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冤种攻他决定换个老婆 >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7

    因为和这?个弟弟关系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疏远。

    “他是来找你玩的?”

    “……算是吧。”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便转了个话题,“今天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快了,”梁秋竹说?,“快的话明?晚,慢的话最迟后天早上,我就能回来了。”

    后天啊……冯文青心里默默想着,感觉还是有点慢了。

    思?忖间?,他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透过屏幕看了过来。低头一看,梁秋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嘴唇。

    冯文青立刻就想起昨晚梁秋竹在视频里说?的那句回来了要亲你。

    他顿了顿,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再?不吃就要凉了。”

    冯文青回头看了一眼,冯以寒已?经?快吃完了,正用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着他。

    他便没再?多说?,只对着屏幕里的梁秋竹用口型说?了句:“等你。”

    梁秋竹也意识到两人?这?时正在吃夜宵,笑了笑简单道别后就挂了电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

    他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身?体重重地倒回大床上。想起邱林刚才问的那番话,盯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灯,眼神有些放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

    冯文青挂了电话后,走到餐桌旁在冯以寒对面坐下,然后开始打开自己那份炒河粉的包装袋。

    空气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直到对面的人?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他为什么喊你哥?”

    冯文青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他是我店里的小工,比我小几岁,所以喊我一声哥。”

    “你昨天在客厅吹头发?磨蹭半天也是在和他打电话?”

    “……你听见了?”

    “没有,但是你回房的时候脸很红。”

    是吗?冯文青倒是没注意到。

    被这?么直接地指出?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个小工,为什么要住在你这里?”

    今天的冯以寒话实在有点多了,但兄弟俩确实好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张餐桌上平心静气地聊过天,冯文青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租的房子漏水了,暂时在我这?里过渡一下。

    冯以寒听了这?个解释,却没说?话。

    冯文青刚往嘴里塞了口河粉,还来不及咀嚼,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抬起头一看,冯以寒果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换男朋友了。”冯以寒说的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冯文青忘记了咀嚼,嘴里鼓鼓囊囊的,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冯以寒的第六感也太敏锐了,虽然他和梁秋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但关系也确实非同一般了。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又想承认,最终只是含糊地动了动腮帮子,什么也没说?。

    冯以寒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问题却一个接一个,步步紧逼:“之?前那个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就前不久。”

    冯以寒沉默了几秒,筷子在塑料碗里拨了拨,又问:“为什么?”

    “不合适。”

    “谈了四年,说?不合适就不合适?”这?话问得?和当初陈卓川问他时如出?一辙。

    冯文青没有回答,只是避开了弟弟的目光:“你先?不要跟爸妈说?。”

    虽然在他们眼里,自己跟谁在一起根本没有区别。只要是跟男人?,在他们看来就都是有病。

    “我才没那么闲。”冯以寒说?着,有些烦躁地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炒河粉,米粉被他戳得?支离破碎。

    冯文青失笑一声,没有接话,开始咀嚼嘴里的河粉,确实有些凉了,不如刚出?锅的时候好吃。

    冯以寒又说?:“明?天是周日,我要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

    “不用。”

    “你自己能找到路吗?”

    “不然我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冯以寒抿了抿唇,“我不是小孩子了。”

    冯文青看着他抽条拔节般已?经?快要赶上自己的身?高,突然笑了笑:“是哦。”

    当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虽然都是弟弟,但冯以寒和梁秋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梁秋竹只要在他旁边,就总想蹭过来和他贴贴。而冯以寒,则是和他能离多远有多远,尽量占据着床的一角,泾渭分明?。

    夜深人?静,冯文青却迟迟没有睡意。身?旁的冯以寒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沉入梦乡。睡着睡着,冯文青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以前的事情。

    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和班上的一群毛头小子聚在没人?的旧仓库里偷偷看一张翻录的黄片。屏幕上腰细腿长的□□扭来扭去,身?边的男生们看得?津津有味,发?出?阵阵窃笑和起哄声。

    可他却对那些画面毫无兴趣,目光反而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身?体构造和他们一样的男优身?上,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在他身?体里苏醒。

    他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直到后来某次在同样的仓库里,他和班上一个男生尝试了亲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不记得?那个男生长什么模样,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嘴唇交碰时那柔软而青涩的感觉,以及当初被老师撞见时,对方脸上那种混杂着震惊、厌恶和失望的复杂表情。

    那是一个夏天,空气燥热得?像一团火,可冯文青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湿冷的。

    学?校办公室里,他和那个男生都被叫了家长。面对老师和双方父母的质问,那个男生突然哭了起来,一口咬定?是冯文青先?勾引的他。

    冯文青他爸当场就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冯文青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后来,那个男生转学?了。而他因为家里没有那个条件,只能继续留在原来的学?校。

    在那个封建落后的小县城里,一切小众的、不符合所谓常理的东西,都是不被认可的。

    身?边的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打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奇、嘲笑、恐惧。

    他成了一个异类。

    亲戚们见了他,总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父母更?是觉得?他丢尽了家里的脸,说?他是有病,是中了邪。他们找来了所谓的大师给他驱邪做法事,折腾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用处。

    最后,父母彻底放弃了他。不久后,他妈就怀了孕,然后,冯以寒出?生了。

    小时候,他和冯以寒的感情其实很要好。冯以寒像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