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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人家物理保送,不跟大伙占报志愿名额,高考估计就是来玩的。”

    两人无言相对一阵,江览奇缓缓道:

    “我还是想问,这是人吗?”

    被怀疑不是人的裴春之正在收拾东西。

    明天就要高考,崔印月把她接到了沈星映家里去住,反正沈星映在七月一号滚去数学集训了,沈协风最近在做实验,基本凌晨才到家。崔印月陪着她去文具店采购,恨不得把裴春之笔袋里每根笔芯都给换一遍。

    考前不再紧迫地复习,崔印月带裴春之去了寺庙。裴春之有些局促,她像模像样地跟着边上的人许愿,心里闪过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愿望。等走出寺庙的时候她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哪怕经历了重生这样逆天的事情,她还是不大相信玄学。

    她宁愿相信是什么虫洞、什么平行世界、什么宇宙缝隙把她带到了小时候。

    这算是一个物理学生的坚守吗?裴春之心想。

    崔印月在旁边捣鼓了一阵,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根红绳,她走到裴春之身后,给她细细地系上。

    “小孩子,脖子上还是得有点东西好看。”

    裴春之低下头捏了捏,是一块儿玉,雕成了竹子的形状,上面镶了金,两头用红绳系着,晶莹剔透。

    裴春之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高考不允许戴饰品,她握紧了玉竹子,轻声道:“谢谢阿姨。”

    崔印月摸摸她的脑袋,说:“你不相信神佛?”

    她显然是看出来刚刚裴春之不大热衷的态度,裴春之一哽,不知该不该承认。

    崔印月微笑,“不信也没关系,祈祷,归根结底是对自己说话,求个安心。”

    她弯下腰,降低声音,在裴春之耳边问:“小春,你还和之前一样决定的吗?”

    “是的。”

    裴春之答道。

    *

    考试的日子乏善可陈。

    裴春之已经考试考出了“耐药性”,再有什么大风大雨她都无波无澜。

    不过,要说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也是有的。

    她语文考试一出校门就意外地因为和旁边人聊天,发现选择错了一道——按照计划来说,她一道题都不能错。

    崔印月接她去吃中饭,裴春之告诉崔印月这件事,崔印月知道她是要考状元的,立刻意识到这道选择意义非凡。

    “别焦虑,说不定是别人错了呢?”

    裴春之摇头,“是我错了,她一解释我就知道了。”

    崔印月给她点了一堆吃的,忧愁地说:“要不,我们稍稍降低一点目标……”

    裴春之再次摇头,她说:“还是有机会的。”

    她拿手指蘸着水在桌上算分数,语文的扣分不应该,她重新算了一遍其他门课的分数,低声道:“其他课,没有任何容错。”

    “人都有失手的时候,星星去年国赛就是计算失误。”崔印月说。

    “如果失败了,我才允许自己用这句话安慰自己。”裴春之道。

    午休后,她再次向考场走去,崔印月在之后的饭桌上不再问她考得怎么样,裴春之知道她是怕自己焦虑。不过,崔印月太小瞧她了,无论如何,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让自己被情绪折磨。

    如果成功,那最好;如果失败,明年、后年,她还有很多次机会。

    *

    考试结束的当天,裴春之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彻底抛下一切去疯玩。

    她窝在房间里,下载了网上所有能找到的高考真题及答案,一道一道认真地对了一遍,加在一起算分数。

    因为语文和英语作文的原因,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具体分数,但可以肯定,分数应该是在438-442区间内。

    如果语文作文发挥超常,如果数学附加题给分宽松……也许她可以到达445。

    但这已经是接近于不可能的幻想,裴春之更倾向于自己的分数在440分上下。

    江海省高考卷总分只有480分,裴春之只扣了三十几分,这已经是逆天中的逆天。裴春之没和任何人讲,实际上,现在几乎没有人相信她真的能拿到状元。

    宁希漾在裴春之的一模成绩后对她寄予厚望,但一模毕竟只是四市统考,裴春之又只考了第四名。按照这个数据等比推算,裴春之在全省大概也就是十名左右的成绩。

    这个成绩也够在宁希漾的教学生涯上画上重重的一笔了,至于状元不状元的……人家裴春之才十五岁,考状元的话,全国都得轰动了吧?

    毕竟,高考又不是只有物理,语文英语总得学吧?裴春之又是跳级又是搞竞赛,还拿状元,和她同届高考的学生未免要破防。

    宁希漾自己也是中央大学毕业的,她最知道高考难度。裴春之一模后就去中央大学上了预科,并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高考复习,这样的情况下,高考比一模发挥还好更是难上加难。

    宁希漾问了一下裴春之,得到她“挺好的”答复,便没有多想地去忙莲少班的事了。

    此时此刻,宁希漾还没有想到去确定一下裴春之的“挺好的”究竟有多好。

    *

    顾榕他们的期末考试顺延到了七月底才能结束。

    朋友们又都在上学,裴春之只好歇了几天,又坐飞机回了北京。因为她年纪太小,教务处的老师和她谈过后建议她还是继续再上一年预科。

    裴春之没意见,其实在预科期间努力刷学分的话,和正式上大学也没什么区别。

    暑假,裴春之觉得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恰好物理系的教授找人去实验室当苦力,裴春之报名参加。教授姓乔,是个青年教授,还需要卷职称、卷科研,实验要从早上八九点做到晚上十一二点。裴春之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实验,过程很枯燥,实验室里的研究生吐槽:等一个好数据比等老婆生孩子还难。

    裴春之有耐心跟它耗。难怪这个教授要招本科生做实验,研究生小声告诉她:这个实验剩下的就是批量对比试验,极其基础,研究生大牛马不够用,只好去找点小牛马来。

    原来如此,裴春之冲他笑了笑,研究生心花怒放,刚要再跟她聊两句,实验要重新操作,他灰头土脸地走了。

    裴春之继续摆弄手上的仪器,还没几天,之前报名过来的本科生跑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工资,死命压榨,得不偿失,这种科研经历写上去还要看乔教授能不能熬过非升即走。只有读预科的裴春之不太在乎这些功利的东西。

    “应用物理要数据再正常不过,乔教授很不容易。”裴春之说,“两位学长也辛苦了。”

    之前跟她聊天的研究生学长戴着护目镜,还有点人气;另一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裴春之怀疑他要死在实验室了。

    又做了七八天无意义重复性赌概率实验,裴春之手上的活结束了。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