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将进行训练,但具体训练时长还没确定。
“好。”方嘉容有些失望,他知道秦胜这样说的结果就是大概没戏了,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秦胜的寝室楼下面,方嘉容将手中的药递给秦胜,并再次细心叮嘱了擦药的频率。秦胜略显敷衍地回应“知道了”,随即伸手接过药。
此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句急促而慌乱的声音:“下面的那俩同学,小心!”
秦胜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乌黑的花盆底座正迅速脱离阳台边缘,直勾勾地向他们砸来。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秦胜的侧方猛然爆发,他被猛地推到了一旁,只觉得脚下踉跄。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在耳边炸开,花盆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泥土与碎片飞溅,其中一片擦过了秦胜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秦胜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方嘉容正弓着身子,背对着他,满背的泥土和几片破碎的陶片,身体在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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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问,但我还是要说,小树和网红室友是下个单元的cp
第23章
“方嘉容。”秦胜瞳孔骤缩,快步走到方嘉容身边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方嘉容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此刻秦胜扶在他身上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液体,还伴随着一股铁锈味。
这时,一个男生慌张地穿着拖鞋从一楼大厅冲出来,满脸歉意:“真的很抱歉,我浇水时不小心打翻了花盆。同学,你没事吧?”
方嘉容靠在秦胜身上,没有出声,秦胜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心中暗骂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扛起来,大步流星地向校外走去,
那个男生见状,连忙跟上,三人匆匆登上前往附近医院的出租车。男生满脸焦虑,不断询问方嘉容的伤势:“同学,你被花盆砸到哪里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痛吗?”
秦胜听得烦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那么大的花盆从三楼掉下来,换作是你,能不痛吗?”
男生闻言,面露愧色,低声道歉:“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秦胜懒得再说话,帮方嘉容捂住伤口,上车后方嘉容的头至始至终埋在他的肩上,蹭得他有些热,但他没有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抵达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确认方嘉容肩胛骨受伤,需要缝合两针。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方嘉容被推了出来,他身着宽松的病号服,从领口往下看过去,隐约可见白色的纱布。他的脸色苍白,但见到秦胜时,嘴角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医生说拆线时间大概在两个星期左右,可以不住院,但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一天。那个男生十分主动地跑去缴费,等他回来后,找到方嘉容暂时待的病房,发现对方已经躺在了床上,秦胜正在给他调整床的高度。
男生一阵愧疚,连忙走过去:“我来吧我来吧。”
秦胜却挡住了他的手,说道:“不用。”
男生只好收回手,转身向床上的方嘉容诚恳地说:“方同学,这次的事情全是我的错,请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这是我的责任,就不麻烦你朋友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秦胜闻言,看了一眼方嘉容一眼,方嘉容正巧也看着他,他很快就读懂了方嘉容眼里的意思,说道:“不用了,还是认识的人照顾比较方便,我来就行。”
男生听了,更加感到过意不去:“啊,那多不好意思……我真的……”
秦胜打断了他的话:“下次注意点就行,别再在阳台边上养花了。”
秦胜的话中带着一丝凉意,男生能感觉到,但他也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他郑重地承诺:“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这样吧,后续的医药费和其他的费用我全包了,再额外赔偿你们一些精神损失费。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具体的费用之后在网上商量。”
于是最后,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男生再次向两人表达了歉意后,便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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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是六人间,除了方嘉容之外,里面还有三个病人,其中一个还在玩手机,另外两个都已经睡了。网?址?发?布?页?i????ü???ě?n??????????5????????м
男生一离开,病房里便陷入了安静。
秦胜拉上床帘,掀起方嘉容的衣领一角,目光落在他左肩胛骨处被纱布包裹的地方,拧了一下眉头,压低声音:“方嘉容,你是不是蠢?我一个练体育的,用得着你救?这要是楼层再高点,或者花盆再大点,直接往你脑袋上砸,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嘉容勾了勾唇,把秦胜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脸颊上,轻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等麻药劲过了,看你疼不疼。”
望着秦胜皱成川字的眉头,方嘉容心中竟生出一丝欢愉。秦胜见他非但不后悔还一脸赚到了的表情,真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行了,睡觉。”他把陪护床摊开摆在方嘉容床旁边,躺了上去。
折腾到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今天又是体测又是跑医院的,累得不行,他明天还得去游泳队报道。
护士恰好来查房,随后熄灭了病房的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病房内,早先躺下的人早已沉入梦乡,后入睡的那位也很快响起了鼾声。这床实在有点小,秦胜近一米九的身高睡着有点憋屈,床的质量也不太好,翻个身嘎吱嘎吱响。
方嘉容轻声提议:“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又补充,“你那床太小了。”
秦胜闭着眼睛,淡淡回应:“不用管我,睡你的。”
方嘉容睡的床也没大到哪去,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不得挤死。
方嘉容应了一声后,不久,他那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而秦胜头一次在医院过夜,不舒适的小床加上满鼻子消毒水的味道,让他过了很久才勉强入睡。
他睡得不安稳,夜半时分,一阵细微的翻身与抽气声从他旁边断断续续传来,惊扰了他的睡眠。
他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着几分困倦问道:“怎么了?”
“疼。”方嘉容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虚弱。
秦胜摸索着找到手机,瞥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麻药药效确实该过了。
看着方嘉容忍不住翻了个身,他出声道:“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方嘉容也想不乱动,可是背后实在痛得不行,就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噬咬一样,他本能地想伸手去挠,却又无能为力。
在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