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见状,立刻抬脚走上去。
走到?最后一排,他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方?嘉容。方?嘉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平板,手中握着电容笔正在屏幕上专注地勾画。见到?秦胜来了,便将平板收起来。
秦胜在方?嘉容身?旁坐下,将猫包放在膝盖上并打开?。很快,苹果?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方?嘉容伸出手,苹果?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温顺地将爪子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方?嘉容顺势将苹果?抱起,苹果?也没有抗拒。
“看来它还记得你。”秦胜说。
从捡回苹果?开?始,方?嘉容和它见过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嗯。”方?嘉容用?手摸了摸苹果?身?上的毛,“它好乖。”
“是挺乖的,平时在寝室里它能?一整天都不出声,有时候我都会忘了寝室里还有只猫。”
方?嘉容微微勾了下嘴唇。
秦胜又说:“苹果?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了,是时候给它打疫苗了。”
方?嘉容点头:“行,一起去吧。”
“明天有时间吗?”
“有。”
“那明天下午四点半我训练结束就去。”
“好。”
在操场上待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所有人玩游戏的玩游戏,跳舞的跳舞,玩了个痛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新鲜感逐渐消退,他们开?始再次抱怨起停电的事来。
就在这时,操场上突然响起了麦克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女生的歌声缓缓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起初,只有这个女生单独在唱,但后来大家渐渐加入了进去,合唱的声音像波纹般扩散开?来,从一个小小的圈子,直至整个操场的人们都加入了这场盛大的合唱。
他们纷纷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随着歌声左右摇摆。从看台上俯瞰,这一幕宛如一片流动的银河,璀璨夺目。
“指尖滚滚的热浪,还是声声的蝉鸣……
天气预报说今天放晴,你有没有听见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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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的声音整齐划一,手机摆动的频率也如同节拍器般规律。
身?处于这样?的场景之中,秦胜也不禁为之动容。他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转过头去,发?现方?嘉容也正随着歌声轻声哼唱。
他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方?嘉容会唱歌?第二个是,方?嘉容的影子怎么也比别?人好看那么多?
当最后一个音调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操场上的灯光骤然亮起,铺上一层耀眼的色彩。
在秦胜的面前,方?嘉容那先?前隐匿在夜色中的身?影也随之变得清晰起来,灯光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就像一幅被迷雾笼罩的画卷终于被揭开?,露出了它的真容。
操场上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阵阵欢呼声。而方?嘉容也在这时转过头来,与秦胜四目相对。
“电来了。”方?嘉容说。
秦胜猛地回过神,然后低下头,试图从方?嘉容怀中接过苹果?并把它放进猫包里,但他手忙脚乱地却差点让猫包翻倒。
方?嘉容眼疾手快地帮忙扶稳猫包,看着秦胜将苹果?一把塞进猫包里。
秦胜迅速将猫包背在背上,猛然站起身?来:“回寝室吧。”
方?嘉容深深地看了他几秒,轻声应了声“好”,随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热了接近两个小时,所有人都急着回寝室吹空调,而操场只有两个出口?,出口?又只有那么大点,因此十分拥挤。
离出口?越近,人流越密集。大家只能?缓慢地一步步向前挪动,汗水和体味在空气中弥漫。方?嘉容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靠近了秦胜一些。
等待了大约五六分钟,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咒骂起来:“前面的都在干嘛?腿断了吗?能?不能?走啊?真是热死了!”
前面的人听到?这话,不满地回应道:“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吗?前面有辆面包车挡住了路,我们走得慢也是没办法的事。”
“艹!”后面的男生更加愤怒,“有车挡着怎么了?至于这么久一步也不动吗?”他边说边开?始推搡前面的人。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方?嘉容也被波及,脚下不稳,差点摔倒。他正想?寻找支撑点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扶住。那双手传来的滚烫触感,从手心一直延伸到?他的皮肤上。
然后,他耳畔响起了秦胜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前面确实有车挡着,而且一次只能?容两三个人通过,所以会慢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前面看。”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啊,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觉得热吗?我们都想?快点回寝室,大家都着急。你推来推去的,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众人的指责如同针芒般刺向那个男生,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忍气吞声地闭上嘴巴。
小插曲过后,人群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没有人再推搡。然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方?嘉容胳膊上那只手依然紧握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周围人头攒动,却无人注意到?他们这微妙的动作。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个男生手拉手的情景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
方?嘉容微微侧目,瞥了一眼那只紧握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他的目光在那手上短暂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想?自己应该是全?场唯一一个不着急回寝室,甚至希望能?再堵得久一点的人。
不过是他的错觉吗?秦胜的手心的温度好像有点过高了。
天果?然很热。
当天晚上,秦胜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在坐过山车,自他小学二年级之后便再也没有胆子乘坐的过山车,如今却在时隔多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梦里。
在梦中,他紧握着扶手,风呼啸而过,俯冲时的刺激感让他心跳加速,但他却没有半点心悸眩晕,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过山车飞驰了一圈,终于缓缓停下。这时,一个声音在秦胜耳畔响起:“好玩吗?”
他侧过头去,发?现自己紧握的并不是扶手,而是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此刻正坐在他的身?旁,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无法看清其面容。
“你是谁?”秦胜问道,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靠近他。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张脸上的雾气似乎也在逐渐消散,秦胜努力地想?要看清对方?的面容,却始终无法窥见全?貌。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而干燥的触感轻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不禁瞳孔骤缩。他与那个人紧紧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