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污言秽语都让他感到不适。
不想跟对方?正面撞上?,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一把拽住康喜月的胳膊,猛地将人拉进了旁边空置的隔间,反手扣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挤了两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躲什、么?”康喜月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
程英对他竖起食指:“嘘。”
隔间门落锁的瞬间,熊山的声音大了一些:“那小白脸也就脸能看,在床上?跟个死鱼似的,没劲透了……”
程英皱紧眉,靠在门板上?屏住呼吸。
这种露骨的调调听得人浑身不适,他偏头看了眼康喜月,对方?正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的手腕,像是没把外面的话放在心上?。
空间太窄,两人的肩膀几乎贴着。程英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康喜月忽然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唇角。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轻轻吻住了。
很轻的一个吻,程英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闭眼,外面的声音突然变了方?向。
“……说起来?,之前在画室碰到的那个学?生家长,长得是挺正。”熊山的声音带着点猥琐的笑,“可惜啊,跟姓康的那个神经?病搅在一起了。”
程英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个姓康的,上?次老子就碰了下他肩膀,操,差点没把老子命根子踹烂……”
程英转头看向康喜月。
康喜月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没等程英开口,他又凑了过来?,这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瓣。
程英被吻得一懵,外面熊山还?在絮叨:“不过说真的,下手是真狠,老子现在想想还?他妈后怕……”
唇上?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康喜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康喜月才松开他,指尖擦过他泛红的嘴唇,声音低哑:“吓到、了?”
程英摇摇头。
有什么可吓到的?要是换作他遇上?这种人,只会教?训得更狠。
他越想越觉得不畅快,眉头拧紧:“这次寒假班结束,就别在这儿干了。”
康喜月没半分犹豫,立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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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多久结束来?着?”
“五天。”
还?有五天结束。程英在心里琢磨着,等课一结束,再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
也就是说,他和康喜月还?能像这样待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一周了。
康喜月见程英的神情突然凝重起来?,问他怎么了。
程英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走吧。”
他说着就要拉开隔间门出去,手腕却被康喜月一把按住。
“再亲、会儿。”
这次的吻不再局限于蜻蜓点水,康喜月微微侧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探进来?,搅得程英呼吸大乱。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程英的腰线往下滑,指尖轻轻掐了把他的腰侧,惹得程英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绷紧。
吻渐渐往下移,在程英锁骨处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
程英仰着头,喉咙里溢出点细碎的声响,带着点压抑的喘息。
“康喜月……”他偏过头想躲开,声音发颤,“别……”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康喜月还?真是停了下来?,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程英倒愣了一下,侧过头看他:“怎么了?”
康喜月的声音闷闷的,从肩膀那头传过来?,带着点懊恼的沙哑:“没忍、住。”
程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隔着薄薄衣料抵在小腹上?的地方?,正清晰地透着一点不容忽视的轮廓。
康喜月整了整衣襟,喉结动了动:“先出、去吧。”
他伸手想去拧门锁,却被程英伸脚拦住。
“你要这样子出去?”程英的眉头一皱。
“嗯。”康喜月应得有些含糊,视线飘向别处。
“一会儿小朋友们?发现了怎么办?像话吗?”
“衣服长,看、不到。”康喜月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而且他现在要克制一点。
要想让程英自愿、安稳地留在他身边,就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对程英发情,不能仗着程英心软就强迫他做不好的事。
程英定定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别装了。”
康喜月的睫毛颤了颤,抬头看他,像没听懂似的。
程英啧了一声,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过来?点。”
康喜月乖乖凑近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
好香,好好闻。
程英的手伸过来?了。
好软,好舒服。
他抵着程英的肩,绷紧的脊背没撑多久便泄了力,耳边立刻传来?熟悉的无情嘲笑:“诶,你知不知道,你还?挺快的?”
康喜月胸口剧烈起伏着,浑不在意那点嘲笑,喘着气偏过头,湿热的呼吸扫过程英颈侧:“你慢……就好。”
程英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耳根一热。
察觉到不对劲,他低头一看。
……怎么回?事?
怎么连自己也……
忍不了了。康喜月后槽牙咬紧。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克制了,只想亲亲抱抱程英就好了,没想着做别的。
可这一切都是程英自己先主动的。是他先靠过来?,是他先伸手的。
他猛地攥住程英的手腕,将程英推到马桶盖上?,程英猝不及防地晃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
程英浑身猛地一颤。
“……你别……”他侧过头去,声音发颤,却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拒绝。
太奇怪了。
他无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比上?次康喜月拿那个夹子捉弄他时,还?要奇怪上?十倍、百倍。
……
程英浑身一僵,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陡然乱了节奏。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间溢出,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手指深深插进康喜月的发间。
“康……康喜月……”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发颤,分不清是在求饶,还?是在无意识地唤他。
……
程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扔进了海里,四肢百骸酸软得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
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泛红的皮肤上?,眼里蒙着层水汽嘴上?、身上?都布满了亮晶晶的水渍。
仅存的理智还?在思考。
怎么会这样?
不是他在帮康喜月解决燃眉之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