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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就只知道找纸巾。

    裴春之立即弯下腰搂住她,另一只手拿走她的手机。

    裴春之柔声道:“别看啦,他们都不认识我,你跟他们较劲有什么意思呢?”

    “有意思!我要让他们知道——”

    “心我领了。”裴春之微笑,“但你开心就是最重要的。”

    五点的夏天天还很亮。六点,太阳缓缓西沉,在黄昏消散的余光里,“【爆】江海省16岁高考女状元扬言已断绝关系”的热搜爬到了第一名。

    漩涡之中,安有完卵。

    莲池的湿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记者把整个裴春之所在的楼都团团围住。裴春之的手机源源不断收到熟人的电话、陌生人的辱骂电话、骚扰短信……

    吴忧游的营销初有成效,大V下场、营销号搅混水,大批量的短视频被制作出来,进一步把整个网络绕得风起云涌。13岁物竞国赛铜奖、去年物竞全国第一、保送北大后回来高考还拿到了状元,竞赛和课内双修……这些网上就能查得到的信息,以插上翅膀般的速度一起飞出去。

    大量的莲池高中学生下场替裴春之说话,然而,裴春之究竟为什么要断绝亲子关系,众说纷纭,始终没有一个准话。

    或者说,不是没有人来解释,而是冒出来的解释太多、太乱七八糟了,什么谣言都有。短短的大半天里,说法就变了七八种。

    偏偏这时,还有人要来掺和一脚。

    7月25日当晚七点,横波渡发布微博:“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七点半,《大灾变》粉丝群天翻地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量小道消息称,“不是自愿上学”的真实身份不是中年基层干部男,而是正在网上卷起千层风浪的高考状元裴春之。

    没有人相信,灾粉们把消息当笑话,群主无事小神仙迟迟没有发声。声势越来越大,终于灾粉坐不住了,一个人不安,连带着一群人不安。就在网文圈的小幅震荡之际,八点出头,横波渡于微博发表万字长文。

    从ip地址、注册时间、部分请假信息、早期发言等诸多蛛丝马迹,确认隐姓埋名数年的“不是自愿上学”就是正在微博上挨骂的裴春之。

    其中,最言之凿凿的证据竟然是:不知多久以前,一个匿名账号在知乎回答问题下声称“不是自愿上学是初中女生”,在评论区被骂的时候,该匿名账号一怒之下发了一张网吧女生背影照片。

    经对比确认,该照片系铜州新安某某网吧;经画质修复后,可确认照片中,女孩电脑上的页面,确实是“不是自愿上学”的作者后台界面。

    第二个铁证则是版权签约时的作者签名,在高斯模糊的遮盖下,依稀能看出字形与“裴春之”三个字吻合。

    另有重要人物,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传媒公司员工给出内部消息侧面佐证:签版权合同的时候,“不是自愿上学”还没有成年,因此签合同费了一些周折——当时这个事情震惊了一小圈知情人。

    重重证据,环环相扣,一石惊起千层浪。

    “不是自愿上学高考状元裴春之”,热搜冲上全站热搜第一。

    吴忧游快给裴春之跪下了,热搜刚出来,他就给裴春之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反复发誓,裴春之的马甲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有虚言,他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裴春之反而很轻松,她说:“没事,我知道不是你。”

    她切换软件,截屏,发给吴忧游——那是一封邮件内容。

    这是横波渡在发文前的宣战书。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ì????μ???ε?n?②???2?5?.?c???m?则?为?山?寨?站?点

    很短,和他最开始与裴春之结梁子的那条邮件一样短。

    “把我逼急了,我们一起死。”

    原来是狗急跳墙。裴春之恍然大悟,她坐在旋转椅上,单脚蹬地,慢悠悠地转了两圈。

    横波渡的万字长文估计费了他不少功夫,恐怕自从小作家联名上书开始,他就去浩大中文网内部找她的私人信息了——她把马甲藏得再怎么好,当初签约的时候也是有痕迹的。

    她告诉吴忧游自己身份还没有一天,如果是吴忧游告诉的横波渡,时间上怎么说也不够,这万字长文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裴春之猜测,横波渡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谁知道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至于说后面万字长文的扒马甲内容,那只能说是带着答案找问题,真是辛苦横波渡满互联网的找了这么多“证据”。

    那要回应吗?暂时不。

    25号晚上九点半。

    【踊跃新闻】“裴春之父亲发声:早已心寒。”

    她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终于到来。

    第64章减肥成功的高考状元64风……

    裴春之裹着空调被,窝在床上看裴永明的采访视频。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裴永明理了发型,穿着略微不合身的廉价西装,戴着颜色奇怪的领带,脸上则是人人标配的N95口罩。

    他在家里的客厅接受采访,裴春之暂停视频,从他背后的室内装潢判断出他的经济水平不佳。

    裴永明的声音隔着口罩厚重地冒出来:

    “……我对她早就没有指望了,她不认我们,我们肯定也有做错的地方,但是她不能做得那么绝,我和她妈的心都被伤透了!”

    “我们家也不富裕,没什么钱,大家都是普通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挣的都是辛苦钱,她年纪小不理解我们,等她大了会明白我们苦心的。”

    记者被深深地感动了,“您作为一位父亲,在您的印象中,裴春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

    裴永明摘下半边口罩带子,假惺惺地抹起眼泪。

    “她从小就有主见,她外婆把她惯坏了,当时一转到镇上小学,就闹了不少事情,和她母亲也斗嘴,不服管教,十二岁的时候还扬言要跳楼。”

    记者问,“您能再详细说说情况吗?”

    “当初生了双胞胎,我和她妈妈都是很高兴的,他们四岁的时候,她外婆一个人在乡下孤单,我们创业辛苦,就商量着让裴春之去外婆那儿陪伴她。可这么多年,该给她的我们从来没少过她的那份,逢年过节,我们都是一起过的。小时候我还带她去钓鱼……裴春之一直觉得我们偏心她哥,那是她被网上那些言论荼毒了,要是真偏心,当年我们会把她接到身边吗?干嘛还要管她?”

    说到激动处,裴永明手舞足蹈,唾沫直飞,周围的摄影师和记者都纷纷点头,他继续道:“她成绩好,我一直知道的。可她是今年高考状元的消息,我还是从网上看到的!你们根本就不懂为人父母,孩子切割关系,我心里这个痛苦……”

    说到最后,他单手捂着脸,用袖子擦着上半张脸,露出一双