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抬起眸，他说，“谢谢。”
宇智波鼬看着那双水盈盈的绿瞳，有一瞬间的恍惚，罩着花见月腰的手微不可见的用了点力。
“那个……谢谢你，”花见月松开手，“可以先放开我吗？”
宇智波鼬松开花见月，微微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说话吗？”花见月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是木叶的人吗？”
宇智波鼬握住花见月的手，指尖在花见月的掌心划过，他迟疑了一下只写到，【有水。】
“谢谢。”花见月说，“我只是想去摘两串葡萄，试试看有没有成熟。”
宇智波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架起来的葡萄藤上，葡萄已经在成熟了。
他怔了一下，这个葡萄架还是他和花见月一起架起来的。
那个时候花见月因为学习以至于压力很大，经常睡不着。
某天晚上宇智波鼬完成任务经过花见月家，他看到少年蹲在那里松土，脚步一转跟过来，“小月，你在做什么？”
花见月抬起脸来，白皙的脸蛋上都是泥，脏兮兮的一片，还露出浅浅的笑来，“种葡萄呀，等它长大了我们就有葡萄吃了。”
宇智波鼬蹲下来，他擦过花见月脸上的泥，然后接过花见月手中的小铁楸，“这种事情你让我来就好了，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花见月蹲在旁边听着宇智波鼬的声音，睫毛弯弯的，“因为睡不着嘛……为了这几株葡萄藤，我还特意问了班上的同学。”
宇智波鼬问，“然后他们给你带来的？”
“我买的，还有交换的。”花见月说，“我没有占小便宜的。”
“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给你带来。”
“说起这个。”花见月撑着脸，“鼬，等它长大了我们一起给它搭架子吧，等葡萄成熟了我们还可以坐在下面乘凉……想想都觉得好舒服的。”
“当然可以。”宇智波鼬把葡萄苗埋进土里，他看着花见月期待的模样，又看向那双翠绿的，晶莹剔透的眼睛，如果这双眼睛能看见的话……
宇智波鼬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上花见月的眼睛，“和你做什么我都很喜欢。”
花见月愣了一下，然后莞尔，“嗯……那我也是。”
“等我们长大的话，葡萄应该已经很甜了。”宇智波鼬说。
花见月认同，“说不定结婚的时候还能用上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宇智波鼬看着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他说，“不早，现在刚刚好。”
他想，好想快一点长大。
快一点长大，然后……就能和花见月结婚了。
但现在长大了，已经结果好几年的葡萄他没有吃过，花见月这五年的人生他没有参与。
他更不能和花见月说自己是谁。
他也不知道花见月会如何看待他。
那么期盼着有家人的小月在知道他灭族的事情时是什么心情呢？宇智波鼬不知道，同样，他也不敢问。
他的指尖在花见月掌心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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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
花见月掌心有些痒，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的指尖有些粗糙，他掌心落在蜷缩了一下，“谢谢你，但是我最近可以……”
宇智波鼬已经松开了花见月的手，拿过了花见月手中的剪刀，到葡萄藤旁边动手了。
花见月听着那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谢谢你哦，多剪两串，你也带两串走吧。”
宇智波鼬没说话，剪了葡萄串之后回到花见月身边，抬手握着花见月的手腕往屋子里去。
他的掌心有茧，磨得花见月细嫩的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花见月想，这个人不是常年做农活的就是常年握刀的人……是忍者吗？可是木叶村有这样的忍者吗？如果不是木叶村的忍者的话，那又是谁？
【我洗葡萄。】
花见月轻敛眉，他听见了水声，那个人去洗葡萄了。
他抬起手腕，轻轻地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好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
宇智波鼬洗完葡萄之后在花见月对面坐下，他见花见月的手在摸索着，把葡萄往前轻轻地推了推。
花见月感受到葡萄，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谢谢你，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你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
“我认识你对吗？”花见月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你是木叶的人吗？”
面前的人只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按住了花见月的手，花见月的心跳忽然有些快，他这次笃定了些，“我一定认识你。”
花见月把葡萄递到宇智波鼬面前，他眉眼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喏，试试味道吧，除了最开始那一年结的果实很涩之外，这两年都很甜，大家都很喜欢。”
宇智波鼬下意识的张口，含住了那颗葡萄，也含住了花见月柔软的指尖。
“……”花见月有些茫然的偏了偏脑袋，“不好意思，但你好像……咬着我的手指了。”
宇智波鼬含着那颗甜得过分的葡萄，咬着花见月的指尖，他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花见月的指尖，又在花见月僵住的身体下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的手指……比葡萄甜。
“抱歉。”花见月收回手指，指尖被舌尖碰过的濡湿感让他感到古怪，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宇智波鼬没说话，他忽然转过头去。
宇智波佐助回来了。
他站起来，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屋子里。
“你是不是……”花见月的声音微顿，伸出手，“你还在吗？”
“有人来了吗？”宇智波佐助进了屋，他的目光从桌上的葡萄上扫过，落在花见月的脸上，“有客人？”
“……”花见月微微摇了下头，“是个很奇怪的人，一直没说话，我总觉得……我认识他。”
宇智波佐助握住花见月的手，“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太累了？”
花见月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他说，“可能是吧。”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你这两天精神不是很好……”他说着伸手去摸花见月的额头，“没有热。”
“佐助。”花见月轻声开口。
“怎么了？”宇智波佐助问。
“……没什么。”最终，花见月还是摇了摇头，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面前葡萄，“吃葡萄吧。”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又移到了葡萄上面，他神色不定的看了两眼，坐下来，“今年这么早就熟了？”
“对啊。”花见月眉眼弯弯的，“吃一下看看，甜不甜。”
“拿剪刀去剪葡萄也很危险，下次让我来。”宇智波佐助声音很轻，“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在家受伤。”
花见月轻轻地笑起来，“今天……不是我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