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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身份证办理了营业执照。这个价格的货量不会太多,不至于在疫情期间引起注意。厂家签约合同,约定在十二月交货。比较麻烦的是签约环节,裴春之毕竟是未成年,最后,又是靠外婆签字,整个项目才正式启动。

    厂家还疑神疑鬼,裴春之把全款提前打了过去,顿时再无质疑。

    十二月中旬,裴春之又掏出七十万,分批购买了不同种的股票,国内买了些英科医疗、九安医疗;美股则买了特斯拉。

    裴春之留了十几万在手上保底,防止外婆突然生病——这辈子她照顾得非常细心,再怎么说,外婆也该比上辈子2022年更晚生病。

    等到那时候,她的这些投资也该收回了。

    裴春之盘算得清楚,但为了以防万一,手上的这本《早说了物理学能当饭吃》也得好好连载。

    她连载三个月左右,居然又小火了一把,虽然和当年连载《大灾变》的盛况不能同日而语——毕竟这本的题材实在冷门得出奇,门槛也不低——但也可以保持五百左右的日收入。

    除开投资和连载,裴春之还开始大量地准备家里的生活物品。光是感冒药等药品就备了几个抽屉,纱布、酒精、退烧药……外婆和小区里不少邻居都有走动,到时候说不准就要互相帮忙。

    除了药品,即食的,可以长期存放的食物裴春之也腾出一个柜子摆放。外婆没发现裴春之买的药品,裴春之把药全都放到了床底下锁着,但买食品裴春之没藏着掖着,外婆问起来,裴春之就说下学期第一次高考,她打算珍惜午饭时间备考,所以多买一些方便食品,把外婆心疼坏了。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裴春之默默想,下学期她估计要在家里上几个月的网课……

    最后,在学习上,她重新回到了数学的怀抱,开始认真钻研高等数学。

    ——没办法,物理学越学下去,数学工具的使用要求就越高。

    物理专业领域内,她再次兜兜转转,开始看力学。四大力学竞赛阶段就有涉及,但竞赛部分的物理学难度并不艰深,竞赛结束,她总算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知识的海洋漂流。

    从力学走到分析力学,再到量子力学,再到狭义相对论……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想看了就晃到其他地方转两圈——裴春之宛如在物理学里逛夜市,东学一点,西学一点。

    几天前,沈星映从北京回到了班上,他的决赛成绩出来,果然没有进集训队,五十几名的尴尬成绩。沈星映自己本人很沮丧,莲池高中已经张灯结彩,裴春之就眼睁睁看着沈星映经历了一整套和裴春之一样的最高待遇:官网首页、公众号、年级大会表彰、国旗下讲话。

    沈星映在莲少班一直郁郁寡欢,顾榕去安慰他,被他一句“可是只是金牌”气得扭头就走。

    裴春之想来想去,最后抱着书去找沈星映。

    沈星映瞥她一眼,立即就自嘲地笑。

    “他们连你也请动了?”

    裴春之不答话,把书往他面前一摆,沈星映下意识瞟了一眼,顿时惊异道:“你不会打算明年再去拿个数学国赛第一吧?”

    那太荒谬了,裴春之好笑地看着他,沈星映自己也觉得太扯,尴尬得专心看题。他看了一会儿,就立即指出裴春之其中一行演算道:“这里。”

    “怎么了?”

    “换元换错了……或者说,你那样换元很麻烦,不如把这一块……”沈星映道。

     “哦!”裴春之恍然大悟,她立刻又翻了几页,微笑地递上去,“这几道呢?怎么证明?”

    沈星映低着头看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聊了半个多小时的数学,沈星映能一路考到数学国赛,在数学上比裴春之厉害很多。几年前,两个人在崔成光家里暗暗较劲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复现了,现在沈星映常常读题读到一半,过程就像计算机一样想得差不多了。

    不过,裴春之也不是真的为了问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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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题目,裴春之笑着同他道谢,施施然走回座位上。

    肉眼可见的,沈星映脸色好看不少。

    晚上,每周一次的全班一起看新闻时间,裴春之做题的手停下来,发现一体机上正在报道武汉出现了不明肺炎。

    她握紧了笔。

    几天前,口罩厂家顺利交货,裴春之租下周边的空仓库存放口罩,卷闸门拉下来的一刻,裴春之甚至有种不真实感,走回家的路上不住地想:如果这辈子根本没有新冠疫情会怎么样?会不会这是个平行世界?

    是她杞人忧天了。人似乎都会在重大决策、重大事件面前幻想一些奇怪的可能性,走出学校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看天,这是一个和平常别无二样的灰蒙冬日。

    疫情开始了。

    *

    莲池的世界和平,安稳。裴春之在元旦期间开始重新复习高考科目,十二天后参加了高三年级一模考试。考后直接放寒假,隔一周回校拿成绩单,裴春之的关注点侧重在武汉那边,只把一模当成了恢复手感的考试。

    一月开始,新冠肺炎逐渐开始在热搜、新闻等生活的各个角落悄悄冒芽,同学们对此没有实感,大家宛如讨论普通的流感一样聊起它。武汉初步出现乱像,新闻开始报道医院拥堵可怕的情况。

    寒假开始后不久,大约一周不到,疫情就如鬼火烧山一般窜入了每个人的世界。打开软件,开始出现最新的数据统计,确诊人数,疑似人数,治愈人数,死亡人数。折线图和柱状图,酒局饭桌、大街小巷,人流涌动,武汉和疫情成为了最热切的话题。

    钟楠山等专家教授出面,裴春之在家里刷手机,每天都能看见不一样的说法。华南海鲜市场成为众矢之的,全网都痴迷于追寻挖掘疫情的源头,各种各样的猜想层出不穷——裴春之看网课,每个视频上面都齐刷刷地出现:“我打开这个视频还要从一只蝙蝠说起……”

    裴春之哭笑不得,她有一种自己重回历史现场参观的不真实感——实际上,直到她穿越前的二零二三年,疫情封控也才刚刚结束不久;疫情源头依然扑朔迷离,只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还是野生动物。

    就在疫情的车轮缓步踏进的时候,裴春之从宁希漾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一模成绩。

    “第四名。”宁希漾说,“四市联考,好几万人,你是总分第四。”

    裴春之说:“才第四吗?”

    “你还想要多少?第一吗?你几岁?别人几岁?你这几年在学什么?别人在学什么?”

    裴春之无言以对,她小声道:“我真的没觉得很——”

    “被别人知道你这么觉得你死定了。”宁希漾嘀咕,“你小高考成绩怎么样来着?”

    这又是个老古董的事情了。19年3月的时候,裴春之去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