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的冬天跟西北有着不一样的寒冷。
远洋运输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内,身穿旗袍,气质绝佳的美女正早泡着工夫茶,陈毅坐在一旁品鉴。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董,白总来了。”
声落,白傲推门走了进来。
桌上焚香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陈毅挥了挥手,正在泡茶的旗袍美女起身,微微躬身,随后出门。
办公室内,就剩陈毅跟白傲两人。
白傲走了过来:“听说你这趟挺危险的。”
“是啊,差点都回不来了。”陈毅笑了笑,“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身体肯定好着呢。”白傲伸了个懒腰,“最近舒服啊,又不用干活,也不用考虑外界的那些威胁,就光想着什么生意赚钱就好了,这种日子,以前在雪城几十年都没过过。”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什么,这每天的酒局都推不过来了,这种生活让人堕落。”
陈毅哈哈大笑一声:“你也到了该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是。”白傲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点不习惯,我那丫头一直不回来,这么多年,她还没走过这么远,离开我这么久呢。”
“把孩子叫回来么。”陈毅坐在原本泡茶的位置上,给白傲倒了杯茶水。
“我也想啊。”白傲叹了口气,“可这丫头大了,又成家了,心思早就不在我这个老爹身上,我还说喊着她跟天禄,我们出去转转,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你可不能走。”陈毅转身从雪茄柜里抽出两根雪茄来,“你走了,这雪城怎么办?”
“这不有你呢?”白傲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陈毅将雪茄钳卡上,只是手上烧烧用力,锋利的刀刃便轻松合拢,比大拇指还粗的雪茄不受任何阻碍的断开。
“我啊,我后面肯定也不在雪城。”陈毅拿起喷枪,一点点将雪茄旋转加热,“雪城这边,还得有人看着才行。”
“你手下的人,能力都不错,也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嘛,哈哈。”白傲大笑着,“聂新荣的事可是给我们这些人提了个醒。”
“白叔,你在提醒我啊?”陈毅晃了晃手中的雪茄,将烟雾散掉,伸手递给白傲。
白傲双手接过:“你可别误会,我说的是我们这种老家伙,你可还没到老家伙的行列。”
“我们这些人呢,最近一聚啊,就在聊,都感觉很轻松,每天就想着怎么赚钱就好,未来的事也不操心,跟着你,也没啥好操心的。”
“大家那些不争气的晚辈呢,以后也一心一意跟着你干,家族兴盛,至少几十年内,大家吃喝不愁。”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选择大于努力嘛,哈哈哈。”
白傲抽着雪茄,喝着茶,很享受。
“对了,你这几天哪天赏脸,我们组个局,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大家都想跟你喝酒呢,但又怕你忙,也都不敢问,我就借这机会跟你提一嘴。”
陈毅摇了摇头:“我恐怕没时间了,天银那边事多,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行。”白傲点头,“那等你下次有时间了呗,反正雪城这地方是你的,你有时间打个招呼,大家就都到位了。”
陈毅举了举手中的茶杯:“我到了天银给白之瑶带个话,让她回来多陪陪你这个空巢老人。”
“去你的吧!”白傲打了声趣,“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空巢老人?”
“这不。”陈毅看着白傲,“现在就见了。”
白傲借口还有酒局,提前离开了。
下楼坐进车内,白傲透过车窗,看了眼顶楼那扇巨大的窗户,通知司机开车的同时,拨了个电话出去。
“我今天见陈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响起白之瑶的声音:“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这边的事有点多。”
白傲眉头皱起:“什么事?”
“就天禄老爹留下的那些东西啊,挺多的。”白之瑶回答。
白傲深吸一口气:“西北的东西,不要碰了!告诉何天禄,雪城这边的东西,我都会留给他,不用在乎西北那边有什么。”
“这话我早就说了啊,可天禄说,有些东西,不是多少的问题,是他该得的。”
白傲眉头皱的更紧:“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何天禄他爸拥有的,那也不是天生的,也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要说应该,现在谁看西北那边的东西,都是属于自己的,包括陈毅,以陈毅的视角,西北的东西,也该属于他的才是,你们要跟陈毅抢?”
“爸。”白之瑶反驳,“当初来西北,不就是因为陈毅那边出事,所以天禄才过来帮他分担吗,现在都已经来了,就顺便把属于天禄的东西拿回来,况且以天禄跟陈毅之间的关系,这只是小事而已!况且天禄在洛河,又不在天银,拿那些东西也不会影响到陈毅。”
“怎么不会!”白傲质问,“你凭什么认为你们拿东西不会影响到陈毅,亦或者说,陈毅凭什么要相信你们不会影响到他?”
“本来就不会啊!”白之瑶回道,“天禄又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如果真不是,现在就该回来了!不回来,就证明你们有贪念!在洛河那点小事上你们都有贪念,都有执念,凭什么让陈毅信任你们以后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白之瑶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爸,那要按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不回去,就有问题?”
“我们只要想拿这些东西,就有问题?”
“凭什么?”
“凭什么?”白傲气急,“丫头,你以前绝对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怎么自己陷入里面之后,就变得这么不清醒了呢?”
“你说凭什么?就凭陈毅实力强!就凭现在陈毅说的算!你说凭什么?”
“回雪城来,我把雪城这些全给何天禄,你俩安安心心在这待着,在这过日子,不好吗?”
“爸,陈毅这人我知道,是念旧情的。”白之瑶开口,“他不会……”
“没人不念旧情!”白傲说出了跟罗国霖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