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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

    样子。”

    梁秋竹苦着脸,声音带着点无奈:“别提了,我租的那?房子水管爆了,家?里?都给淹了,现?在根本没法住人。”

    冯文青闻言,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脸惊讶:“怎么回事?”

    当天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冯文青便关?了店门,和梁秋竹一起去了他的出租屋。一进门,眼前?的景象比梁秋竹描述的还要糟。

    地板上积着一层水,墙角的踢脚线已经泡得发涨脱落,墙角堆着的纸箱也湿了一大半,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早上一起来就这样了。”梁秋竹的声音有带着一丝委屈,“水管是从卫生间那?边的墙里?爆的,水漫了一屋子。”

    冯文青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看,果然,墙面的瓷砖都被水泡得变了色,地上的积水更深。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梁秋竹的肩膀:“人没事就好,东西坏了可以再买,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冯文青正皱着眉思?索着要不要先帮梁秋竹找个临时住处,房东老太太却匆匆赶了过来连连道歉。

    “实在对不住啊小伙子,这水管老化了没及时换。我已经叫人来修了,不出一个月保证能?恢复原样,到时候房租我给你减一半,你看行不?”

    冯文青愣了一下,没料到房东会这么大方。他看向梁秋竹,征求他的意见。

    梁秋竹似乎是觉得这条件确实不错,爽快地点了点头,可他随即又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说:“那?看来这几天,我得先去青旅对付一下了。”

    冯文青皱了皱眉,住青旅一晚上也要好几十,那?省下来的房租不又贴进去了,这也太不划算。

    他想了想,看着梁秋竹局促的样子,心?里?有了个主意。反正也只是几天而?已,他对梁秋竹说:“要不……你先住我那?儿吧?”

    当天晚上,梁秋竹就带着自己的大包小包住进了冯文青的家?。

    冯文青自己的一双,梁秋竹带来的两双,还有一双,是那?天梁秋竹送给冯文青的那?双。四双拖鞋挤在一起,原本有些冷清的玄关?,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住进冯文青家?的第一天,梁秋竹说睡觉有点冷,于是第二天晚上冯文青给他多?加了床被子。

    住进冯文青家?的第三天,梁秋竹说沙发有点硬,于是第四天晚上冯文青给梁他加了床毯子。

    住进冯文青家?的第五天,梁秋竹指着沙发一脸抱歉:“哥,对不起,我刚才喝水不小心?把水给打翻了。”

    于是当天晚上,梁秋竹睡上了冯文青的床。

    住进冯文青家?的第六天,沙发已经干了。但当晚两人洗漱完后梁秋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十分自然地走到卧室床边,躺回了昨天晚上自己睡的那?个位置。

    他甚至还侧过身,对着站在床边有些发愣的冯文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冯文青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总不好真?的再把人赶回到沙发上去睡。

    于是,有一就有二。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

    冯文青的床是当初就是奔着越大越好买的,一米八的宽度,别说他们两个人,就算再挤一个人也绰绰有余。所以睡觉时还是蛮宽敞的,只是出现?了两个小状况。

     一个是每天早上醒来,身边的人总会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紧紧缠着他。这倒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冯文青自我安慰,小孩嘛,睡觉喜欢乱动。

    另一个是,明明已经十一月了,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蚊子,总是在晚上他睡着的时候叮他。

    他有时候早上起来,会发现?嘴巴肿了一小块,有时候会发现?身体上有各种红点,尤其是在腰腹和大腿这些隐秘的地方。

    一次他拿着镜子,指着自己锁骨上一个清晰的红点问梁秋竹晚上有没有听见蚊子叫。

    梁秋竹凑过来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好像是有,可能是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吧。

    于是,原本十月就已经被冯文青淘汰了的蚊香,又被他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只是点燃蚊香后,冯文青发现?那?些蚊子似乎一点也不怕,第二天早上,他身上的红点依旧会准时出现?。

    梁秋竹搬进来的第八天,他们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天晚上一起看一个小时的影片,什么类型都无所谓。

    梁秋竹搬进来的第十四天,店里?的抽油烟机突然出了点故障,风力变得特别小。

    冯文青在炒肉的时候,锅里?的油烟一下子散不出去,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分神的那?一刹那?,锅里?的热油“滋啦”一声溅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滚烫的油星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瞬间起了一个亮晶晶的水泡。

    梁秋竹当时就在旁边打下手,见状赶紧拉着他去用凉水冲,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背问疼不疼。

    一个水泡而?已,冯文青这么大个人了能?有什么事,可梁秋竹却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非拉着他去旁边的诊所上药。

    最?后,那?只手被缠得跟个猪蹄一样,圆滚滚的。

    冯文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子我怎么卤肉?”

    梁秋竹挺直腰板:“我帮你卤。”

    “那?我怎么烙饼?”

    “我帮你烙。”

    “那?我怎么洗澡?”

    “我帮你……不是,呃……我帮你拿个包个保鲜膜,你自己洗……”

    当天晚上,梁秋竹还真?就给他的手缠了保鲜膜。怕透水,一圈又一圈地缠。

    直到整个小臂都臃肿得不像话,冯文青终于看不下去连连说够了,梁秋竹这才停下手。

    梁秋竹还站在厕所门口守着,说要是有什么事就立刻叫他。

    冯文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种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第一天上幼儿园,需要老师全?程看护的小朋友。

    等他拖着沉重的手艰难地洗完了澡,梁秋竹又自告奋勇要给他洗头。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洗发帽,是那?种专门挡水防止眼睛耳朵进水的款式。

    冯文青目瞪口呆地问他哪来的。

    他说刚才去楼下便利店买的。

    冯文青一边告诫梁秋竹不要乱花钱,一边任由梁秋竹给自己戴上这个印着小熊图案的粉色洗发帽。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除了理发店的人,有别人给冯文青洗头。

    说实话,体验真?的不太好。

    梁秋竹的动作?生涩又笨拙,指甲时不时会刮到他的头皮,水流也控制得不好,泡沫更是打得到处都是,虽然有洗发帽挡着,但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