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结婚四年守活寡,离婚夜他撕了协议红了眼 > 第111章 再信他一次

第111章 再信他一次

    第一百一十一章再信他一次

    霍旋得知这个消息后,有过纠结。

    凌齐墨的死,对周鹿打击很大。

    别看她现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能开开玩笑,但几十年的姐妹情,她太了解周鹿了。

    她只是将这些糟心事压在心里,自我内耗,绝不会将负面情绪转移发泄给旁人。

    她的鹿宝就是这么善。

    所以这些年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

    同样,她讨厌欺骗,要是被她拉入黑名单,这辈子都别想再接近她了。

    霍旋不敢赌,直接将真相说了。

    清晨的老小区很热闹,楼下一群小贩叫卖吆喝,公园里有老人打太极,下围棋,锻炼身体,生活一派欣欣向荣。

    但屋里却安静极了。

    周鹿正在往嘴里塞包子,几分钟过去,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整个人像是石化了。

    “鹿宝,你别吓我,我知道这件事匪夷所思,但黑客查到的交易信息,银行卡持有人确实是凌齐墨,而且我让霍沉渊帮我查了下当天医院缴费窗口的监控,刷卡的中年男人是王瑞。”

    霍旋拿出手机,调出那晚医院监控递到周鹿面前。

    “我知道了。”周鹿没看监控,将包子机械的塞进嘴里。

    霍旋收回手机,给她倒了杯茶,“鹿宝,慢点吃,别噎着。”

    两人在这边旁若无人的聊着,阿花在厨房里忙碌着,仿佛不在意她们聊了什么。

    “血米燕窝粥好了,来尝尝。”她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两蛊热气腾腾的血米粥。

    周鹿没什么胃口,冲阿花笑了笑,“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先回去了。”

    霍旋跟着起身,“阿花,你考虑一下我的话,霍家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两人离开,阿花盯着门口的背影,眸色划过一抹异色。

    当天下午,周鹿就去了凌家。

    阿三他们拦不住,只能跟着去。

    沈修隐收到消息时,周鹿已经进去好一会了。

    客厅里,坐满了凌家人。

    凌父凌母坐在首位上,看着不请自来,又一言不发的周鹿,两人脸色很难看。

    “周小姐,我们凌家不欢迎你。”凌父被沈修隐威胁过,不敢对周鹿做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说完就走吧。”

    “凌齐墨……有消息了吗?”周鹿唇色发白,提起这个名字,身体就控不住发抖。

    凌母哭着大骂:“你还有脸提阿墨?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你为什么要去梨花镇?你要是乖乖待在市区,阿墨就不会出事……

    你这个杀人犯,我们阿墨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害死他……”

    凌母一介女流,不知道内情,只知道凌齐墨是为了救周鹿死的。

    丧子之痛,让她无法保持理智。

    整个屋子死气沉沉,所有人都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周鹿,要不是畏惧沈修隐,这会儿周鹿恐怕被凌家人撕碎了。

    “我是来还钱的。”周鹿拿出手机,走到凌父面前,“凌齐墨之前借了一笔钱给我周转。”

    凌父摆手,“人都没了,要钱做什么?”

    凌母继续哭:“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弄死你!”

    凌父不理她,凌母想杀了她,周鹿尴尬的杵在那。

    “周小姐,你把钱转我吧。”凌白露走过来,虽然面容憔悴,但依旧带着得体的笑。

    周鹿扫了码,将钱转过去,低声:“谢谢。”

    “我送你出去吧。”凌家不差这点钱,但凌白露知道,这钱要是不收,周鹿不会轻易离开。

    来的时候,天空晴空万里,出门时,天色暗了许多,忽而白色雪花落在周鹿的眼睫上,冰凉的触感令她身体僵住。

    下雪了。

    初冬来临。

    “周小姐,你也不必自责,这是阿墨的选择,人总有一死,但何时死,如何死,为谁死,选择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凌白霜捧着双手,让雪花落在手心里,释然道,“这些年,你们都过的不开心,现在阿墨解脱了,你们也该试着往前看,他不只是希望你活着,而是愿你活的开心肆意。”

    “你们?”周鹿盯着她,不解。

    “你和沈修隐。”凌白霜送到门口,看见那抹立在门口的身影,“瞧,他来接你了。”

    周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沈修隐的乌发上,好似一夜之间白了头。

    可这辈子,他们到不了头了。

    他双手插兜,目光如炬的凝望着周鹿,薄唇抿着,对凌白露微微颔首。

    紧接着,迈着长腿,走到周鹿面前。

    “走吧,回家。”

    他将大掌从兜里拿出,强行搂着周鹿的腰肢,带她往外走。

    将人塞进车里,周鹿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打我做什么?”沈修隐挨了一下,没生气,反而觉得有种变态的爽感。

    周鹿将自己包裹在外套里,身子紧挨着窗户,“我妈手术那晚,我给你打电话,你却在为陆羽接风,为了手术费,我打算卖了婚戒……”

    “你说什么?”沈修隐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小女人,表情开始皲裂,“婚戒是为了岳母的病,不是沈流光?”

    周鹿没心思和他聊别的,继续说:“后来有个好心人替我支付了手术费,还给了我一份工作,让我这个身无分文,被丈夫冷落的家庭主妇,能有底气和勇气与丈夫提分手。

    后来好心人向我摊牌,说接近我就是为了复仇,对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我恨透了他,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可最后,在生死关头,是他用命护我周全。”

    周鹿声音听不出情绪,缓慢的语调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沈修隐漆眸凝着不动,只有胸腔起伏的幅度,半晌,他才道:“这是我欠他的,我会偿还。”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我还?”周鹿冷倪着他,眼神像刀刃似的刺入沈修隐的心脏,“我们三人的纠缠起因就是陆羽,这一切都是陆羽造成的悲剧,不要以为死了一个陆柏松,就能让陆羽安生。”

    她一字一句,嘴角带着渗人的笑意,“沈修隐,往后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你护好她,不要落到我手里……”

    话没说完,带着湿冷的唇堵住余下的话。

    沈修隐吻的急促又慌张,周鹿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蔓延在齿间。

    “周鹿,不要做傻事,再信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