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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剿匪”!

    九黎煜眯了眯眼,神情不动,

    只是指尖轻轻敲着案几,节奏稳得吓人。

    “这些年,”他淡淡地开口,

    “你在上谷郡那边,送的礼,可不少吧?”

    谭一手一愣,立刻点头,语速快得像打拍子:

    “那可不是!上谷郡守蒙得正,每年我收入的九成,全孝敬给他了!

    不送,哪能混到今天这个位子?”

    九黎煜笑了,那笑意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凉意。

    “这不就得了?

    你怕个什么?有郡守罩着,你还怕兜不住?”

    谭一手瞪大眼:“可那是郡守啊!他能掺我这点破事?要是惹火上身,他先砍的就是我!”

    九黎煜慢悠悠放下茶杯,

    “你还真是被吓破胆了。

    听好了,你别提什么征地、死人——一句都别提。

    你就说,涿鹿县有一伙匪徒闹事,聚众滋事,还杀了人。

    然后请蒙得正派兵来‘协助剿匪’。”

    谭一手眨了眨眼,脑子明显还没转过弯。

    “剿……剿匪?可哪来的匪啊?”

    九黎煜嘴角一挑,冷冷一笑:

    “那群刁民,不就是?”

    一瞬间,屋内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谭一手愣在原地,看着九黎煜的眼神,

    像看见了一个披着人皮的蛇。

    随后,谭一手的声音在发抖,像被寒风掰断的树枝:

    “要是把征地、打死人,统统说成是土匪作乱——一旦传出去,我真要被灭九族了!”

    九黎煜淡笑一声,眼里像夜色里闪的刀光:

    “现在才怕?你以为灭九族是随便说说的威胁?

    别傻了。把蒙得正也拉下水,弄成他指挥失当,这事儿就能压下去。至于那群刁民——”

    他说到这里,慢条斯理地比了个割喉的动作,像演戏,又像宣判。

    谭一手额头的冷汗被拭去,他的眼神突然死死地定住。

    那一刻,脸色从惊恐转成麻木。

    他起身。步伐不大,却像被铁链拴住——没有回头的路了。

    门声在他身后关上,带起一圈压抑的余音。

    九黎煜望着门缝,嘴角微微上扬,笑里藏刀。

    屋里瞬间冷了。

    他缓缓转身,指尖敲了敲案几,声音像落锤:

    “只要再推一步,激化涿鹿的民怨——”

    他话未完,空气像被撕开了一道缝。

    虚空里,仿佛从阴影深处传来低低的回音:

    “没错。”

    那声音不大,不多,却带着某种让人骨头发紧的确定。

    九黎煜的眼睛微微眯起,黑色在眸底一闪。

    “很好,”他低声道,“就按计划来。”

    很快,上谷郡守蒙得正那边,收到谭一手的求援!

    “涿鹿县有一伙匪徒闹事?”他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

    “这谭一手也真是无能啊!连点小匪都整不住?”

    不过,蒙得正摸了摸怀里的账本——谭一手每年那份礼金,从没漏过。

    他嘴角一抹笑,心眼却更精:“算了,帮他一把。年底考评也得好看点,名声要保。”

    命令下达得迅速。

    几个屯长领着郡里的铁甲士卒,披甲踏鞍,像一把把利剑冲出城门,直奔涿鹿县!

    涿鹿县里,谭一手看到援兵到了,整个人像抓住救命稻草。

    他当即掏出家中剩下的银两,往带队的几个屯长手里一塞,笑得像朵假花:

    “务必,把那边的匪徒全给我灭了!一个不留!”

    屯长们互看一眼,眼里的算盘咔嚓响:钱到手了,命令也容易执行。

    于是,他们带着笑意、带着冷兵,毫无疑问地跟着谭一手出发了。

    剿匪嘛!

    他们是专业的!

    夜色深沉,风里有土腥味。

    几位屯长骑在马上,一路疾行,忽然有人皱眉。

    “奇怪啊——这路,怎么越走越偏?

    看着不像去剿匪的山窝子,倒像是往某个村子去的。”

    谭一手额头全是汗,挤出笑:“匪徒狡猾!抢占了这处村子当老巢!”

    他说完自己都不敢直视那几双眼。

    “好,那就一鼓作气剿了它!”

    屯长喝令一声,刀光在月下闪出一道冷芒。

    夜风骤紧。

    几百名秦兵趁夜扑入村庄,火把一燃,光影摇曳——

    下一秒,惨叫声骤然响彻整个夜空。

    “啊——!”

    “别杀我!”

    “孩子——快跑——!”

    血在泥地里蔓延,哭声乱成一片。

    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不对。

    “停下!”领头的屯长一声暴喝,

    “他们……没有武器!”

    士兵们停手,呼吸急促。

    火光映出一张张惊恐的脸——

    老人、妇女、孩童。

    没有刀,没有弓,没有反抗。

    “天啊——他们是平民!”

    空气瞬间凝固。

    有人喉咙在颤,手里的刀都在抖。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就在这时,一声嘶哑的怒吼打破寂静。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农,从倒塌的茅屋里冲出,

    手里握着一把破柴刀,

    眼中全是血泪。

    “畜生!还我妻儿命来——!”

    刀光一闪,他劈向最近的秦兵。

    那秦兵下意识一挡,钢刀反手劈出。

    “噗——”

    老农胸口被划开一线血光,

    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风停了。

    火把噼啪作响,

    夜色中,血与尘混成一体。

    几位屯长呆立原地,

    看着那具瘦得像柴的尸体,

    没人说得出话。

    几位屯长回过神,怒火像被点着的火药桶瞬间炸开。

    一把冷刀架在谭一手的脖颈上,刀尖贴着喉管,寒光舔舐着他的颈动脉。

    “你他妈骗我们?把老百姓说成土匪?!”其中一位屯长吼得脸都红了。

    谭一手居然不慌,反倒慢条斯理,笑得有点癫:“慌什么?事都做了。你们以为,杀了我,这事儿就结束了?”

    屯长愣住,刀柄在手里发紧:“你还敢继续骗?”

    谭一手的笑更深了,声音里带着绝望里磨出来的冷静:“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扯着跳。要是真把我砍了,你们杀民的罪责同样甩不掉。懂不懂?”

    几位屯长互相看了看,脸色都沉了。

    这话一出,刀缓缓收回。

    “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一人压低声音问。

    谭一手吸了口气,喘得像被拽断的弦:“你们回去后,想办法把上谷郡守蒙得正在里头扯下水。

    把事情包装成郡里镇压土匪、地方秩序混乱。

    只要蒙得正也背个锅,所有证据都能往下推——我们这档子事,

    就能天衣无缝地压下去。大家都能活!”

    屯长们沉默。

    眼下,除了跟着这条脏水往下泼,真的没别的路。

    权衡过后,他们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正当队伍准备转身时,忽然有人眼尖,指着村口喊:

    “等等——还有活口!他跑了!”

    几位屯长脸色一变,手里的表情彻底硬了:

    “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刀光再现,黑夜里更冷了。

    暗中,村里有大量的黑气逸散出来,朝着某处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