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的直哉少爷似乎很紧张。
但一切都止于他去到了一栋宅子后。
最初的激动和惊喜过去,禅院直哉按耐着跳动不停的心脏,然后俯身,把昏睡中的少年抱了起来。
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多年以来,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是的,禅院直哉想,是自己要找的人。
“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抱着人进了车,声音很沉的吩咐,“回去,叫医生……这件事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禅院家在东京的住所是很传统的建筑。
他抱着人进屋的时候,禅院真希配着刀正准备前往咒术高专。
自禅院真希有记忆起,这位堂兄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听母亲说过这位堂兄曾经是个以嘲弄取笑她们为乐的性格,但某一天突然就变了。
“好像变得有人情味了,会尊重人了。”母亲是这么说的,“只是看起来还是不可接近就是了。”
但对禅院真希来说,禅院直哉如今的性格正好,反正也不会给她们造成什么影响。
但她也没见过禅院直哉这么紧张的模样,好像怀里抱着的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禅院真希这一瞥除了盘起的发和花纹华丽的和服外什么都没看到,连禅院直哉抱着的是男是女也不可知,但是看打扮,大约是女孩。
禅院直哉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禅院真希的存在,他的心跳一直很快,一直没有恢复。
那些人找了这个人十余年,但偏偏是他碰到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才是真的有缘分呢?
至于甚尔君,禅院直哉的手指轻抚过少年的眉眼,他崇敬甚尔君跟他想要获得甚尔君的妻子有什么冲突吗?
更何况,少年十余年未出现……甚尔君也已经消失了许久,所有人都说甚尔君死了,既然甚尔君死了,那么他帮忙照顾一下堂兄的遗孀有何不可呢?
医生看过后谨慎回答,“直哉少爷,他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禅院直哉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看起来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
医生:“……”可是真的只是睡着了啊。
禅院直哉看医生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他坐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少年依旧是十几年前那副模样,除了过分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没有半分变化。
禅院直哉的心里有许多想知道的的,这十几年,他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咒灵所在之处?
“直哉少爷。”有人轻轻敲门,“有客人来了。”
客人?
禅院直哉看向沉睡之中的少年沉思了片刻,他站起身来出了门,吩咐道,“在门边守着,如果他醒了立马告诉我。”
……
混乱的梦境持续将花见月侵蚀,他很努力的想要从这过长的梦境里挣脱出来,那些模糊不清的面孔在他的脑海里交替着出现,最终他缓慢的睁开眼。
陌生的房间让他有些不安和警惕。
他迅速站起来,才觉得头有些眩晕,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在看到旁边矮桌上的书本时还怔愣了一下。
【月月,回来了。】系统的声音也有些疲惫,【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花见月拉开门,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抬手遮了下,然后才扫过外面的庭院。
没有人。
那这是在哪里?
花见月按了按胀疼的脑袋,扶着门墙出去,绕过了转角,若非这些现代化的结构,他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惊得花见月后背贴紧了身后的墙,他听见了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我不是说了要看着他吗?”
看着……他?
花见月晃了晃脑袋,隐约觉得这个“他”,就是他。
可是,会是谁?
语气倒是稍微的有些熟悉,会是他认识的人吗?
会是……
脚步声骤停,花见月抬头,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狭长上挑的眼尾。
花见月明显感觉到,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男人的心神一松,有些怔愣。
看起来,好像是……好像是,禅院直哉?
可是禅院直哉,不是才十几岁的少年吗?面前这个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十几岁吧?是禅院直哉的兄长?
花见月微微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面前的男人已经伸手把他抱住了。
“放开我!”
花见月被吓得不轻,他在混乱中一巴掌拍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身后的人瞬间睁大眼叫道,“直哉少爷!”
直哉……少爷?
这个人真的是禅院直哉?
花见月抗拒的力道一下子松了许多,他颤抖着睫毛抬起脸。
然而被花见月打了一巴掌的男人丝毫没有生气,他甚至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握住花见月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声音也很低,“嫂嫂,需不需要这边也打一下?”
花见月觉得禅院直哉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要不然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迎着花见月胆战心惊的目光,禅院直哉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掌心,他轻嗅着花见月的掌心,声音有些哑,“嫂嫂打人一点也不疼,反而很香。”
这个动作惊得花见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掌心泛痒,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再打禅院直哉一巴掌。
禅院直哉现在,像、像个变态一样,这让花见月有些害怕,被握住的手也在轻颤着。
“嫂嫂别害怕。”禅院直哉又吻了下花见月的掌心,“我太久没看到你了,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很快就好了……”
这样更像变态了,明明还叫着他嫂嫂,为什么要做这么暧昧的动作?
花见月的心脏极速跳动着,他怔怔的看着禅院直哉,半晌回过神来忍不住缩了缩手,“……你,你先放开我。”
禅院直哉没有放开花见月,他反而扣住了花见月的手,动作暧昧又强势,“嫂嫂,我都说了,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挣扎,你越是挣扎我越是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做些糟糕的事情。”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以至于他不敢再动。
“那,你……放开我。”花见月的声音里也带着颤音,“我要回去。”
“嫂嫂要回哪里?”禅院直哉往前一步,把花见月困于自己的怀抱和墙面之间,他垂下头靠得花见月极近,声音轻不可闻,“嫂嫂,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他的丈夫,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死了?
花见月的呼吸一窒,他呆愣的看着禅院直哉那张成熟而俊美的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