是叶危可能会为了她冲冠一怒为红颜,那这样子的话,叶危是否会发病,那就不好说了。
她当断则断说:“叶危,这次我来处理,我这边去把叶淮珍送走就好了,你这边就算了。不要参与,我不想你参与,冤有头债有主,我亲自上。”
叶危抓着她的手,情真意重地说:“不要,我跟你一起参加。我妈败坏你的名声,我自然不会放过她。她比我们要脸呢,我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李知微在一边没有搭话,就安静地听着他们两夫妻的计谋。
当叶危听到把叶淮珍,恋爱脑,抛弃亲子那些的事情抖搂出来,李知微觉得叶危是真得狠。豁出去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知微努努嘴,弱弱地问:“叶危,你也是涉事的男主角,你就不觉得散播出来,不好吧?”
叶危脸色阴翳,表情狠辣,“做错事的人都可以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我这个苦主,表露出来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不在意成为别人的谈资,最多人家说我可怜而已。总好过,我现在老婆的名声被人败坏着。”
对于伤害卢心悦的人,叶危是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一晚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叶淮珍当初为什么把叶危送去叶家了。
还有叶危在叶家过得不好,是如何步步走到今天的事情,都弘扬了出去。
叶淮珍被扣上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坏母亲,叶危成了忍忍口中那个不容易的孩子。
卢心悦也没有闲着,她同步进行宣传着危时是gay,危时有隐疾那些模棱两可的东西,搞得危时从钻石王老五成为了别人的谈资。
这些事情做得不隐晦,危时随便查就知道了是谁在背后作祟,马上就过来了兴师问罪。
可是叶危跟卢心悦,吵架一个比一个猛。
危时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两个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豁出去了是吗?你们这么造谣,是不是过分了点啊?”
一个大男人有这种谣言,面子是真挂不住。
危时继续气呼呼地说:“你们两公婆,这是不讲武德啊。你们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啊?你们这种举动为人不齿,你们……”
话因为极度生气都说不利索了。
卢心悦淡淡地说:“我对你是造谣,我认啊。对你妈那个可不是造谣,是石锤。你妈能组局黑我,你能把你妈带回来给机会黑我,在我结婚前毁我兴致,我为什么不能黑你?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叶危搂着卢心悦的肩膀,半眯着眼睛,说道:“危时,你想坑我,现在坑到自己的感觉如何?我们要开心结婚,你非要做扫兴的人。此时的一切,不过就是你的因果循环。”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罪魁祸首本来就是危时。他俩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把人拉下水而已,就是让他体验一下被舆论包围的情况。
卢心悦一直保持着一种平稳的状态,能把别人逼疯的那一种云淡风轻。
她缓缓开口说:“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呀。你们喜欢用舆论来欺负我,那么我现在回馈你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们这就受不住了,我还有后手呢。我这几天就休假在家等着结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脸上挂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别人看起来挺渗人的。
危时疯狂深呼吸,试图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次的事情我承认是我们的问题,我会努力的解决问题,但是你们这种造谣的方式是真的很过分。”
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危时,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疼。你觉得我过分,但是我们所做的还不如你妈给我们做的万分之一。”
客厅的气氛是硝烟弥漫,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了。
危时后面是握紧拳头,却又松手了。他跳脚,无语地说:“你们说我有隐疾,也太过分了吧?我娶不到老婆,是我不想娶,怎么就成了我不行?我走到哪里,别人都是那种同情的目光,你们太过分了!”
卢心悦跟叶危是歪着头看着暴走的危时,心里是有些畅快的。
日子太难了,适当的发疯,有助于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