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偶尔他会想,啊,原来琴酒真的不在了啊。
但好像也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多少影响,他有时候会看着手机短讯发呆,那是琴酒最后给他发送的消息。
琴酒说:【我喜欢你。】
如此坦诚的和他说喜欢了,但只是在手机上说的。
琴酒说:【这次顺利的话,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我很期待。】
这是琴酒第一次说出期待之类的话,但很遗憾的是,这个期待的确永远都变成了期待。
琴酒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花见月这么想着,他都没有亲眼看到,或许那家伙就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小月。”赤井秀一敲了敲门,“不下楼吗?”
花见月抬眸看过去,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赤井秀一说,“飞机稍微有些晚点了,否则我可以早些到的。”
花见月咦惹了一声,他站起身朝赤井秀一走过去,“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了,要换衣服吗?”
靠近了,花见月才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的香水味,冷调的木质香,是他送的那一瓶。
赤井秀一轻轻拍了拍肩膀上雪花化成的水珠,开口,“我申请了长驻米花町。”
花见月抬眸。
“……不过你知道的,隔壁工藤家那个高中生侦探回来了,我不能住他家了。”赤井秀一微微弯腰,“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我能打扫卫生,洗碗做饭,还可以付房租。”
花见月极快的眨了眨眸子,笑盈盈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降谷零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小月,不要仗着自己心软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据我所知,你也住在这里。”赤井秀一说,“既然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降谷零冷笑,“我和你不一样。”
“大家都是小月的朋友,没什么不一样的。”赤井秀一十分淡定,“既然都是朋友,那当然都能住进来。”
“那我也能住?”萩原研二的手撑在门框上,“小月,我能住吗?”
花见月:“当,当然……”
“我觉得不行!”降谷零磨着牙,“你们好意思住在这里吗?而且人这么多不方便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花见月琢磨着,人多热闹,而且大家都是朋友……
不会看起来萩原研二也只是起哄开玩笑的,当然不会真的搬过来,花见月没有很在意。
倒是诸伏景光前几天说过要搬来这边住,应该等到休假的时候会搬过来吧……那可真是太热闹了。
赤井秀一语调淡定,“那么说好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搬过来,小月,我没开玩笑哦。”
花见月点头,“没问题的。”
降谷零咬牙,拉着花见月就下楼,他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就那么让他住进来了?”
花见月老实点头,“我知道啊,可是他没地方住,那住进来也没关系嘛,反正房间完全足够的。”
降谷零:“……笨蛋!”
花见月:“……”
怎么就又笨蛋了。
帮助朋友,那不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花见月看着降谷零转身进厨房的时候鼓了鼓脸,他跟进去,“小景,我也要帮忙。”
萩原研二伸手握住花见月的头发,“那么先把头发整理一下吧,漂亮的人妻。”
熟悉的发辫和调侃,花见月已经做到了神色淡定,当然,如果不看他那红红的耳朵。
花见月一进来,赤井秀一和松田阵平也跟着挤进来,“既然如此,大家都来帮忙吧。”
“假惺惺的。”降谷零嗤笑。
“毕竟是小月生日呢,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松田阵平义正词严,“我说零你啊,是故意挑拨离间吧?想让小月觉得我们是不会帮忙的人吗?”
花见月:“……”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厨房好拥挤,明明厨房很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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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花见月揉了揉鼻尖,“我觉得……这样的感觉真轻松啊。”
真轻松啊。
可是这么轻松的日子……他还是会想到琴酒。
想到琴酒就会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旁边的降谷零微微低下头,带水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掌心,轻声说,“别难过。”
“没有难过。”花见月弯了弯眸,“你太小看我了吧,zero。”
“可以不要对小月动手动脚的吗?”松田阵平把花见月往旁边的带了带,十分不赞同的看着降谷零,“今天是小月的生日,大家都不可以欺负他。”
“那你可以先把手放开吗?”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小阵平,你这不是动手动脚吗?”
“我是为了保护小月不受你们的骚扰。”松田阵平拉着花见月往厨房外走,“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花见月发誓,他听见了一片冷笑声。
门铃声响起,诸伏景光开口,“tsuki,开门哦。”
花见月懒洋洋的拖长了尾音,“知道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母亲让人送的东西到了。
他把手从松田阵平的手里抽出来,慢吞吞的打开了门。
下一刻,他呆愣在原地。
门外的银发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肩膀上都是凝聚的雪花,那双墨绿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眼前甚至有些模糊的……
知道琴酒死亡的消息时他没哭,可现在好奇怪的……他的眼泪好像掉下来了。
好奇怪,花见月想,他大概是在做梦了。
为什么要哭呢?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克制得那么好的。
那滴泪落在了男人的掌心,微凉的触感让男人的眼底波涛汹涌。
怎么能哭呢?
花见月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用力的、仿若失而复得的。
“你的生日,我是不是没有来晚?”
花见月的声音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他想说没来晚,还没有吃蛋糕,但他没能说出来。
“我说过的,你生,我也生。我还活着,所以我来找你了。”
泪水洇湿了黑色的大衣,花见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呜咽出声。
像是后知后觉而来的难过和欢喜。
他想,他就知道,琴酒怎么会死呢?
“但现在的我好像无处可去了,所以你愿意收留这样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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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因为想把这个世界写完,所以浅浅加更[求你了]
一个开放式结局[垂耳兔头]
下个世界不出意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