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个同社团的男生把他拦在活动室门口,递给他情书说喜欢他。
当时花见月并不了解男生与男生之间还有感情,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到了社团门口听见这句告白。
降谷零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心底一瞬间涌上来的愤怒,或者说慌乱,那种……仿佛再晚一步花见月就会答应那个人交往的书。
因此他叫了一声花见月的名字大步跨进去,然后一把揽住花见月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生,“想要和小月告白的话,可以哟,先打过我和hiro呢。”
告白的男生看看明显高出他们许多的降谷零,又看看一旁笑容温和的诸伏景光,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打扰了!”
“啊,这就跑了?”降谷零在心底松口气,却又十分做作的叹了口气看向花见月,“小月,这种人是不可以作为交往的对象的哦。”
花见月木着脸,“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交往……但是,原来男孩子之间也能谈恋爱吗?”
降谷零:“哈?”
诸伏景光:“……嗯,的确可以的呢。”
但不知出于何种缘故,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了,但很明显,降谷零有点心神不宁。
直到花见月的生日结束,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结伴离开的时候,降谷零才冷不丁说,“hiro,我觉得很不爽。”
诸伏景光转过头去,疑问,“不爽?”
“那个人……怎么敢说喜欢小月呢?”降谷零皱着眉,“真不爽,他怎么敢说呢?”
诸伏景光静默了片刻,“可是tsuki他……之后总有一天会谈恋爱的,就算不是男孩也是女孩。”
“哈?”降谷零别过脸不悦,“才不会,小月说了,要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就算这样说,我们马上就上大学了吧?到时候tsuki一个人在这里……”诸伏景光说到这里顿了顿,“到时候我们就不能再时时刻刻这样看着他了。”
当天晚上降谷零没能睡着。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后坐起来,恼怒的抓着头发。
什么叫小月总会谈恋爱的?
分明说了他们要一直在一起的,那怎么能因为谈恋爱分开呢?
他不要谈恋爱,小月也不要谈恋爱。
如果小月真的想谈,真的很想谈恋爱,那为什么不能和他谈呢?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降谷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什么叫跟他谈?
他想,是的,就是跟他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花见月了,他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降谷零的混乱了大半夜的脑子在这一瞬间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和花见月告白的人,为什么害怕花见月和其他人在一起。
因为他……喜欢花见月。
他也喜欢花见月。
不是习惯了保护,而是纯粹的喜欢。
他看着外面的那轮圆月,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后松了口气。
喜欢花见月,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本来就是。
他曾想等花见月再长大些,他就告诉花见月这件事,但很遗憾的是,他没有等到花见月的二十岁。
还不到二十岁,这个少年就躺在了医院。
一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再次相遇。
可是花见月如此讨人喜欢,喜欢他的人那么多。
这让降谷零根本没办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了。
他如此喜欢着的人……
会拒绝他吗?
对花见月来说,只有三年而已,对降谷零来说,却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中间还有七年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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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月没办法想象,喜欢一个人十年是什么感觉。
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zero喜欢他。
这让他怎么能拒绝得了。
他最在乎的朋友、也是家人,在无数个白天夜晚都会陪伴他,安慰他的人……
他微微闭了闭眼,手指有些颤抖的抓住了降谷零的衣服,“我不知道,抱歉。”
“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降谷零的吻落在花见月耳畔,声音轻柔,“小月,你不需要和我说这样的话,永远都不需要。”
花见月抬起脸,小心的亲了亲降谷零的脸——他本来想亲脸,可是这个姿势却亲到了降谷零的喉结。
柔软的、温润的,若有若无的触感让降谷零身体微僵。
很快,降谷零意识到这是花见月主动的吻,他明白这是花见月退步的、同意的信号。
他扣住花见月的后颈,亲了下来。
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花见月没有多少障碍的接受了。
他的手搭在了降谷零的脖子上,承受着降谷零的亲吻。
从唇到舌尖,再到耳垂往下,落在了雪白的颈项上,舔上了喉结。
花见月的呼吸骤然收紧了,他抓紧了降谷零的衣服,有些轻促的喘息着,“zero。”
降谷零抬起眼皮看了花见月一眼,又垂下眼,从锁骨往下亲吻、□□。
这种被取悦般舔舐着的酥麻感让花见月浑身发热,密密麻麻的痒意钻了出来。
降谷零的手落在花见月衬衫的纽扣上,还没动手被花见月按住。
降谷零眼底露出一点疑问,“小月?”
花见月目光晃动了一下,看向旁边,“……那个,哈罗。”
就算只是一只小狗,被这么看着也会觉得羞耻的。
降谷零转头看过去。
小狗在旁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似乎没有明白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甚至欢快的凑过来想要加入其中。
下一刻,哈罗发现自己飞起来,然后被主人无情的丢到了客厅里。
房间的门关闭了。
哈罗:“汪呜~”玩游戏就不能带上它吗?
但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哈罗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把那个很香的人类抱进了浴室里。
哈罗:“汪呜~”
洗澡也不带它了吗?
……
浴室的墙壁是冰冷的,水温却是热的。
在温水的冲刷下,花见月的眼睛都睁不开,湿漉漉的长睫完全耷拉下去,呼吸也不安的颤抖着。
他也不敢看前面,不敢看降谷零的身体。
可是垂着眼睛的话,更容易看到下面。
降谷零的皮肤黝黑,所以……花见月慌忙闭了闭眼,把那团被平角裤包裹着的形状从脑子里撇出去。
太糟糕了,就算是朋友,就算认识了那么久,这么私密的地方也不可能看的。
花见月的衣服已经完全的湿透了,此刻贴在身上,他抬起脸,“zero,水……”
他想说的是把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